其实就一人明白,小王健不傻,还是个外人,准确地说是一个游方道士,八岁那年同等年龄的孩子都已启蒙上学了,王健却说不出一个字,急的母亲整天愁眉苦脸,一天雨过天晴一只金色蛤蟆在房檐下乘凉,正好王健路过手指蛤蟆说道:“出,出”。
说完歪头傻笑。母亲见状急忙告知老爷:“老爷老爷,孩子会说话了!孩子会说话了”
王立名从书房走来,向他问话,他却一句不说,气的王立名甩袖而去,从此再不过问。
第二天母亲让人从菩萨顶请来张真人,为孩子作法,以求孩子快些开窍,早RI成人。
张真人看到孩子第一眼,不觉惊异万分,对张氏说道:“此子外操内秀,智力过人,如果让老夫*不久必成大器。”
张氏将信将疑,毕竟张真人被世人称作真人,他的话肯定不会差到哪里。临走老道拿出两本线装古书交给张氏说:“待孩子启蒙读书之后,如他不求上进,尽管让他看此书好了,务必让他背熟默记心中。十年以后我再寻他。”老道说完飘然而去。
老道走后,众人还是老样并没有把他看做什么奇才。待王健启蒙识字后,果然对儒家不感兴趣,老道留下那两本书倒是倒背如流不差分毫。平时要么沉默寡言,要么疯言疯语。再不就到父亲的junji营捣鼓枪炮*。弄得士兵非常心烦,碍于张副使的面子又不好发作,只能听之任之。
却说王健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想到了*,*库离王府不远,建在地下,倭寇并没有发现。旱雷很沉他只能拿动四个。*,火镰拿完之后,他便一步一步靠近倭寇的帐篷,他走的是被火融化的地方,所以一路并没留下痕迹。
安置好旱雷后,他把*慢慢拉出很远,他的给自己留下退路,四个旱雷肯定不能把倭寇全部炸死,所以他把*引向城门。
点火后他迅速跑向城门,把城门从外面栓死,然后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
王健连夜北上,走黑煞沟,过石人坡,天亮到达东村。东村是莱阳四大重镇之一,今天是腊月二十七,是年前最后一集,天还不太亮,市面上已人山人海,卖鱼的卖肉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酒楼传出诱人的饭香,一夜的狂奔吃下的狗腿早已消化殆尽,王健摸摸口袋身无分文。虽然贵为指挥公子,王健平时却很少出门,东村根本没有亲戚朋友。看着身边金黄色的油条,王健大口地咽着唾液。
“听说昨晚潮海城城被倭寇屠城了,死了几百口,我姨姨就住在大嵩城不知怎么样。”一黑衣庄稼汉边吃油条边随口说道。
“能怎么样,屠城了,你说能怎么样。”旁边的婆娘接口道。
“唉,可怜的老姨哎,要不我们去看看?”黑衣汉子用商议的口气对身边的婆娘说道。“你找死啊,这大雪天的。听说那倭寇很厉害,一个顶十个,就连王指挥带领的三百金甲也全部被杀,你去?还不找死?吃你的油条吧”。
“难道就没人能治的了倭寇?”另一个吃饭人面带期盼说道。
“当然有,菩萨顶真人,道术高深,撒豆成兵,别说几百倭寇,就是几万也不在话下。”油条老板见识多广随口说道。
“你见过真人?”有人问道。
“没,没。。。。油条老板赶紧摇头。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远处传来锣声咣,咣。。。。。“所有人都听好了倭寇就要进镇了,陈队长悬赏有击伤倭寇一人者赏银五十两,有击杀倭寇一人者赏银一百两。。。。
王健急忙凑上前去,说道:“大人我昨晚一人毙敌上百人,带我去见陈队长我要领赏。”众人见是一孩子在疯言疯语无不哈哈大笑。
打锣的看了王健一眼,当他看到王健风尘仆仆,垢头油面时说道:“孩子,是穷疯了吧,滚一边去”。说完不理王健继续敲锣喊话。
“狗眼看人低,你看这是啥?”说完王健抽出腰间那把倭刀在空中连劈数下,看好了,“这是我缴获的倭刀,快领我去见。”众人看见此刀目瞪口呆。
其实大多数人并没有看见倭刀,因此当王健抽出倭刀之后多数人只是好奇,都想看看这少年所说倭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打锣的兵丁也停止敲锣凑近王健问道:“这是倭刀,你怎么能让大家相信这是一把倭刀?”
王健回头看见不远处一屠夫正在挥刀割肉,杀猪刀大家知道在乡下应该是最锋利的刀刃了,王健走向前拿过屠刀,反放在肉案上,然后抬起倭刀挥手砍下,众人只听咔嚓一声猪刀短作两节,而再看王健手中之刀竟毫发未损。众人哄然大声叫好,看来这少年手中这把刀即便不是倭刀,也必不是凡品。
众人纳闷这么一个疯疯颠颠,衣不蔽体穷少年,能有如此好刀,大家对他的身份开始怀疑。
敲锣的兵丁从王健手中拿过长刀,把玩良久。随手插进自己的腰间抬头盯着王健说道:“刀是好刀,不过不像是你的,看样子非偷即盗,走,跟我到衙门一趟。”说完不等王健解释拉着王健快速向前走去。
王健从小受惯了白眼,在他幼小内心最痛恨的就是狗眼看人低的人。这刀明明是自己缴获,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非偷即盗。不管怎么样先跟他到衙门一趟兴许还能遇见明事理的。
到了衙门门外,许多不怕死的,想要杀倭请赏的正聚集在门旁宽阔的练兵场上,一个当官的正在对那些人逐一审查,当官的审查了一圈,然后背起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都回家吧,这钱不是那么容易挣得。”有几个年轻的好像很不服气,都扬言要比试一番。
“好了,只要你们其中一人能够拉动我,即使没有打伤倭寇照样能拿到银子。”当官的再次开口。“我来我来,许多年轻人跃跃欲试。
“来,你。”当官的在人群中挑出一个块头最大的。那年轻人也不客气上来就拉,任凭大块头如何推拉那长官的就是不动,年轻人推拉一会鬓角见汗,气喘吁吁只好作罢。接连试了好几个都没有拉动那个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