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难道那晚的怪物就是眼前这个撕扯面皮的怪物!
栾乐生顷刻间就觉得要昏过去了,那个怪物竟然化作王健的模样,在自己面前分析着整个事件!
栾乐生不敢再想下去,真正的王健可能在那晚就已经遇害,而这个怪物就变成王健的样子混淆视听,这未免太恐怖了。
想到了王健,栾乐生血气上涌,恐惧的目光中瞬间充满仇恨,瞪着眼前这个害死王健的恶魔,随即正冲怪物面门飞起一脚。
怪物没有想到栾乐生发难,甚至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动作,便已经被栾乐生从床上踹到了地上,栾乐生几乎是未等怪物落地,便大喝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一个箭步跳到怪物的旁边,一边大叫,一边把全身力气贯穿到右脚,一脚一脚的跺着躺在地上的怪物。
“啊...、...哎呀...、...哎呦...、...日...、...我去...、...”怪物耐不住痛发出哀号,身上的某些部位顷刻间已经挨了数脚,怪物那张模仿王健的脸上,也不停的感受到来自栾乐生鞋底的撞击。
怪物这时终于开口了,一边挨踹一边杀猪般喊叫着:“停、停、是我、我是王健!”
栾乐生喘着粗气,刚才那情景确实惊到她了,忽然听到自己猛跺着的,地上这个形似王健的东西居然开口了,于是愣了一下,表情惊愕的喝斥道:“你、你说什么...、...你是王、王、王健?你怎么证明!”
“我知道你这个月哪天例假,上个月我也知道,上上个月我算算也能说出来,不信你问我...、...”一说完,怪物就后悔了,因为他绝望的看到,栾乐生大叫一声,双脚离地腾空而起,怪物惊恐绝望的双眼中已经印出了睿那一双三十七码鞋底上的花纹。
四分之一炷香后,怪物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不停蠕动。
栾乐生哪里容得怪物巧言令色,便欲再次对这个蠕动的躯体发出最后一击,就听得那蜷缩作一团的怪物颤颤巍巍的念叨起来:“那晚...、...我在检查中毒的伤员时,发现,他脖颈处的皮肤...、...和,和手上的皮肤,颜色,颜色不同...、...我就顺手牵羊,在你,和医护眼皮底下,弄了一点儿,一点儿那人脖颈处皮肤的碎屑...、...
事后化验出那是羊的皮肤组织...、...所以,所以推断中毒伤员应该是带了,羊皮面具,伪装成A的样子,我就是在给你学,羊皮面具,是如何,如何贴合在皮肤上的...、...”
栾乐生听完,心里面分析着这段话,似乎是合乎逻辑的,于是小心的蹲下身来,双手在那个不知是王健还是怪物的东西的脸皮上一通撕扯。
“啊...、...哎呀...、...哎呦...、...日...、...我去...、...”地上蠕动的身躯被栾乐生撕扯着脸皮,痛楚难当,终于栾乐生确定了,这个遍体鳞伤的怪物就是王健的本尊。
转过一幕,王健几乎是被栾乐生提溜着坐在床边,心中不停抽泣,栾乐生则在旁边安慰,口中关切的询问王健身体感觉如何,有没有不适的症状。
王健哪里可能告诉栾乐生自己正蛋疼,只得打落牙齿混血吞,怪只怪自己浪荡形骸,用了这么一个乌龙的方式来阐明羊皮面具的线索。
过了半晌,王健才算是缓过来,喃喃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觉得B非善类,不然他何苦伪装成A的样子,却又弄的多处骨折,所以我猜测,应该是A打伤了他,因为A给我纸条的时候,我看到他手关节位置有伤,而且是新伤,所以这就更证明了这个猜测是正确的。”
栾乐生一边给王健揉捏着肩膀算作赔罪,一边道:“如此说来应该不会错,他俩之前一定照过面,结果A看到B模仿了自己的样子欲行不轨之事,自然就要把他治服,不过下手会不会太重了。”
王健一边享受着那啥一边道:“A说过是遇到变故不得已才会想到把字条转移给我保存,我想可能是B发难要夺取字条,因为字条隐藏的秘密紧要,所以双方在这个过程中自然不会保存实力,一定是招招死手,凶险万分。”
说完王健暗想,要是今晚有两个栾乐生,一个捏肩一个捶腿,倒也快活,只是怕自己这嘴说错什么话,四只脚的威力,自己未必抗的过去。
王健说完便想伸手揉揉要害处以缓解疼痛,刚伸手到裤、裆的位置,又觉得这个举动太不雅观,于是只好用自己两条大腿互相蹭来蹭去全当那啥。
栾乐生看到了王健的动作,只觉尴尬的很,顿时满脸飞霞,只好装作没有看见咳嗽两声道:“这样的话也能解释的通A说纸条秘密事关重大这个说法,可是这个A也是糊涂,这么重大的担子就这样没头没脑的丢个我们,好歹留个解题的线索也好啊,唉,好人难道都是笨蛋么...、...”
王健柔声劝道:“当时A确实对纸条内容没有言明,不过看起来,就算他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再给他许多时间,他也只知道纸条里面写的是一串字母而已,别忘了,我们曾经根据他取药的线索推断他教育水平不高,所以倒不是他故意有所保留,实在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字母里面蕴含了什么信息,不然这个秘密早就被揭开了,又怎么会等到火烧眉毛才临时找人假手于他。”
栾乐生愁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岂不是对这纸条毫无办法,说不准纸条里面记叙的是个宝藏,里面有很多古玩字画啦,金银珠宝啦,那啥那啥啦什么的,我们现在不就像是拿着藏宝图却看不懂的瞎子!”
王健却笑了起来:“呵呵,小财迷,他猜不出纸条里面的信息,不那啥我们不行,我们分析过,这串字母并非是用汉语拼音的习惯书写,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栾乐生听到这里,正在那啥王健肩膀的芊芊玉指不由得停了下来,使劲攥着王健的肩头。
王健被这力道捏的正酣,浑身舒泰,似笑非笑道:“这串字母是经过加密的密码!”
栾乐生忽然听到王健关于加密密码的说法,一下子不知所云。这并不奇怪,那个年代,一个女护士不知道这些概念再正常不过。
栾乐生奇道:“密码?加密?那是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