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娘娘穿上我赵家军的军服,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当真是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呀!”
尽快这半月来,已经听了无数次这样半调戏半夸赞的话,张嫣仍然是羞得俏脸通红,深吸一口气,一脸严肃的道:“赵锐,明日就到山海关了,这是本宫最后一次放任你胡来,过了山海关,你若再敢这般纠缠作践于我,我立马咬舌自尽。”
“好好好,都听娘娘的,最后一次,绝对最后一次。”
赵锐依然嬉皮笑脸地答道,心里却是直翻白眼。
那次不是说最后一次?
结果是一次又一次。
虽然张嫣的年纪比他大了十多岁,可要论那方面的经验,简直比前世的菜鸟都不如,更何况他这个老鸟。
所以就是每次开始时,都要死要活又打又骂,可最后却又乖的跟猫似的,乖乖服侍他赵二爷起床穿衣。
一夜无话,事实与赵锐意料的一般无二,让赵大帅觉得张嫣这婆娘终于被他捏在手中。
可当进了山海关后,张嫣每次身怀匕首,衣藏毒药来见他,让赵锐大感意外的同时,也发现自己远远还不了解她。
………
“娘娘,都出血了,快把匕首放下…”赵锐见她将匕首横在粉颈间都割出了血,也是大惊失色,赶紧急道。
“那你还坐不坐好,和我好好说话?”张嫣后退一步威胁道,匕首再次入肉一分,鲜血从脖子上都流到了胸口。
“好,我坐好,要不我将手背在后面,总放心了吧!”赵锐见她这么狠,丝毫不怀疑她真的敢割断自己的动脉,只得后退两步,坐回到了凳子上。
张嫣这才放下匕首,掏出手帕捂着伤口,坐到了他对面的凳子上。
“你打算如何解决杨嗣昌的二十余万大军?”
“先喝杯酒压压惊吧!”赵锐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过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放在桌上,我自己拿。”张嫣被他那眼神瞧得心中也是一软,但随即心肠就再次硬了起来,冷声道。
“好吧,看来娘娘当真是手都不让我碰一下了,这一个多月来怕不是也在施展美人计,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吧。”
赵锐将酒杯放在了桌上,苦笑道。
“你又何尝真心待过本宫?还不是想玩弄于本宫,满足你那龌龊的心思,真当本宫是哪些弱女子?任你摆布?哼!本宫什么风浪没经历过,还收拾不了你一个毛头小子?”
张嫣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喝尽,眼神中颇有一丝得意之色。
“好吧,龌龊心事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但玩弄却是一点都没有信不信随你,只是有些不甘心,想要报复一下,毕竟小爷出生入死,打生打死了这么多年,最后竟还要便宜你老朱家。”
“……”
“你也不必灰心,你不是说过并非绝对吗?”兴许是怕他破罐子破摔,又或者是见他说的凄惨同情心泛滥,张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安慰了一句。
“娘娘放心吧,在我赵锐心里,我华夏的传承永远是第一位,我是绝不会破罐子破摔的,所以为了长远计,我会走最合适,最稳定的一条路。”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也不枉本宫放纵了你一月多,希望你今后能改掉那些恶习,否则一旦传出去,影响太大了。”
张嫣点点头,眼中露出一抹赞赏,还不忘趁机教导一番。
“那不叫恶习,那叫夫妻情趣懂吗?”赵锐翻了个白眼。
他敢发誓自己绝对只有一点点小爱好,在现代再正常不过,可到了她这里,竟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习,当真是郁闷的不足为外人道也。
何况若非张嫣的身分气质样貌身段都太过于诱人,他也提不起那个精神。
“好了,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言归正传,你还未回答本宫刚才的问题。”
张嫣见他又变成这副模样,知道自己的话对牛弹琴了,回到京城后,她一定要第一时间将李婉柔叫来。
看他还敢不敢说那什么夫妻情趣之类的胡话。
“还有什么好回答的?辽东诸将都投靠了我,京营一半武将也投靠了我,娘娘说还要怎么解决?
若非这几日,被娘娘的忽冷忽热,弄得我心痒难耐,夜不能寐,我早将杨嗣昌洗白了,让他过来给我牵马,岂容他继续赖在大营中装腔作势?”
“你…你…你个小混蛋,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将华夏传承放在第一位,现在竟为了一己之私欲,置国家大事于不顾,白白拖延了这几日,你知不知道如今天下都盼着你回京,好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若陛下突然迁都南京如何是好?难不成你还要再打到南京去?”
张嫣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娇喝道,浑身都气的微微颤抖。
毕竟既然已无法改变,她自然是希望早点尘埃落定,否则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谁曾想天下人都急得要死,他却满脑子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叫她如何不气恼。
现在还冠冕堂皇的说出来,明显是想以此要挟她,让自己又陪她胡来。
“哪有那么严重?大军赶了这么些时日的路,休整几日难道不应该吗,还有我还不是见娘娘这半月来太过操劳,所以才想好好歇息几日,谁曾想娘娘不但不领情,还指责我,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赵锐却是自顾自的喝着酒,难道他说,他等一等,是想再看看还有没有人跳出来?
“一派胡言,强词夺理,尽还怪到本宫头上了,本宫操劳还不是……
本宫当真想一剑捅死你,一了百了。”
“呵呵!”
“你笑什么?莫不是以为本宫还下不去手?”
“当然不是,娘娘对自己都下得去手,还能对我下不去手?只是娘娘将我捅死了,以后会怎样我猜不到,但我那几位娘子怕不是会先将朱家子孙杀个干干净净,给我报仇。”
咣当。
张嫣手中的匕首滑落在了地上,娇躯都微微颤抖了一下,最后一咬牙道:“好,你明日就出关解决了那杨嗣昌,本宫今日就再放纵你最后一次。”
“啊!”
赵锐惊得张大了嘴,天地良心,他当真没有想过要威胁张嫣。
他只是想看看那些辽东诸将是什么反应,方便以后安排他们,所以才拖到至今没有回复。
谁曾想她竟然操心如此之大,胡思乱想,能想到自己要挟她的上面。
不过想到刚才她教训自己,还想捅死自己,又说什么还收拾不了自己一个毛头小子,嘴角就是邪邪一笑。
“娘娘,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事后可别又怪我纠缠于你,难道这几日,娘娘是故意为之?喜欢这种调调?”
“呸!你个小畜生,本宫就从未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之徒,当今是古今未闻之,活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惩罚你!”
“呵呵,娘娘可别下定论,幸灾乐祸,说不定这次就蓝田种玉了呢?”
赵锐一脸坏笑的走了过去。
“你…”
张嫣却是紧张的一双玉手瞬间握紧,身体绷直僵硬,最后竟认命地闭上了眼。
赵锐可不会有半点客气,一把就将她抱起,朝内间的卧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