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是要打仗,不用把他们都干掉,只要把苇草她们救出来就行!”一个流民坚定的说道。
“莫兰,你看得见吗?要是那火不够亮,我牵着你走!”塞尔蒙说道。
烟越来越浓,热浪越来越近。
林木在燃烧,生命在消逝。
没有人叫到过他们的名字。
没有人问过他们的梦想,问他们是不是正与梦想的生活背道而驰。
他们朝眼前唯一的火光奔去。
塞尔蒙朝流民们示意到:“安静,你们听到那个过来的脚步声了吗?那么重,是不好对付的士兵。走走走,我们往另一个方向躲!”
“篝火还在燃烧......我可以去抽一根木柴做火把。”莫兰虽然夜盲,但是她能看清火光。
塞尔蒙说道:“行,等会儿我跟你去。喂——苇草!听得到吗!”
“没有回应......这边,往这边躲!等下我们分两队去找她!”塞尔蒙带着流民在雾中行走,“就算找不到苇草,也要找到风笛和陈!”
但不巧的是,这雾气就是刚才绕过霜星的菲舍尔,他们和流民撞了个正着。
“你们敢干扰军方的行动?”士兵质问道。
“怎么了?躲不掉就打,我又不是没跟你们维多利亚的军人交过手。”塞尔蒙说道。
“苇草”。
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穿越了烟尘与浓雾。
苇草知道自己该去哪个方向:“他们不该被卷入这场纷争。我得去帮他们——”
叮~,兵刃碰撞的声音在苇草身后响起,霜星那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走,那些情报部门的人趁我不注意绕开了。”
校官的剑刃在和霜星的剑刃碰撞的瞬间就沿着碰撞的区域开始结冰,霜星对面的校官不由得盯着霜星:“你是什么人。”
苇草虽然很想直接离开,但是她不能让霜星自己面对这两个人:“你动身来追杀我了......深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你是仅剩的不稳定因素。我以为作为一个傀儡,你至少也学会了装模作样地思考,能够将目光放得更长远一些,但你的愚善实在令人失望。”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按照鬼魂部队的行动准则,清除所有目击证人,事情本来不会一错再错,发展到现在的局面。”
校官再次向着苇草砍去,但霜星又怎么可能让他过去。冰蓝色的流光挡下校官的攻击,顺势将他的胳膊冻结。
“怪不得,怪不得你敢向领袖举起反旗,就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校官并不认识霜星,或者是听过,但是没放在心上。
……
陈在雾中和风笛还有苇草走散了,但却听到了塔拉流民的呼救声:“坚持一下!我这就来!”
那些流民听到了陈的喊声:“陈?太好了,总算有个人答应了......”
她刚准备朝着声音的方向赶去,却被不知道何处到来的攻击绊住了手脚:“......好快的动作!从哪里出手的?”
“陈晖洁,陈警司。”迷雾之中传来一道声音,陈瞬间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砍出一刀,不出意料的劈空。
“您是否想过,自己对维多利亚的军队出手,会给魏彦吾造成怎样的影响?”
“......我想做就做了,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只为救那些被卷入纷争的无辜人,你们要借外交手段对我指手画脚,先看看自己行得正不正。”
“您或许想掩盖事情的复杂性,不过,我这里有一个您不必急于回答的问题。您为什么来维多利亚?或者说,您是为谁而来到维多利亚?”
“我的出身,我的家族,或者我个人的恩怨,都与我们眼下的纷争无关。无论你怎么疑神疑鬼,现在,我只会用我手中这把剑回答。现在,退开。”
而风笛在迷雾之中和菲舍尔对上了:“找到你了,菲舍尔先生!”
而菲舍尔很清楚风笛的来意:“你似乎不是来和平沟通的。深池的部队就在眼前,谁是你的敌人应该一目了然。”
“抱歉,可我现在的任务是救人......你提前布置好了队伍,又有源石技艺掩护,我们不清除掉这里的雾气的话,没办法突破。”风笛说道。
“那你可以试试阻止我。直接击倒她,不要浪费时间。”菲舍尔身边的士兵朝着风笛冲去。
“呼......要是有弹药就好了,应对好几个人的情况还是挺麻烦的。”风笛握紧手中的破城矛。
“......风暴突击队第二分队队员,菲奥娜·杨,代号“风笛”。我看过你写的每一份关于小丘郡事件的报告书,对于你的行动,我发自内心地尊敬。如果可以,我们应该选择联手,而不是争斗。”
“既然你始终在追查小丘郡事件的真相,那么在这里俘虏一些深池士兵后,我们可以按照正规流程审讯,得到你想要的情报。”
“还是算啦。我不擅长分辨别人是不是在说谎,审讯方面的技巧也掌握得不是很好。”风笛很清楚,自己不能被他影响。
“为表诚意,我可以先送你一条信息。赤铁近卫队。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吧?你再留意一下——今夜出现在这里的深池士兵的作战方式。”
风笛沉默了一下,但不是在意菲舍尔说的话,而是注意到迷雾散去了一些:“唔,刚刚视野好像清晰了一下......对你来说,保持这样的源石技艺,应该负荷很大吧?”
“还没有大到会影响我计划的程度。当然,我也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
“你可以认为,这是我们这些情报人员的战争......为了保证真正的战争不会爆发,千万人能平静地生活,我一步也不会走错。”
“可是,任务完成有好坏之分,对错却很难判断。”风笛说道。
一旁却有一块石头朝着菲舍尔丢去,被他单手接下:“......石块?”
风笛这才注意到维恩跑了过来:“啊,维恩先生!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