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布拉娜有些意外的看向夜启明,“我还以为你不会因为这样的玩笑而生气呢。”
“......我可不认为这是个玩笑,要不你指个方向,我也去你的军阵中冲杀一遍。”夜启明冷笑着说道,“我刚刚在萨卡兹的眼皮子底下杀死血魔大君,我相信以你们的情报系统很快就能收到相关的情报吧。”
“......唉,本来以为只是同族相见,没想到反而变得麻烦起来了啊。”
“所以,你还要逗留吗?”
“既然主人都下了逐客令,那我自然也不能再留在这里,不过,我的那些臣子,可会心生不满啊。”
“报个名字。”
“......”
“过期不候。”
“不必。”爱布拉娜转身捡起自己的武器便离开了。
夜启明盯着爱布拉娜走远,才将武器收了起来:“呼,我可不想这里就和她打起来,太麻烦了。”
“看起来,你的‘种族’真正的让那些家伙开始心慌了。”夜启明看向塔露拉,“不过,也并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这次之后,她应该就不会来找整合运动了。”
“......她的火焰,充斥着野心,但......”
“嘘,把人家的内心点出来,总是不好的。”
“嗯,”随后塔露拉自己走到九面前,“事情已经解决了,再把我的源石技艺封起来吧。”
……
“......您终于回应了我的邀约,高多汀公爵。看来,就连您也意识到,现在情况的严峻了。”
“是啊,严峻到我们谨慎的开斯特公爵,都决定离开自己的领地,亲临前线了。”
“一位维多利亚的大公爵死在了战场上......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了。”
“在背后怀疑您的贵族同仁们可不少啊。毕竟,谁都知道,您和温德米尔公爵向来不对付。那位固执的温德米尔,也绝不会支持您入主伦蒂尼姆的小小计划。”
“但我知道,不会是您。您确实期待温德米尔的失利,乃至惨败。但......现在她死了,您的麻烦反而大了。不如说,我们所有人,都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外界盛传,如今这位年轻的高多汀公爵沉湎于风花雪月,再无高多汀家族的睿智和机敏。看来我们这个国家已衰弱如斯,连识人的本事都已丧失殆尽。”
“别奉承我,我只是懒得操心很多事情,包括你的那些。唉,奈何这场战争逼着我们正视自己的责任呢?我也只能走出酒庄,把自己扔到时代的牌桌上。”
“为此,我还带来了一位牌友,把他从高速军舰上请下来可不容易。”高多汀公爵指了指身后的另外一位公爵。
开斯特公爵有些惊讶:“居然是威灵顿公爵亲自到访。”
“我的时间不多。”
“听说,您在正面战场上似乎遭遇了一些麻烦,那位食腐者之王并不是一位好对付的对手。”
“......哼。不过是一只萨卡兹。”
“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毕竟,您如今已经......”高多汀公爵说道。
“我还没有老到要你来告诉我自己的年龄。前线的僵持很快就会结束,温德米尔的溃败对整体战局的影响......微乎其微。我们很快就能夺回阵线。”威灵顿公爵说道。
“由于您的英勇进军,各大公爵的部队也已经全方面和萨卡兹的军团接触了。”
“还不够。要赢下这场战争,我们必须得执行真正有成效的进攻计划,而不是继续守着各自零碎的防线。反攻必须开始。”
“......我同意。”开斯特也说道。
“真难得,您二位的意见居然一致。”高多汀公爵说道。
“伦蒂尼姆已经被萨卡兹正式宣布占领,这说明他们已经没有遮掩的必要了。这对我们绝不是好消息。”
“三天后,我的后续部队将会集结。我们在之前的战争中受了些损失,但威灵顿的战舰仍会第一个冲入风暴。”
“......我会参与。我会保证法夫公爵和诺曼底公爵也参与。”开斯特公爵第一个表态。
“那亚伯科恩和阿什沃思当然也会当明事理的人啦——”高多汀公爵附和道,“公爵们开着高速军舰,炮轰伦蒂尼姆的城墙,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哼,希望只发生这一次。通告你们的军队,这场战役将由我指挥。”
“您自然当仁不让。”
“那么,前线还有很多事务等着我处理,我就先失陪了。”
“......这就走了。真是雷厉风行。我从小听着‘帝国丧钟’的故事长大,没想到,他也有头发胡子全白了的这天。”
“唉,公爵们的军事同盟。放在以前,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看看咱们,连个像样的会议都没有。”
“听听他刚才的发言,他也成了一位不愿承认受挫、刚愎自用的老家伙。开斯特公爵,我对打仗一窍不通,可看老威灵顿的状态,我们恐怕不能完全信任他......开斯特公爵?”
“......是啊,信任。不,没事,我只是想起来了一些年轻时候的往事。老威灵顿......他在遮掩他的急躁,他的不安,甚至有点力不从心,他也确实上了年纪。可他瞒不过我,这都不是真的。”
“您和他相识许久。”
“我认识他太多年了......那时我甚至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您的看法是?”
“......他说起食腐者时的眼神,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无论对敌人还是对盟友,他总像一只等待撕裂饮血的饥渴野兽。想扯出他们的内脏,想把他们的骨头都嚼碎咽下。”
“狩猎,吞食,壮大,他曾是那样一个战士。”
“他老人家的胃口一直不错。您认识他的时候,谁进了威灵顿公爵的肚子?”
“伊凡·叶夫根耶维奇。赫尔昏佐伦。以及,科西嘉一世。”
“......喔。那时您确实还......很年轻。”
“有句话曾在开斯特公爵领的贵族间,被视作某种不吉利的象征。‘四国战争后,维多利亚只有一位真正的大公爵。’”
“在那之后,我们限制他、削弱他,持续了六十多年。民众在和平中忘记英雄,贵族在恐惧中排斥丧钟。”
“可我在想,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他对着延绵千里的战线露出的微笑......他和乌萨斯的皇帝并肩,他目睹过巫王术法,他见识过最伟大的君王,他拆解过最庞大的现代城市。”
“......这样的他,怎么会,如此甘愿地遭人宰割呢?”
“嗯......你是在告诉我,我们不得不让一个忍气吞声了数十年的,很可能仍是维多利亚最强大的将军,露出真面目了?”
“呵呵,他可是你请上牌桌的。你知道他还有底牌。”
“我有点打寒战了,今晚窗外的风可真大。”
“冷吗?那千万别着凉了,高多汀公爵。”
“啊哈哈,怎么会,请放心。尽管如大家所说,我确实好吃懒做,比起军舰,更乐意待在我那可爱的庄园里欣赏田园美景......但我唯独喜欢冬天。”
“冬天啊,确实,雪景很美。”夜启明穿着晦暗之刃的衣服坐在了两位公爵的面前,“不介意我坐一会吧,两位公爵。”
“......客人不请自来,还能瞒过重重封锁,似乎您想坐一会也不是什么难事。”高多汀并没和晦暗之刃打过照面。
“高多汀,不用试探他,他想动手我们俩绝无活着的可能性。”开斯特公爵无奈的说道,“您还是这么......神出鬼没。”
“看起来,曾经的我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想,您就是开斯特公爵?”
“当然,不过我没想到会在此刻见到您。”
“啊,我只是随便挑了个有空的时间过来一下,我记得答应过你说要和你见一面。”
“嗯,高多汀公爵,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晦暗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