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离开了,虽然李书实并没有给他他所希望的答案。
并非他不想去洛阳,并非他没有去趟那摊浑水的自信,而是因为他并不想太出名。 .
历史上董卓进京后的日子风光么?看着是挺风光的——又是睡龙床,又是换皇帝,杀人跟玩是的,大部分朝臣看着他的举动那是啥话都不敢说,除了有限的几个几个愣头青。
但是实际上呢?如果说袁绍和曹操那是早就心怀不轨的话,那么韩馥、孔伷实际上都是他任命的用来安抚士人的,只不过人家根本就没领情,面对董卓的糖衣炮弹真真是做到了“糖衣吃下,炮弹加倍奉还”,估计唯一让董卓好过一点的还是一个蠢蠢欲动的汉室宗亲刘表。
至于朝内,张温、袁隗、王允、黄琬等等等等,估计可以随随便便就说出一大串有的没的,再加上董卓蓄意整治的如皇甫嵩之辈,可以说除了一个对他感恩戴德、前倨后恭的蔡邕蔡伯喈之外恐怕混在董卓手下的那些士人真没几个用心帮他忙的。估计和官渡之战时的曹操周围相差无几——除了那几位绝对的亲信之外,剩下之人怕是都不太干净。
所以说和董卓一同进京一来让自己显得仿佛凭空低了董卓半级,成为其有力的下属;二来则是董卓这位老兄实在是太过招风,和他一起自然容易吸引仇恨,而不和他一起则更容易浑水摸鱼,毕竟很多穿越者先辈曾经告诉过我们,这个时候的洛阳油水也很足啊。
当然,李书实之所以这么自信也是因为他在洛阳城里有“内应”,王越怎么说在洛阳也待了那么多年,作为苏小萝莉水晶宫成员之一的张宁小幼幼据说也成功混进了皇宫之中,虽然不知道其打着怎样的主意,不过大概应该可以起到一点作用吧。至于某位跟在王越身边当跟班、当徒弟、当侍从、当娈……咳咳,刚才那个应该没有的小廖童鞋估计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也就是说,对与李书实而言,最好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最后悄悄地溜走。
所以对于董卓的邀请,李书实以陛下的“遗命”为借口推辞了。
对于李书实委婉的推辞,董卓并没有多少意外的感觉。其实说起来就连他自己对于此次进京是否能实现他的目标感到心里没底,大将军与他身后的士人和经营了数代皇帝的宦官集团都不是什么好解决的对手。董卓也只不过是因为李儒分析出了两者之间尖锐的矛盾所以才产生了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李书实身边的聪明人不少,所以他此时的答复应该是他的智囊团分析后的结果。而且关键是李书实还年轻,远没有感受到那种令人压抑的束缚感。
再说李书实的回答也并没有让董卓有多么失望。能够尊崇刘宏的“遗诏”也就是只要不触及到他的核心利益,李书实还是愿意听从中央政府的命令。那么其中的意味就很简单了——你董卓要是要本事拿到中央政权,自然有资格命令我。如果你没那本事,那么也就不要再找借口来烦我。虽然李书实的反应滑头了点,但是比起董卓心目中最难啃的那些个士人来说,已经算的上相当好说话了。所以在政治这趟浑水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董卓知道他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刺激这位已经被打上了“潜在盟友”标签的李书实。
“看样子洛阳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复杂呢。”
对于李董二人的这次会面,贾诩做出了如下的评价,同时跟随而来的阎忠和程昱也表示赞同。
“为什么文和会这样说呢?”不懂就要不耻下问。
“如果局面比较明朗的话,那么就是给董仲颖再大的胆子,他也很难做出那样的决定。就算他有那样的想法,李文优也是饱学之士,怎么可能不加以劝阻。只有那两方之间相互胶着的时候,才有董卓以及他的飞熊军的用武之地,驱虎吞狼或者渔翁得利。”
实际上在说话的这段时间里,贾诩已经想好了很多种董卓应对洛阳局面的方案以及每一种方案背后所牵扯的背景。正是因为做出了这样的模拟,贾诩才能如此肯定他对洛阳城内现如今的局面的猜想。而阎忠和程昱大概也做出了相类似的推理和模拟。
“这样说来,我和卢公的会面恐怕会面的相当麻烦呢。”
是的,值此局面纷乱的时候,李书实需要会面的可不仅仅只有董卓一家,卢植也已经向李书实递话,表示希望找个时间能够和李书实通通气,好好聊一聊现在的局势。
“听说陛下似乎有意让幽州牧刘虞出任太尉一职,不知道子干会不会接到类似的命令。”
“不会,幽州的事情已经明朗,虽然公孙伯圭依然困在辽西,但是听闻张纯和张举两个人已经弃众而逃,躲进了草原之中不知所踪。丘力居似乎也已经打算投降,少部分与公孙伯圭仇怨很深不愿意解围的乌丸人也完全可以交由刘玄德处理,刘伯安坐镇幽州已非必要。而卢公则不同,麴正道虽然颇具手段,但终归声望不足,陛下想要分化匈奴人的话没有卢公在西河压阵,怕是会引起匈奴人的反弹。再说卢水胡、休屠胡以及铁弗匈奴各部也都不安静。”
如果卢植不能进京的话,那么李书实和卢植之间的谈话会简单很多,这就是阎忠与程昱两人之间对话所要传达给李书实的信息。只不过李书实多少还是有点担心,虽说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这几年的宦海沉浮让卢植的心境平和了很多,但是作为新任的朔州牧卢植上任之初就曾经狠狠地整治了不少不太安分的异族,显然表明这位老爷子依然有成为火药桶的潜质。
“哼~你们这群臭男人的事情看我干嘛!”嗯,某只萝莉表示自己只负责打酱油。
虽然并没有得出较明确的结论,但是显然西河的这一趟是非去不可的。
只是,一想到要重新回到西河的土地上,李书实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非常复杂,怎么说这片土地代表着他的第一次啊。
至于他的这个想法会不会遭到某只萝莉的镇压这种尖锐的问题我们还是不要想得太深入了。
“卢公,许久不见您依旧还是那样精神,只不过头发似乎比之前白了不少。”
“行,在我面前还能说点真话,看样子老头子我应该开心一下。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喝两杯。”
“卢公您说笑了,在小子心中您就如同师长一样,小子怎敢对您隐瞒呢?不过喝酒的事情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子吧,如果您真想找个酒友陪您的话要不让贱内陪您喝两杯?”
“一段时间没见你小子别的本事涨没涨老夫不知道,可是这心是越来越黑了。找你家那丫头和我喝酒,你怎么不直说想要让我泡在酒缸里淹死啊,真真是太坏了。”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有余,原本的硝烟都已经被新绿所掩盖。但是如果仔细搜索的话,依然不难发现当初卢水休屠联军在此地所留下的罪行,那些依然留着当初战斗痕迹的废弃岗楼与烧焦的用作山民暂时休憩的小屋因为没有人收拾而保持着控诉的姿态矗立在那里。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一年之后,这里在卢植的领导下,又焕发了新的生机。不时可以在河谷的良田上看到劳作的百姓,偶尔还能遇到几位李书实昔日留在此地的黄巾军旧部开心的朝李书实挥手致敬,不过因为农忙的缘故,他们并没有过来打扰。可是从他们热情的笑容里,你依旧可以感受得到李书实在此地的影响力,尤其是他所设计的“筒子楼”,当然他更愿意将之称为谁也理解不了的“导弹发射井楼”的建筑在战斗中庇护了绝大多数百姓之后。
“以前在西河的时候眼睛里只有离石一个县的事情,所以觉得事情很简单。可是真的坐上了这朔州牧的位子之后,才发觉当初你和仲德他们真的是不容易。说起来当初曾经对你的某些做法很不理解,只是因为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才不好插嘴,现在自己有了切身的体会之后才发现,虽然你有的时候玩闹了点,不过你所看到的东西有的时候比我这个老家伙要远得多啊。”
卢植这番话当中到底有几分是恭维又有几分是真情实感呢?两辈子加起来还不如卢植大的李书实表示自己分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卢植绝对是个好人、好官,而且他在西河的政策很大程度上继承了当初李书实所定下的基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以武力为后盾,以经济为先锋,以文化为主力,最终将异族逐渐同化成大汉忠诚的子民。
从贾诩整理的情报来看,老辣的卢植在手腕上显然更胜李书实这个毛头小子和程昱这个没怎么出过东
县的宅男(伪),但是他在各族百姓中的声望并不比刘虞在幽州各族百姓中的声望差多少。甚至原本李书实一直未能跨过去的黄河控制线卢植也借助其内乱的机会成功突破,可以说现在大汉已经彻底恢复了对西河从形式到实质上的完全拥有。
如果再加上云中郡的边军的话,那么卢植这个朔州牧的实力恐怕并不比当初的李书实差多少。而在将领上有留下来的管承和现任的使匈奴中郎将麴义辅助,再加上卢植本身就是一位出色的统帅,李书实突然发现,卢植在这场变乱中或许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卢公,您说吧,您找小子来到底所为何事呢?”
最终,李书实决定还是单刀直入的好,毕竟和卢植这样的老江湖耍心眼,除非李书实敢于突破下限来个“君子欺之以方”,就好像对付皇甫嵩那样,否则还是乖一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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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竟然也成了会导致不良影响的xx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