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按的正起劲儿,门被推开了,李致远和华荣立在门外。
李致远是见识过大福的花言巧语的,本以为这次江琢会重振夫纲,让大福安分一些,没想到屋中竟是这样的情形,看着江琢那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狠狠的叹了口气。
华容却是第一次经历,在她想象中,已婚女子去小倌馆还被夫君逮个正遭,那不得生场大气,说不定从此以后女子就被冷落了,看到屋中的景象,她不但觉得刚刚她的担心多余,更是油然而生的敬佩,大福真真是女辈楷模。
江琢一看到两人,立刻站了起来,表情有些尴尬。
他们二人关着房门怎么相处都行,这被外人看到,男人的面子多少还是有些挂不住。
华容打破尴尬的局面,一瘸一拐的进屋,看着大福一脸的崇拜。
“你腿怎么了?”大福吃惊的问道。
“没事,刚刚和师兄切磋被揍了。”华容一脸的不在意,看来被揍是常有的事情。
大福用指责的目光看向李致远。李致远拒绝大福的目光,他看向了江琢。
“我们还得回去,一会儿让华容送你回府。”江琢上前抚摸着大福的黑发,温声叮嘱。
大福温顺的点了点头。
待江琢和李致远离开后,华容立刻上前,一脸的八卦:“这么快就搞定了?讲讲你的御夫之术呗。”
大福一脸得意,嘚瑟起来:“要没这点本事,怎么敢逛青楼妓馆呢。”
接着开始绘声绘色的给华容讲了起来,其中的事实却有待商榷。
虽说江琢没再因为她逛小倌馆的事情和她生气,但大福也自觉的老实起来,往后的一个多月基本都在府中待着,偶尔和华容去茶馆听听说书。
这日,江琢让人捎口信回来,晚上会晚归。
大福收拾好自己后便睡下了,晚上江琢回来将人拥入怀中,大福也只是翻个身接着睡而已。直到第二日早晨伺候江琢穿衣时,两人才说上几句话。
“昨日秦维扬要送我婢女,被我拒绝了,我怕他还不死心,若是私自送到了府上,你打发了便是。”江琢语气平静的交待。
“好看吗?怎么不留下?”大福故意调侃。
“第一,秦维扬派来的人不能留,第二,我有你一个就够了。”说着亲昵的捏了捏大福的小脸。
本来这事说完,大福就忘了,直到快午时,下人通禀说府外有女子求见夫人。
日子本就过的无聊,大福和华容一商量,直接让门外的女子进府了。
“奴花情,拜见夫人。”
“奴花月,拜见夫人。”
大福看着行礼的两位女子,和华容对视一眼。这一送就送了两位来,还是双生女长的一模一样。
细细打量眼前的二女,最多十四五岁,面容白皙光滑,杏眼柳眉鸽蛋脸,端的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貌。身姿纤细,细腰更是盈盈一握若无骨。
大福当即吸了吸自己的肚子,挺直腰背,语气平和的开口问道:“我印象中应该是不认识你们两位的,不知今日拜访是有何事?”
花情柔声回复:“夫人自然不认识我们姐妹,今日前来确实有些唐突,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夫人救救我们姐妹二人。”说完这话,两姐妹双双跪下。
大福挑眉,这就要开始演了?
遂戏精上身,皱眉不解的问道:“为何我能救你们姐妹二人?既然说,就一次说完。”
花情抬头看了一眼大福,立即又低下头去,低声道:“我们姐妹俩本是清馆卖艺的,昨日知州大人和江大人在馆中饮酒,是我二人在身边伺候江大人,可能大人也是好奇我们是双生姐妹,多看了两眼,知州大人就提出要把我们送与江大人,好在江大人拒绝了此事。但...但今日知州大人派人传话,说已经将我们二人买下,让我们自行来江府为婢,若是江府不留,回去便...便将我们姐妹二人卖入最低贱的娼馆。”说完,两行清泪就顺着眼角流下。
大福冷漠的回道:“既如此,你们为何不去求江大人,如此引人怜惜惹人疼爱的模样,想必江大人不会拒绝。”
花情轻咬下唇,颤声道:“我们姐妹从未肖想江大人,只奢望做个奴仆下人,清白的活于世上。”
大福起身走到两姐妹面前,抬起了花情的下巴,手指抚摸她的脸蛋,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年岁小果真是皮肤细滑,好久没有得到这样的美人了。”
大福的话语让两姐妹一愣,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
“既如此,就留下吧,我也很久没有做新灯了,之前的灯面已经有些旧了。”大福嘴角的笑容更甚,但细看却有一丝的癫狂。
两姐妹这会儿没敢说话,这时华容走近,也细细打量着两姐妹,认同的说道:“夫人眼光甚好,她们二人确实长了一副好皮子。”
大福看着两人,嘴角的笑容一直未退,突然声音轻柔起来:“领口打开,让我看看你们身上的皮肤,若有疤痕,我可是不要的。”
姐妹俩互看一眼,谁都未动。
大福突然厉声喝道:“想留在江府,就动作麻利一些。若是不愿,我替知州大人送你们去娼馆。”
姐妹俩身子一颤,开始动手解开了自己的领口。
肩膀处的皮肤依旧白皙光滑,大福眼神变的癫狂,伸手轻抚女子光滑的肩头。
花月被大福的样子吓到,开始浑身颤抖。
大福一边痴迷的抚摸着女子滑腻的皮肤,一边喃喃自语道:“这一块儿刚好做夜灯的灯面,背部可以做大一点的提灯灯面,在画上红梅...”大福一边说,手也来到了女子的背部。
花月听到这里,哪能还不明白,这江府的夫人怕似个疯子吧,要拿人皮做灯面,她的身体越发颤抖的厉害,豆大的眼泪迅速往下掉。
华容的声音也响起来:“夫人这么久不做新灯了,手艺可还在?”
“自然还在,即使生疏了,这不还有一个吗,她俩真是天生为我准备的。”大福言语中带着狂喜。
如此旁若无人的交谈令人惊骇的事情,明显是没把她们二人当成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