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得到消息的时候,可谓是震惊至极,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为自己妹妹担忧至极的婚事,居然会落在纳兰性德身上,这可让她好一阵呆愣。
仔细的想了一下,纳兰性德的品性,完全就是自己自己各种挑剔中最完美的一个,而且,依着他的性子来说,根本就不可能会欺负自己的妹妹,最最重要的是,纳兰夫人可是太皇太后相对比较宠爱的郡主,要不然,依照大清历来的规矩,这位郡主早就被送到蒙古和亲去了,哪里会让这位郡主下嫁给明珠?
其实,这些身份上的事情,桑梓是不怎么在意的,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自己的妹妹能够过得开心舒适,可这个制度严格的朝代就是这样,最后,桑梓也免不了俗了一下,坚决为自己妹妹挑选一个家世地位品性都不差的姑爷,于是,最后就有了她亲自写下的挑选事项。
要说纳兰性德的品性、样貌、身份地位都不差,可他唯一的最大缺点就是太短命了,想起历史上康熙写下的‘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桑梓开始迟疑了。
你说说她为自己妹妹挑选一个妹夫容易吗?为什么他就成了一个短命的人了呢?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目光盯上自己身边的人了,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于是,众人就见到自己的主子纠结半天,然后露出一个万分委屈的表情:“你们说纳兰性德,真的是一个万里挑一的不错妹夫人选吗?”
“主子不是也很喜欢他写的诗词吗?”
知琴小心的说了一句,目光还看着性子大变样的主子。
“可他一个大男人家家的,为什么要闲着没事的写什么诗词啊!”桑梓非常怨念的盯着说话的知琴,可是,知琴觉得,自己深深的被自己主子这句话给打败了。
人家纳兰性德本就是一介文人雅士,他要是不写诗词,那人家写什么?而且,就她所知,纳兰公子写出来的诗词,根本就没有自己主子写出来的多,真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什么对人家写诗词有意见?
不过,等到知琴看到自己主子一双深邃又懵懂的眼神,她就觉得,自己主子这次怀上身子之后变得太过怪异了,别人怀了身子,脾气会变得暴躁,可自己的主子怀上身子,这性子就变得单纯的,俨然就像一个单纯的孩童。
“主子,纳兰公子总共就写出来十几首诗词,也不算太多!”知琴委婉的陈述这个事实,至于主子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知琴也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果然,桑梓听到这句话就开始深思了,就她现在所了解,纳兰性德因为他的阿玛和额娘身份的关系,就被孝庄放置到康熙的身边,让他和康熙的奶嬷嬷的儿子曹寅,一起担任康熙的伴读。
后来,康熙铲除掉鳌拜之后,就把曹寅放置到江南地方,让他监督江南一代的官僚大臣,至于纳兰性德,康熙因为他阿玛明珠的身份,始终不敢把他下放到地方上面,估计是担心他掺合到明珠索额图的斗争当中。
所以说,历史上的纳兰性德可以说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青年,纵然有着高超的学识和身份,却依然得不到康熙的重用,估计也是被康熙压迫的,嗯,桑梓再次为这个可怜的娃,默哀了几秒钟。
可是,桑梓忽然又想起野史上的记载,说什么康熙喜欢纳兰性德,所以,他才不让纳兰性德离开自己的身边,可据桑梓认识的康熙来说,人家是一个很正常的年轻帝王,根本就没有别的什么嗜好,要不然,宫里的女人也不可能会隔三差五的就怀上身子,由此可见,这些言论纯属虚构。
“你们说,纳兰性德会不会喜欢男人?”桑梓单纯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众人,可是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不对,接着又问:“你说他今年都是十*的年轻小伙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个通房或者侍女,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这让他们怎么回答?他们又该怎么回答?
拜托,主子,你就别再问出这么单纯的问题了,好不好?咱们真的被主子给吓到了。
“你们别露出这副可怜的模样,本宫不过是觉得,正常男人都会有几房侍妾,可你看看那个纳兰性德,从小就洁身自好,长大了,也从来不沾花拈草,要不是喜欢男人,那肯定就是身子有什么疾病。”桑梓丝毫不理会她的那些侍从,只顾着自个儿的说着话,甚至连桑梓自己都怀疑纳兰性德有问题。
知书等人很想说,主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可又觉得自己主子说的有几分道理,这种磨人的理论,还真是让他们无语到了极点。
“主子,纳兰公子应该不会像主子说的那样,也许这就是汉人说的文人雅士,嗯,一般的文人雅士,都是非常注重自己的名节的。”知棋在旁边不确定的说了一句,就连她说服不了自己。
“他是男人,要什么名节啊!”
桑梓对于知棋说的这句话,非常不赞同的翻了一个白眼,就连那张小脸,又因为不满的原因,显得格外可爱,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侍从,接着说:“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咱们大清入关,很多的满人贵族都喜欢养些男宠什么的,要是纳兰性德真的喜欢上了男人,那你说,本宫千挑万选的为自己妹妹挑选一个喜欢男人的人,那不是害了自己的妹妹是什么?”
想到这种可能,桑梓就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妹妹,明明有那么多的年轻俊才,为什么会挑中纳兰性德这个喜欢男人的人呢?
这一刻,连桑梓都觉得纳兰性德喜欢男人,根本就忘记了,这一切可都是她的猜测,可以说,根本就是她的完全假设,这样的定论,还真是让人倍感无语。
可是,不管身边的人怎么劝慰,桑梓就是认定纳兰性德喜欢男人,最后,直接拍板去康熙的御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