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电影院是什么样的？
陈航来到京海最大的电影院，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天气很冷，温度在零下，哪怕陈航出来时披了一件外套也感觉冷，刺骨的寒风在这里肆虐。
门锁了，外边只有门卫室还在亮着灯。
正当陈航准备过去的时候，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楼下。
陈航认识那辆车，是王绯的。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匆匆走下来。
真是王绯。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陈航，从后备箱急急忙忙拿了一个什么东西便一阵小跑过来。
“走那么急干嘛，外面这么冷，也不知道多加件袄子……”
王绯嘴上虽然在责怪陈航，但话说出来柔柔的，让陈航身上的寒意瞬间消失了。
陈航握住王绯的一双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凉地。
陈航有点心疼，把她的手举到自己的嘴边，哈着气帮她暖和。
王绯心里很甜，也学着他把陈航的手放在她的嘴边哈气。
两人相视一笑。
“这么晚，来这里干嘛？”
王绯问道。
“来验证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看电影院里面。”
顺着陈航手指着的方向，王绯踮起脚尖往里看，不过奈何她身高有点不够，于是陈航直接将她抱起了。
“看见了没有？”
王绯心跳很快，脸上红红的，哪里还有心思看里面。
不过被陈航这么一提醒之后，她下意识往电影院里面看。
里面空无一人，但大屏幕上却在播放电影！
“嗯？”
王绯觉得非常奇怪。
“为什么没人还在放电影呢？而且放的还是《上江虹》。”
陈航又把手机递给王绯，道：
“你先录一段视频，尽量录得清晰点。”
虽然不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但王绯还是照做了。
录了大概一分多钟，陈航就把王绯放了下来。
“我看看录得怎样。”
接过手机，陈航仔细看了下，满意得点点头。
“可以了，去下一个电影院。”
“录这个干嘛？”
王绯像个好奇宝宝。
“为了让某个人身败名裂。”
陈航目光如炬。
王绯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谁：
“你是说，张一谋？”
“嗯。”
“刚才忘了问，为什么电影院没有观众也在放电影？”
王绯疑惑不解，“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又不能赚钱。”
“你猜猜，张一谋为什么要在深夜干这件事情。”
陈航稍微提醒一句。
这下，王绯彻底明白了，她脑海里冒出一个词：
“刷票房。”
也是她并不了解电影圈，如果换作杨老板，估计一看到刚才那情况就知道张一谋在搞什么猫腻了。
“呵，为了打压我，打压《流浪地球》的排片，这个所谓国师居然弄出‘幽灵场’这种玩意。”
陈航冷笑。
“还真是大手笔啊！”
“全国那么多家电影院，看来要花不少钱。”
所谓幽灵场就是一种很常见的刷票房操作。
剧方院线沆瀣一气，利用深夜没有观众的时候放电影刷票房，剧方只需要支付一部分的费用，而院线也能获得相应报酬。
所呈现出来的结果就是，电影票房非常高，看上去很火，实际上看电影的全是“幽灵”。
最后受伤的也只有那些被数据欺骗的观众。
听陈航说完后，性格一向温和的王绯都很生气：
“张一谋真不是个东西！”
“他敢这么玩，说明确实被我们逼到绝路了。”
陈航牵着王绯离开电影院。
“只要把这件事曝光，张一谋绝对没有好下场！”
“我们现在还需要再多收集一些证据，到时候让他哑口无言！”
“嗯！”
于是，两人继续开车前往下一家电影院。
……
天色渐白，犹如鱼肚般的日晕从天边延展开来。
陈航揉着惺忪的眼睛。
昨晚他睡得很晚，大概凌晨三点多才和王绯一起回来。
“你们俩昨晚做贼去了？”
杨老板看了眼迷迷糊糊的王绯，又看了眼陈航，问。
“出门办了点事。”
“什么事要半夜出门？”
杨老板狐疑道，“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话音刚落，立刻就被一旁的王绯赏了一记“板栗”。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王绯白她一眼。
“小航子，你管管她啊！”
杨蜜小嘴一瘪。
“她打我！”
“那是你活该，我和绯姐清清白白的，你怎么污蔑她呢？”
“切，还清白，你就骗鬼吧！”
陈航没功夫跟杨老板闹，今天他有不少事情忙。
在微博上，昨天晚上爆发的舆论继续发酵，上千万的网友为陈航打抱不平，纷纷怒骂张一谋以及光线影业不是东西。
甚至把电影协会也拉下场了！
其实，这件事基本跟电影协会没什么关系，网友们骂它，纯粹是因为它跟张一谋关系好。
谁敢保证电影协会没有插手？
电影协会那些领导快哭死了，背黑锅背到腿麻。
他们也试图澄清，只是很可惜，根本就没人鸟他们。
同样试图澄清的还有光线影业的那些股东，但无一例外，这些人全部被网友喷到破防了！
事情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人被牵扯进来。
然而，舆论中心的张一谋却始终没有发声。
不管外面闹成啥呀，张一谋直接龟缩起来装死，为了防止被打扰，他甚至直接把手机都砸了！
“等着吧！”
张一谋咬牙切齿道。
“今天的票房数据出来之后，我要打肿你们这些人的脸！”
昨晚他通过院线那边的关系，买了大量幽灵场。
有些这一部分“票房”加持，张一谋现在可谓信心满满。
就算上座率低点又如何？那玩意是能刷的！
不过想到这事，张一谋的心都在滴血。
他足足花了两个亿！用两个亿才买通院线高层配合他刷票房！
“只要能赢下5亿赌约，这两亿也不算什么了，就当是投资。”
张一谋自我安慰道。
……
时间来到傍晚，各大电影院基本要关门了。
和往常的一样，电影协会在七点准时公布了今天的票房数据。
“怎么样？怎么样？”
看到助理进来，张一谋急得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