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仙拍拍哑姑的肩膀：“好徒儿，我难得来一次，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和师父说，师父一并帮你解决。”
“那个风清扬，徒儿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他……”
子仙深吸一口气，眼睛微眯想了一会，道：“他是个好孩子，听师父一言，放了他吧。还有，你以后对小小不可以再那么溺爱了，她如今这性格……”
哑姑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子仙面前：“徒儿有罪，都是徒儿不好，没有教好小小，才让她变成这样。师父，你罚我吧。”
子仙扶起了哑姑，无奈道：“你看看你，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啊。你爱护小小的的心思，我懂。但是小小对你的心思，你却不太明白。”
“徒儿愚笨，请师父明示。”哑姑垂下了头。
“你呀。”子仙点了点哑姑的小脑袋：“我刚才在外面看见孟长老在组织收徒事宜？”
“对啊，咱们逍遥派的人太少了，我想多收一些门徒……”
哑姑说到这，蓦然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子仙：“师父的意思是说，小小是因为我要收徒所以才？”
子仙笑着点点头：“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小小最亲的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小小，你会怎么想怎么做？九岁已经不小了，何况她的心思本就通透。”
哑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徒儿懂了。”
子仙见她想明白了，也便没有再说，而是转移话题道：“上次你说，门派里有九人达到了炼气期巅峰却苦于无法突破？”
哑姑眼睛一亮，激动地望向子仙：“是啊师父。你有办法？”
子仙祭出玲珑宝塔，取出几个紫金红葫芦放在桌上：“为师这里还有一些金丹，食之可轻松突破瓶颈，你且收好。”
哑姑半跪拱手道：“多谢师父，徒儿一定会妥善保管。”
子仙将哑姑扶起：“好啦，为师也该回去了，女娲还在等着我。”
哑姑闷闷地“嗯”了一声。不舍地目送着子仙的身影淡出了视野。
……
九重天。玄天神殿。
子仙踏进殿门，习惯性地唤道：“女娲，我回来了。”
一遍一遍的回音在神殿中激荡。那个人身蛇尾的女子却并未出现。
“咦？跑哪去了？”子仙念叨着，在各个宫殿都转悠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女娲的影子。不只是女娲，连睚眦也不见了踪影。
子仙略有诧异。
按理说。自己都答应了会很快回来，女娲肯定会在这等着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临时有事？
可是什么样的事要女娲亲自去才行呢？要知道创世神一般的事是不管的，那些繁琐的公务早就分配给天庭去做了。
而且，就算是女娲有事出门了，睚眦也肯定会守在玄天神殿的。
“真奇怪。一个两个的都干什么去了？连个消息都不留。”
子仙坐在九霄天音琴旁边，轻抚了一下琴弦：“刚才就那么走了，也不知道女娲会不会生气呢。可是事出突然。我又不能不管。”
说到这里，子仙淡笑了一下：“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女娲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生自己的气？”
一阵苍老但却异常浑厚的声音自殿外传来：“菩提有要事求见修凡上仙！”
菩提？那不是孙悟空的师父吗？他怎么会来找我？
子仙默默想着，收起天音琴，开口道：“菩提祖师不必客气，有话请进来说吧。”
菩提祖师内心微微一动。同样是创世神，做神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陆压道君那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而修凡上仙却如此温和懂礼，还喊自己祖师。
本来自己只是气不过陆压那么说话，这才想着来告诉修凡上仙方才的事情。现在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菩提祖师缓步走进玄天神殿，就见子仙坐在上首，面色和煦地望着自己，示意一旁的云凳道：“祖师请坐吧。”
菩提祖师道：“菩提不敢造次。此次前来只是想告诉上仙一件事，说完菩提就走了。”
子仙见他面色凝重，也沉静了下来：“到底出了何事？”
菩提祖师觑着子仙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是关于龙神睚眦的，上仙听后莫要太过伤心才是。”
子仙悚然一惊，“蹭”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睚眦他怎么了？”
菩提祖师见子仙那神情，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说啊！他，他到底怎么了？！”子仙一改往日的清冷姿态，万分焦急地追问道。
菩提祖师叹了口气：“他……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子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虽然说着不信，眼眸的深处却已染上了一层泪雾。
紧了紧拳头，子仙强自稳定了心神：“那他的神魂呢？神魂哪去了？”
只要还有神魂，那就还有救，还有救。子仙心里安慰着自己。
菩提祖师单膝跪地，沉声道：“上仙节哀！龙神是被陆压道君的九霄焱阳杀死的，神魂已然灰飞烟灭了。”
“灰飞烟灭了”这句话一直在大殿上空盘旋，一遍一遍地冲击着子仙的耳膜，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心。
子仙身子一软，颓然跌坐在座位上。
“不会，不会的，你骗我，你怎么敢骗我……”子仙喃喃说着，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了下来。
“菩提不敢欺骗上仙，若是上仙不信，可以去陆压道君的府邸一探究竟。龙神的佩剑，现在还在他手里。”菩提祖师对着子仙一拜，声音万分清晰。
子仙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心口一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刺目的鲜艳染红了她粉蓝色的衣襟和裙摆。
“上仙！”菩提祖师欲上前，却被子仙制止。
“你走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子仙的声音空洞无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却让菩提祖师的心里难过无比。
“菩提走了，上仙保重。”菩提祖师一拱手，慢慢地消失了。
“睚眦，主人这便去给你报仇，你等着，等着主人……”
子仙说着，站起身来，刚想施法遁去，却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陷入了昏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