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恬丫头你别见怪啊,他那性子就是这样,几十年了也没变。”
“没事儿,苏奶奶,我知道老爷子没有恶意。”这人性格就有点儿像老顽童那样的。
“小大夫,是我错了,你给我开个方子吧,我肯定好好吃药,我相信你了。”
“真的信我?”郑恬恬狐疑的问。
“信,你开吧。”苗老头想的很好,他先让郑恬恬开方子。
然后去医院检查,要是真的像郑恬恬说的那样,肝和胃都有了问题,那他就吃这药。
要是没问题,那就不吃了,反正就十块钱诊费,又不是给不起。
“既然你说相信,那我就给你开个方子吧,不过记得,以后不能喝酒了。”郑恬恬一边开方,一边叮嘱。
“啥,不能喝酒了,那我渴了怎么办。”
郑恬恬:“......”
“恬恬,你别理他,我会和他家小辈说,不许他再喝酒了。”苏院长说道。
“老苏你......”苗老头气急败坏的看着老伙计,居然要断了他的酒。
“你老实点儿,我可不想你走在我前头去了。”
苏院长都这么说了,苗老头老实闭嘴了,拿到药方就走了。
“那就再给我看看吧。”这位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这是学校的俞教授。”苏院长介绍着。
这又是一个胃病的老人,情况和苏院长差不多,郑恬恬开了方子,俞教授爽快的给了钱就走。
回去抓药去。
“就剩我了,我姓段,你叫我段老头就行。”
郑恬恬把着脉,这脉象。
“老爷子,您这身体没毛病啊,您是哪儿不舒服?”
“我啊,其他的都好,就是到了晚上,总是要凌晨一两点才睡着,你说哪个老年人像我觉这么少啊。”
他每天几乎只睡五六个小时,年轻还好,上了年纪了根本熬不住啊。
“你这脉象完全没有问题,是药三分毒,我就不给开药了。”
“难道我也要熏艾,还是你要给我针灸。”老头儿瞪大了眼睛。
郑恬恬汗颜,针灸她现在还真不会,没解锁呢,她暂时也不知道解锁的条件。
“老爷子,你这样,以后晚上睡觉的时间,你就躺在床上念400.”
“什么玩意儿?念咒啊,跳大神你也会呀。”段老咋舌。
“这也是中医的一种,叫象数疗法,念的时候中间停顿半秒,像我这样四~零~零。”郑恬恬还给他做了个示范。(这可不是我编的)
“四~零~零,四~零~零。”老爷子跟着念了几遍,困意就从口腔处涌上来,还打了个哈欠。
“神了啊,真有用啊,我突然好困啊,想睡觉了。”老爷子不懂,但他大受震惊。
“老爷子你失眠不算严重,所以以后睡觉前记得念几次就行了,默念也可以。”
“知道了,这还真有用,呵~”段老打了呵欠:“我都要睁不开眼睛了。”
“那要不老段你在我们家客房躺会儿?”苏院长建议道。
“那我躺会儿。”老爷子好不容易困了,就在这儿睡了,反正他和老苏关系好。
上了床,老爷子还在念叨四零零,不到一分钟,就传来了鼾声。
苏院长把门关上。
苏奶奶一脸震惊的看着郑恬恬:“丫头,好神奇呀,怎么念数字就能行了啊,那岂不是都可以不吃药了。”
“苏奶奶,这象数疗法,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只适合症状轻的。”郑恬恬要不给她解释清楚,苏奶奶都得觉得她会魔法了。
“原来是这样啊,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要辩证对吧。”苏奶奶了然道。
“对,苏奶奶,就是这个意思,要根据每个人的实际情况来。”
“都懂了,所以中药不能乱吃,恬丫头你说我适不适合这个什么数字疗法。”
“是象数疗法,苏奶奶您睡眠还不好吗?”她之前给苏奶奶的药方里,有调理过,按说是没问题了。
“不是,我就是想试试看。”苏奶奶现在还觉得很稀奇,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疗法,还以为中医都得喝药的。
“您身体没毛病,要是觉得好奇,也可以试试,记得是四零零啊。”
“知道了。”苏奶奶欢喜的点点头,笑的像个小孩子。
“恬丫头,老段好不容易睡着了,我也不叫他了,他的诊费我先帮他垫了。”苏院长掏了十块钱出来。
“苏爷爷,您和他们说,我的诊费十块呢。”
“这几个老头有钱,你也值这么多,以后你遇上有钱的,该宰你就宰,要是条件不好的,你收两块或者一块,这算劫富济贫了。”苏院长道。
“哈哈哈哈......苏爷爷,你这这些老朋友,知道自己被劫了,得找你说话了。”郑恬恬玩笑道。
“我不怕,让他们来,正好我平时无聊。”苏院长摆摆手道。
“谢谢苏爷爷了。”苏院长的一番好心,郑恬恬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今天我先回去了。”
“这么冷,外面雪还没停呢,中午就在家吃饭,等雪停了再走吧。”
郑恬恬看着外面的雪:“苏奶奶,今天这雪,我看停不了了,现在走还轻松点儿,再等到晚上,积雪就更厚了。”
“那你把这热水袋拿着,奶奶这儿还有呢。”
“谢谢奶奶,改天我给您送回来。”抱个热水袋,回去的路上的确会轻松点。
“这个你就拿着用吧,奶奶还有好几个呢。”
“成,那我就不和奶奶客气了,先走了,苏爷爷苏奶奶再见。”
郑恬恬抱着热水袋,走进了风雪中。
学校里的雪有人铲出了一条路,走的很轻松。
回去的时候,胡同的积雪也被铲开了,都是胡同的人自发的。
“恬丫头,回来了。”
“恬丫头,这么早你就出去了。”
......
一路上都有街坊和郑恬恬打招呼,郑恬恬都应了,她现在都算是胡同的名人了,都裹得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还是能认出来。
郑恬恬回了房间,把鞋袜脱了放在煤炉子边烤着,又兑了热水泡脚。
出去的时候踩在雪上,鞋袜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