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首长我冤枉啊,你们说话呀,我平时,有欺负过你们吗。”潘太太急了。
“没有没有。”军嫂们齐齐摇头,县官不如现管,男人到底是在潘旅长手下做事的。
一开始他们还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到了这里,看见首长,已经后悔了。
就是于嫂子和周嫂子她们俩,想说点儿什么又有点为难的样子,在看到郑恬恬朝她们摇头后,两人也跟着低下头。
“你是,康政委家的吧,你来说。”首长又看到另一个人,问道。
康政委的太太笑了笑:“首长,当着潘旅长太太的面,大家有什么话,也不敢说呀。”
“旅部离着司令部这么远,以后她们就算能过来,也不一定有机会见着您的面,您说是吧。”
“你和小潘家的,去隔壁喝茶吧。”首长一发话,潘太太就被打发去隔壁了,还有政委太太守着,她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首长事情多着呢,不可能在这里和大家耗太久的时间,找了些人来。
挨个单独询问这些军嫂们,在保证会保密后,这些军嫂们,合盘托出了一些事情。
郑恬恬这会儿,正在首长的办公室,喝热茶呢。
“老沈一早就给我打电话,和我炫耀,他有个特别厉害的孙女儿,别的我不知道,但是你这脾气,确实厉害。”
“嘿嘿,首长,我这不是人微言轻吗,只能找做主的人告状了,要是直接和她起了冲突,有理我也变得没理了。”郑恬恬讨好的笑笑。
“那些军嫂们,都是你鼓动来的?”
“要是潘太太平时没有欺负过她们,也不会我随便说几句,就跟着我来了吧。”郑恬恬无辜道。
“再说了,我又不是拉着嫂子们,一起陷害她。”
“我又没说是,你看看你,我就问你一句,你就这么多话等着我了。”首长没好气道:“回头让老沈知道了,还以为我倚老卖老,欺负你呢。”
“怎么会呢,首长人最好了,大公无私、为人正直、大义凛然、德厚流光。”郑恬恬夸奖道,和刚刚的小白花形象,判若两人。
“行了,我就说你这张嘴厉害,咱们干坐着也不像话,听说你医术好,过来给我看看我这身体怎么样。”
郑恬恬乖巧的给老首长把脉:“首长,您这胃不好啊,得按时吃饭啊,我听宋大哥说,边区冬天特别冷,您冬天可千万别吃生冷的东西。”
“知道了,另外你给我看看腿,一到冬天,我这两个膝盖,简直是剜心的疼,路都没法走。”他的胃病都是老毛病了还能忍,就是腿脚不好。
“对了,我听说你舅爷爷的腿脚好了,现在都不用坐轮椅了?”
“那可不,我亲自给我舅爷爷做的手术,过年的时候,还拄着拐杖,追着我表哥打呢。”郑恬恬道。
“你表哥...”老首长哑然:“那小子是个皮实的,要不是你家宋承远,还真没人压得住他了。”
“嘿嘿,我宋大哥厉害吧。”郑恬恬得意的笑:“首长您这腿,就是寒气太重了。”
“应该是早些年,天冷的时候冻着了,现在条件好了,但是病根已经落下了。”
“那你看看,要怎么治?也要手术吗,说个时间,我好配合你。”老首长道。
“那倒不用,我给您扎几针就可以了。”郑恬恬掏出针囊,展示她的金针。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老首长大笑。
“这可是我吃饭的东西,当然得随身带着了。”郑恬恬道。
“那现在开始吧。”
郑恬恬找了根长凳过来,让老首长把两条腿搭在上面,撸起裤脚下针了。
没有酸胀的感觉,反而是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在他的膝盖一圈游走,特别舒服。
“你医术果然好,刚下针就有效果了。”
郑恬恬看着一点点吞掉寒气的气:“首长,这金针大概半小时后取,您现在可以看文件。”
“好,那我这是治病、办公两不误了。”老首长打趣的说道,翻看起文件。
半小时后,郑恬恬取了针,老首长在办公室里走了两圈。
“不错,我感觉一双腿轻松了很多,恬恬,你再多给我扎几次。”
“首长,一天一次就够了,明天我再来吧。”
“那我安排你在招待所住下。”
“不要,我明天再过来吧,不然我宋大哥要担心了。”郑恬恬收好针囊说道。
“腻歪。”老首长酸道。
“还有啊,您的胃病,我不知道边区有没有天医制药的胃药,您买几盒吃着,两个月就好了。”
“行,知道了。”
那边,和军嫂们谈话的人,拿了记录过来了,写着这些年,潘太太的一些行为。
老首长越看越气:“居然还敢收钱,把这家属院当什么地方了,他潘力是干什么吃的。”
“他是想卖官鬻爵吗?啊?新社会才多久啊,就搞起旧社会那一套来了。”
“首长先别气,可能只是收点儿钱呢,不一定办事儿了嘛。”郑恬恬劝道。
“没办事儿那她收什么钱,收保护费呢。”首长把记录重重的往桌上一扔。
郑恬恬捡起来,随意翻看了一下,仗着自己的身份,言语上对其他军嫂们讽刺,都算是小事了。
还有言语中暗示,问军嫂们要东西,这可就是纪律问题了啊。
甚至这些军嫂们的说法,潘太太在家属院的地位很高,几乎是把潘旅长说成了土皇帝,潘太太就是皇后呗。
这肯定是往夸张了说,但是,潘太太在家属院里只手遮天,几乎已经是事实了。
“首长,还是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要是只要了一点东西,还勉强能说的过去,但是要是真的收了钱。”
“那您可真得查查,收了钱,潘旅长有没有办什么事。”如果办事了,问题就严重了。
“我马上叫人去查,正好这次承远的小队出任务,情报那么大的误差,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首长很生气,部队应该是个很纯粹的地方,不应该因为一些私人恩怨或者权利的倾轧,拿着战士们的生命当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