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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床边,注视着他。

他用力地皱着眉头,掩不住的惊惧,额角沁出一片细密的汗珠。

梦里。

他躲在柱子后,旁边燃烧着火,他的肌肤一片灼痛,眼中溢满了恐惧的泪水。

外面是惨叫,和血液飞溅的声音。

不知哪来的血溅到了他脚边,一片一片的。

他紧紧地将身体蜷缩着。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拉扯出去,他漆黑的瞳孔剧烈一缩,折射着雪亮的刀光。

身体被甩出来,却又落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中。

他记得她牢牢地抱着自己,步伐稳定,身上温暖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他疼痛的身体里……

那个时候只想死去的他, 突然很想睁开眼,看看她是谁。

花殊缓缓睁开眼睛,恍惚地看着头顶的床幔,余光里有一抹月白,他看过去,“姐姐……”

慕轻手里执着一卷书,头也不抬,声音柔和,“继续睡吧,天还没亮。”

花殊咬了咬下唇,泪水顺着太阳穴滑落,声音带着细细的哽咽,“我不敢睡……我梦到我爹娘了……”

慕轻抬起头看他。

他眼睛里难以遏制地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很快沾湿了他的鬓发,哭得肩膀都在发抖。

慕轻拿起旁边的帕子,微微俯身,擦了擦他的眼泪。

少年适湿亮的眼睛看过来,“姐姐,你能抱着我睡吗?”

慕轻眸色幽深,凝望着他。

花殊哽咽着说道:“你抱着我,我就不害怕了。”

他乌黑的眼睛晶莹剔透,像是把世间最干净的颜色装进里面。

也是。

他不过是个九岁孩童。

能有什么想法?

慕轻坐直身子,将帕子放在一边,不紧不慢地将腰带解开,脱下外袍。

她躺进被子里,他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她看,有些委屈。

虽说他感觉不到疼,可也没有力气,翻不了身,动动手都会出一身的汗。

慕轻让他别动,手环抱住他的腰,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口,“睡吧。”

花殊看着她,“我身上为什么不痛?”

”有药。”

花殊沉默了几秒,“谢谢姐姐。”

慕轻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天色已经很晚了,空气中只有蜡烛噼里啪啦燃烧的细微动静,十分静谧。

过去许久,他又小小地出声,“姐姐,我能一直留在这里吗?”

慕轻张开眼眸。

少年眼底透着丝丝缕缕显而易见的惊惶。

他见慕轻看着他不说话,心中充满了忐忑和期盼。

那双眼睛变得十分的亮,可也十分脆弱,慕轻知道,只要他一旦听到拒绝的话,便会如陨落的星,瞬间熄灭,一片黯淡。

慕轻眉眼温和,绯唇轻启,“当然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对你的后半生负责。”

花殊微微弯唇,露出苍白的浅笑。

这才显露出那张脸的漂亮。

他虽然年纪小,可不难看出以后长大是个美人胚子,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簇拥着那双钻石般迷人的眼眸,鼻梁高挺微翘,唇瓣淡红,肌肤少了几分血色,却添了一种惹人怜惜的孱弱之美。

慕轻这句话让他彻底放心下来。

她声音平淡温和,“睡吧。”

花殊乖顺地闭上眼睛,意识迅速遁入一片浑浑噩噩的黑暗之中。

花殊一夜好眠,清晨,旁边的慕轻起床的时候,他便就跟着醒了。

花殊睁开眼,慕轻背对着他穿衣,那头银发没有丝毫凌乱,在天光的笼罩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给人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姐姐……”花殊下意识地出声。

慕轻回头看他。

花殊盯着她看,“我想起来了,那天在花家之人,那个男人……”

慕轻眯了一下眼睛,“什么男人?”

花殊忍着本能的恐惧,认真回想着噩梦里的内容,“那个男子,他使的是一把刀,我看到了他的手,他袖子里的手腕,有紫青色的图腾……”

慕轻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我会把这条消息传出去。”

花殊没说话。

慕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再睡会儿,在这个阶段,多休息为主。“

花殊嗯了一声。

-

两日之后。

孙家大厅,巫玉端坐在位置上,白衣飘飘,周身透着让人不敢亵渎的温婉圣洁之意。

她拿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旁边放着的就是孙家主的尸体,他的直系血脉,孙大爷,孙二爷,以及孙子孙女都来了。

孙大爷孙二爷在尸体旁边,哭得像个孩子,只是这眼泪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两人哭够了,回头看向巫玉的时候,巫玉已经放下了茶杯,一脸哀容,仿佛能与他们的痛苦感同身受。

“二位节哀。”

孙大爷悲恸万分,“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却死在卑鄙小人手中,到底是何人下的毒!如此歹毒!”

巫玉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孙家主所做的事,我们实在无法从宽处理,便将他压入地牢中,下午侍卫过去送膳食,就发现孙家主毒发身亡,死在牢中,当时只发现了这枚木牌。”

孙大爷连忙将木牌夺走。

木牌上刻有特殊的花纹,只是看起来陌生,孙大爷一时间也没有头绪,将木牌递给旁边的孙二爷。

“另外还有一个线索。”巫玉露出沉思的表情,“孙家主所中的毒并不一般,是极为难寻的冰霜草所制成的寒毒,我验了孙家主体内的毒,这寒毒至少有二十年,可奇怪的是……”

孙大爷连忙问:“可是这寒毒有什么蹊跷?

巫玉严肃地点了点头,“冰霜草所制成的毒药都是有时限的,只能保存五年,超过五年便会失了毒性。”

“可你说这寒毒最少有二十年。”

巫玉摸着下巴,“冰霜草毒性很强,它所制成的毒药,中毒之人超不过一息便会死亡,但或许也有例外,若是有人中了这个寒毒并未死亡,并且携带毒性活了二十年,这世间便有超过二十年的寒毒。”

“所有这寒毒一定是从人的身体里取出来的,去查!”孙大爷咬牙切齿地吩咐道:“给我寻找着身重寒毒之人!”

巫玉眼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又认真地说道:“寻找这种寒毒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你们或许根据身中寒毒之人的特性会容易点。

中寒毒之人,常年体寒,体温较常人要低很多,每到月初便会毒性发作,周身寒气难掩,血管呈紫青色,并显露在皮肤表面。”

孙大爷:“多谢巫小姐!”

巫玉摇了摇头,眉间透着悲悯和温和,“我也是受盟主所托,务必要将孙家主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你们,你们要谢,便谢盟主吧。”

孙大爷和孙二爷对视一眼。

他们知道巫玉这话真正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巫小姐放心,我们都是明辨是非之人,绝对不会怪罪到盟主身上。”

巫玉没再说话。

-

时间缓缓过去。

花家惨遭灭门的时在江湖中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但随着时间推移,笼罩在上空,带着血腥气的阴霾渐渐散去。

不过依旧有人记挂着花家的事,也有人在寻找凶手。

过去了好几天,孙家那边没有传出丝毫消息。

巫玉从外面回来,忍不住吐槽道:“真是没用!阎阳的家族令都在他们手上,居然还没有查到阎家,废物!”

那木牌是十分明显的证据。

阎家的血脉人手一个。

但孙家偏偏就是查不到。

巫玉直呼邪门儿。

药田中。

巫玉蹲在里面浇水。

慕轻随意地靠在旁边的软榻上,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书,“着什么急?真相总会浮出水面,或早或晚而已。”

巫玉回头看她,她整个身影浸泡在日光下,周身是一圈毛茸茸的白色微光,像是画中的人。

巫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衣冠禽兽!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毒是她下的,她估计也要以为罪魁祸首是阎阳了。

“说起来,你到底瞒我多少事?”

慕轻头也不抬,“什么?”

“你怎么知道阎阳身重寒毒,你又是怎么弄到的寒毒,不会真的是在他身体里搞的吧?还有,你和阎阳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搞他。”

“深仇大恨?”慕轻唇角带着一抹淡笑,“没有,我只是想在他本该顺风顺水的道路上,增添一些阻碍,看看他还能不能像命中注定的那样,一路成王。”

巫玉忍不住皱了下眉。

她这话说的,怎么好像知道过去要发生什么一样。

还是她多想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你想搞他,我自然奉陪。”巫玉低着头一边浇田,一边说道。

她语气十分随意,就好像平常和她聊天一样的。

可命运的轨迹已经悄然改变。

慕轻突然皱了下眉,眉间的褶皱又渐渐放平,平静地看着书,除了脸色苍白一些,丝毫看不出她此时正在经受剧烈的痛苦。

可到底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书里的内容看不下去。

慕轻将书合上,放在一边,起身离开。

她走出院子了,巫玉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小孩的身体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下午我过去给他施针。”

慕轻推开寝卧的门进去。

这几日花殊日日喝药,泡药浴,身上的伤口差不多都已经结痂,手筋脚筋重新连在一起,只是僵死一样,麻木得像是不属于自己。

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像以前一样自如地操控自己的身体。

花殊还在睡着。

那一晚慕轻给过他承诺之后,他睡觉就安稳多了,做噩梦的频率不再那么频繁。

但偶尔还是会睡不好。

不过除了第一晚,他没再让慕轻陪他睡觉。

他已经九岁了,懂得男女之别。

那夜是实在害怕,才提出无理的要求。

那之后总是忍不住频频回想。

想念她的怀抱,她身上的温度,她的气味。

有颗种子已经悄然埋在了心脏深处,只等生根发芽。

慕轻在旁边坐下,握住了他被子上的手,紊乱的气息渐渐变得平缓。

她沉默望着花殊的手腕。

上面留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结着厚厚的血棕色的痂,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坚硬的表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姐……”花殊刚醒来的声音带着几分软糯含糊。

慕轻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淡定地看着他,“如今你身上的伤已经恢复了些,下午巫玉过来给你施针,主要是给你疏通紊乱的经脉,治疗内伤。”

花殊乖巧地道:“我知道了。”

“你继续休息吧。”慕轻身体内的疼痛又卷土重来,只不过比起刚刚,这已经不算什么。

看着她要离开的背影,花殊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随机任务:主动提出晚上陪花殊睡觉,完成随机任务即可获得即时奖励。】

慕轻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便对上花殊迟疑又期盼的双眼。

花殊:“姐姐……”

慕轻像是知道他难以启齿的话是什么,神色自若地问道:“害怕?”

花殊睫毛轻颤,小幅度地点了点下巴。

“我晚上过来陪你。”

花殊一下笑了起来,笑起来时嘴巴微微抿起,显得有些害羞腼腆,眼睛却晶亮。

慕轻唇角微不可查地翘起一抹弧度,转眼又消失,转头离开。

慕轻回书房处理公务,再抬起头,已经是黄昏了。

慕轻放下手里的书信,起身走出书房,去了寝卧。

来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里面的动静。

“公子,你就吃一口吧,你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寝卧的门开着。

能够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形。

床头放着一个柔软的大靠枕,花殊半靠在上面,乌黑的长发蜿蜒在肩头,映衬着雪白的侧颈,交织出绯靡秾艳的美感,苍白的侧脸柔美脆弱,紧紧抿着唇。

婢女端着碗,似乎正求他用膳。

实在没办法了,婢女求救的眼神投向坐在床边的巫玉。

巫玉搬着凳子坐在床边,手托着下巴,正在研究花殊的手腕,看到她的眼神,说:“不用管我,你喂你的。”

婢女:……

婢女快哭了。

她倒是喂得进去啊!

这时,慕轻走进来。

听到脚步声,巫玉回过头,指着花殊的手腕,“他身上用的是我给的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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