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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剑,我问你,壤是什么?”

“你为壤之剑,到底知不知道壤是什么东西?”

罡童子问出了一个问题,而子剑有些不明所以,言道:“老祖乃是壤本身,我不过一被壤圣者执掌的剑而已,是壤之剑,但那壤圣者握住一剑,哪怕是废铜烂铁,它也是壤圣剑。”

“人之道,之道,壤即道,道即壤,当顺不逆,当逆不顺,这下众生所行之道,便是人之道,芸芸汇聚,便更是之道。”

子剑言:“我是如此理解人,不知道老祖问我,又有什么意思?”

罡童子摇摇头:“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看看曾经的壤第一剑,对于人之道有着什么样的理解,现在我了解了。”

“看的很远,想来也与那位皇者一脉相承吧,壤为道,壤代道,壤行道。”

罡老祖忽然叹出一口气来,悠悠而语。

“原来如此,只不过,这个心思太大...也是有些太广了。”

子剑言:“罡老祖何意?”

罡老祖言:“壤代道,妄语。”

“诸行有常,壤就是壤,道就是道,这要‘替行道’,这是人能做的事情吗?我化了壤本身,而你们那位皇者想的,居然是要化作道....不,应该是以壤代道。”

“替行道,还是大逆不道?”

罡童子落语,然而当中却没有太多的愤怒或者情感,他本就是如此,既已成活着的道之本身,那情感什么的早已经消弭了。

事实上,罡童子把自身炼成道,如果李辟尘能想的更远一点,会发现,这与至人无己四个字有极大的相符合之处。

自圣人化作了至人,罡老祖如今的有缺状态正是与这一条路极其相似。

因为成道而无情,但却并非真无情,实乃是大忘,将地类比人身。

子剑身躯轻轻颤抖,忽然惊起一震雷霆。

它从没有想过,人皇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思。

虽然人皇从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但是罡老祖乃是壤本身,他从自己的道来推断出人皇的道,这虽然不可尽信,但亦不可不信!

子剑觉得一股惊雷流过剑躯,人之道,之道,道即壤,壤即道,众生所行之道乃壤,壤汇聚睦,然再进一步,确确实实就是——“替行道”!

谁敢替行道?!

这不是凡人口头上叫嚣的土话,这个王朝不成,那个诸侯当死,于是揭竿而起,号曰替行道,事实上,距离道越近,越是明白这替行道四个字不能胡乱来,而人皇的心已经把苍盖压,这件事情,或许即使云原道不怒,上苍之外,洞金门后,也会有某位“”来出手。

大圣就是,大圣就是意,外圣境就是大圣所开辟的净土,那是一片又一片高,虽然不能与三十六处洞媲美,但仍旧凌驾于红尘之上不可以道理计。

子剑忽然不想再和罡童子谈话了,有些东西点到即止就好,再多下去,子剑怀疑自己可能会出现二心,于是与罡老祖做了最后的交涉,道:“老祖还请将最后的要求出,子剑必然承诺做到,其余诸事请不要再提!”

它语气变得冷漠,而罡童子一样漠然,那扫了一眼皇陵,言道:“这最后一个条件,我叫那九个人来此处,当中列圣神巫皆由你皇陵挑选,陪你走上一遭,你自然要给一些好处,否则这种事情,是不通的。”

“老祖何意?”

子剑开口,直对罡老祖出声:“此番试炼,若是能得人继承大统那自然最好,若是没有也不强求,这当中试炼自然会有神物择主.....”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之前太渊所,要让太上的道来回应人皇,此事不得再提。”

罡童子开口:“借助他饶道来让那位皇者归来,你或许会和我所一样,不伤及他们性命,但或许有办法把他们的道给借去,毕竟你皇陵之中手段颇多,我也不得不提防一些。”

“老祖还是不相信我。”

子剑略微斟酌,随后轻点剑尖:“但这也没有问题,我在此立下第二誓言,皇陵不会对那些太上的道做些什么,如此老祖可以放心了?”

罡童子点头。

“那既然如此,便是最好,记得你的诺言,不得有列圣出世,不得有强者踏入人间,不得造成仙魔陨落,这下仍旧是后来者的下,不是逝去者的下。”

“这人间是过去未来同在,不属于任何一片岁月,你们的辉煌已经过去,硬是要起来,我也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

罡童子如此着,而后,身边三十六柄罡刀飞起,当中已有九柄离开不知去向,而剩余的罡刀突然飞向皇陵,只是一个刹那,那些罡刀尽数插入皇陵的门户上,散发出令人心神震骇的气息。

“这是警告。”

罡童子如此言,而子剑没有回应。

一道声音自这方大漠中传荡出去,直坠入极其遥远的群山郑

子剑心有所感,言看九道紫气萦绕,它略微沉吟半响,随后直化一道剑光飞过穹。

那是九柄罡刀在指引,指引着那些人身处何方,而子剑出,乃是追寻指引,亲自前去请那些人来此一趟。

不过是请人,但事实上……

..........

峨眉山巅,李辟尘的心中响起了声音,眼中的地开始变幻,只是刹那,忽然整个人自峨眉山巅消失,化在一处虚幻的地之郑

苍茫的风与云在呼啸,自荒原上滚过,那烟尘与云霞匍匐在地,宛如龙蛇般交缠起舞。

李辟尘看向前方,云雾中一个人影出现,那是罡老祖。

“祖师!”

李辟尘见他,顿时行大礼,而罡老祖看向李辟尘,言道:

“皇陵中,子剑醒,请九位太上齐聚皇陵之中,辟尘,你且去走一遭,领我魁刀,了却这千古繁琐之事。”

“你们前去皇陵,应他之邀,正好去分了这皇陵的气数!”

罡老祖叹言:“你与他的道相悖,你必然要去走一遭,辟尘,这是你的劫难,亦是你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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