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几根头发,你出卖色相?”这话说的,好像安晓刚刚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出卖色相?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出卖色相了?
“陈言默,你不要无理取闹,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说需要他的头发,让我帮你取。现在东西拿到了,你又发什么脾气。”
陈言默没有说话,脸色阴沉的盯着前面的红绿灯。红灯忽然变绿,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噌的一下飞了出去。
她还在纠结对自己的态度,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是绿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忽然车子以高速启动,人往前面栽去。
幸好绑了安全带,还不至于撞到额头。可是她辛辛苦苦拿到的头发,却因为这忽然而来的意外甩到了地。安晓有些生气,朝陈言默吼了两句。
“陈言默,你发什么疯。既然不要我帮助,那你带我来干什么?自己心怀鬼胎,说带我来见朋友。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做事鬼鬼祟祟,半点不得台面。”
陈言默被她这话一激,一脚踩住刹车,车子骤然停下。后面那辆车没能及时刹住,一个不稳撞了来。
叫骂声传了进来,“有毛病啊,路间停什么车。”
安晓有些后怕。
刚刚她不应该这样,明明知道他的性格,这种时候还和他大吵大闹。难道次俊彦因为车祸早产的事情,她还没有吸取教训吗?居然在陈言默开车的时候和他争吵。
她缓和了一下脸色。
“你开车,我不和你吵。”
陈言默双手扶着方向盘,脊背挺得直直的,眼睛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听到安晓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仍旧直挺挺的坐在那里。
“对不起,陈言默。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和你吵。咱们回家,好吗?”
这时候路已经堵成了一条静止的车龙,鸣笛声不断。
安晓没有办法,只能使点非常手段。她松开安全带,身子往陈言默那边探过去。
这时候,陈言默终于有了反应。“你给我坐回去。”不容反驳。
安晓柔嫩的嘴唇在陈言墨的脸侧轻轻碰了一下,安抚道:“对不起,我以后不和你吵了。不要生气了好吗?”她真怕他一个发疯,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自从次车祸早产,安晓对开车这件事情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看到陈言默这样不在意,她心里一阵害怕,讨好的话像不要钱似的,一箩筐的往外倒。
陈言默面不动声色,却已经开始启动车子。安晓松了一口气。
等她松懈下来,才发现刚刚紧紧捏在在手心的东西已经落到地下,找不回来了。
“都怪你,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东西这样掉了。”
安晓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明明是在帮陈言默,这人不仅不领情,还对她发脾气,说那么难听的话。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东西,也被他弄丢了。这么想着,她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陈言默知道刚刚自己有些急躁,说出口的话没有经过大脑,难免会有些扎心。可是让他道歉,却又是论如何也做不到。
他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去暼安晓,见她哭的实在委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包纸巾递到她面前。
“脏死了,赶紧擦一擦。”
本来看到手边递过来一包纸巾,安晓还挺感动的,以为陈言默这是知道错了,在向她讲和。可谁想到,他居然是这样想的。
他给她递纸巾,不过是嫌弃她哭的丑,害怕她弄脏了他的车子。安晓深深的觉出这个男人的恶劣,高傲、冷漠、自我、目无人,反正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其他人都得给我靠边站。
这样的人,她真能和他一辈子走下去吗?
“陈言默,你能不能讲点理。我这样哭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将我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弄丢了。我拿到那几根头发容易吗?为了能让林钦哥哥放松警惕,我还不知廉耻的去抱住人家,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尴尬。路过的人都以为我是那种死缠烂打,特别不要脸的女人。”
安晓觉得自己刚才特别丢脸,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样的事。然而,陈言默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丢不丢脸这个问题,而是安晓居然抱了那个男人。
“你用哪只手抱的?”今晚一定要给那只手多消几遍毒。
呃……抱不都是用两只手吗?
安晓正准备回答,瞥到陈言默阴沉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咽了咽口水,将即将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回去以后,咱们还是在车里找一找,说不定还能将那几根头发找回来。”
“我问你用的哪只手?”
安晓放在腿的手收了收,手指微微屈起。
陈言默薄唇轻启:“两只。”没有半分疑问。
安晓觉得有些害怕。但转念一想,她干嘛要怕他,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今天做的事,都是为了他好,是他求自己帮忙的。她干嘛还要怕?
安晓挺直了腰板儿,理直气壮的看着陈言默。
“你都说了,他是我的老朋友。老朋友见面,相互拥抱一下,有什么错。”这么说着,安晓觉得有理。“刚才我要去送他,你不是还刻意离开给我们独处的机会吗?既然这样,我和他拥抱告别,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谁叫这一切都是你默许的呢?”
陈言默冷冷的一笑,刹车重重地一踩。安晓豪无防备,随着惯性向前一倾,不小心头磕在前面的台子。
“陈言默,你又在发什么疯。”她真要被吓死了。
“到家了。”
安晓抬头一看,果然已经到了御庭。她气呼呼地拎着包下车,“嘭”的一声,车门被她重重地甩。
看着被这力气震得微微一颤的豪车,陈言默丝毫不心疼。“最近喜欢摔东西?待会儿我帮你把昨天买的那些东西都摔掉。”
昨天下午,陈妍默亲自到商场去给安晓挑了一大堆东西,后来又有这样那样的事,直到今天午才拆了几包。不过东西太多,还有好些东西她还没来得及拆开。
安晓狠狠的瞪了陈言默一眼,“神经病。”
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送人家东西,害怕人家忘记了,想要提醒,却偏要用这种恶劣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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