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的人屁都不敢放一个,绷着嘴干起活来十分卖力,似乎有些心虚。
白承欢不知道关诗敏到底要做什么,只能一直潜伏在堂屋,用收拾东西这件事来打掩护,也好跟秦千岁来个里应外合,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乖,上衣脱了!”关诗敏这一句话刚刚脱口而出,白承欢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冲了进去!
“干什么?干什么!??”白承欢一边将秦千岁乖乖抬起来的手给摁下去,一边脸红脖子粗的质问着他妈,“好端端的,怎么整这出?你又要闹哪样?!”
还不等关诗敏开口,白承欢又咬牙切齿的冲秦千岁低声吼道:“没长脑子吗?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不纯纯耍流氓吗?!”
“父母命,不可违。”秦千岁从没有被白承欢这么恶狠狠的凶过,心中一阵酸楚,顿时不是滋味儿,他像做错了事一样担惊受怕的小声回应道:“我若不听话,我…我怕娘会不高兴。”
啪的一巴掌,白承欢捂着p股嗷了一嗓子跳了起来!
秦千岁第一时间起身将人护在身后!神情紧张万分,却只敢护着,心疼的替白承欢不停求饶,其他什么也不敢做…
“你要说你没欺负他,我宁愿信世界上有鬼也不会信你这张破嘴!”关诗敏脱了鞋,拿鞋底子又猛抽了他两下,结果没抽着,她也舍不得误伤秦千岁,就又老老实实把鞋重新穿上,继续指着后面那个躲躲藏藏的嚷嚷道:“我踏马的耍流氓?你就这么说你娘?等会老娘要是验出了什么东西,你瞧好吧…”
说完,关诗敏伸手去扯秦千岁的衣襟,那人先是浑身僵硬了一下,最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紧闭着颤抖的眸子,任由关诗敏摆弄着,就像是个听话的木偶娃娃,让人忍不住怜惜疼爱…
白承欢还没来得及将关诗敏抱走,老母亲脸上那一副气急败坏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精彩…
只见关诗敏气势冲冲的扯开秦千岁的衣襟,等看到他那白嫩的脖颈上出现的斑驳红痕之后,整张脸开始变得煞白,手上也没了刚才的力气,嘴唇哆嗦了两下,愣了好久好久,突然流着眼泪将秦千岁一把抱进了怀里!
“孩子,娘对不住你,我竟然生了这么个混蛋玩意儿,他到底都逼着你做了些什么?你这么清纯的孩子,绝对不是你自愿的,你到底在这受了多少的苦啊?咱回家去,不在这了!以后你就是娘的亲儿子,娘给你存彩礼找媳妇儿!给你盖房子!让白承欢那小王八犊子打一辈子光棍儿去吧!”
“他个杀千刀的小崽子啊,他就是看我们小千岁长的这么水灵,城里人都好这口,他是拿你当枪使啊,你个傻孩子!”
“跟娘说说,都是谁碰你了?”关诗敏突然梨花带雨的双手握住秦千岁的手,直到看见他那纤细修长的手背上也是斑驳红痕,突然整个人都开始破防了。
关诗敏不敢再往其他地方看,却还是忍不住用手轻轻撩了撩他的上衣,直到那上半身不计其数的红痕映照在她那已经逐渐麻木的眼帘中,关诗敏强忍着自己快要站不住的双腿,也不敢再扭头去看一眼正在找老鼠洞钻进去的白承欢…
她真的怕自己会把白承欢给活活打残废。
“男的…还是女的?”关诗敏上下嘴唇子哆嗦的直打颤,她使劲憋了憋,却还是忍不住啊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嗷嗷道:“白承欢,你过来!”
这下完蛋了。
彻底完蛋了…
还能硬气什么?秦千岁身上哪一处不是他造的?他也就是贱,大半夜不睡觉非要去撩拨人家,撩拨完还不许人家乱动,光顾着自个儿高兴,把人家孩子憋的一夜起来四五回,披了个单薄的外衣在院子里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该怎么解释?
老天爷啊!为什么本来欢欢喜喜的一件事,半路非要杀出个关诗敏?!
“妈,你听我解释…”白承欢从秦千岁身后悄悄探出一个头,满脸的惶恐与不安,努了努嘴,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被关诗敏一把拽了过去使劲儿拉开拉链将上衣扒拉开来!
好家伙,干干净净的,白白嫩嫩,毫无瑕疵。甚至比还没来的时候更加水灵了…
这是单方面当了个中间商,把秦千岁扔去那虎狼窝里吸快钱啊!
关诗敏心中顿时更加痛不欲生…
“你要是挣个千八百的,老娘还不会多想。这才出门多长时间?你到市里干了两年半才打回来不到两万块钱,这才多久?你们走的时候蒸的馒头我还没吃完呢!你这就给老娘又挣了两间砖房钱!你要是没干什么缺德事,我关诗敏打今儿起跟你姓!!”
漂亮。
这事儿干的漂亮…
咋解释?难不成要说秦千岁在天桥底下摆摊子算卦驱鬼当道士挣的?那身上一大堆草莓印子咋解释?难道要白承欢亲口承认那是他臭不要脸总是撩拨人家秦千岁,对人家动手动脚占人家便宜,还命令人家乖乖躺好不许乱动之后乱啃乱咬的?
苍天呐大地啊,物极必反乐极生悲悲然而泣啊!
早知道齐铭当时追出来往他怀里硬塞那剩下的四万九千块钱的时候,自己坚决一点,死活不要,也就没今天这档子事了。
做人还是不能太贪心…
“说…说!!!!”关诗敏气的快要有些站不住,胳膊颤抖着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白承欢,仿佛下一秒就要气晕过去一样,低吼道:“今天不解释清楚,你就废了!快说!!!”
白承欢双腿发软,求助似的看了一眼一旁同样忐忑的秦千岁,脑子里胡乱编造着一会儿要应付他妈的说辞,顿了顿,还没等开口,就听秦千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捏住衣角,似乎接下来的话要从口中说出来,艰难万分…
“孩儿不孝,前些日子寻了位心仪的姑娘,瞒着哥哥与她胡闹了一些日子。此事…哥哥全然不知,都是孩儿一人之过,那些钱财也是那位姑娘赠予,姑娘家中有权有势,见不得我如此寒酸,拿了些钱财让我换身体面些的行头,免得同她一起出去,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