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不了一辈子当游民!”熊野子也将胳臂搭上了江流儿的肩膀,嘿嘿一笑。
众人看着他二人相对而视,竟哈哈大笑,大摇大摆地出了石洞,不禁都愣怔了好半天。
缓过神来,于是众人才又向安凩缇和栾曦问道:“族长,长老,你们看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栾曦释然一笑,“就像江流儿说的,大不了,一辈子当游民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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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融化,万物复苏。
江流儿和熊野子并肩坐在江边的大石上,看着江水一浪接一浪,不断地冲洗着岸边的岩石,把岩石冲刷得光洁明亮。
“从小到大,你老是喜欢坐在这里发呆。”熊野子指着不远处垂钓的老伯,“你倒是学学他也好啊!起码我还能吃上几条新鲜的鱼!”
“要吃鱼,你不会自己下水去抓?”江流儿睨了熊野子一眼,调侃道。
熊野子白了他一眼,没劲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陪你坐在这儿,是给你解闷的。”
“有你在这儿,我只会更闷。”江流儿不客气地怼道。
熊野子瞟了江流儿一眼,狡猾地眨了眨眼睛,道:“不对劲!你从轩辕国回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快说!”
“没事。”江流儿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对,肯定有事!”熊野子拉着江流儿,一定要追根问底。
“都说了没事。”
江流儿不耐地甩开他的手,谁知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口,顿时鲜血又渗了出来。
熊野子惊问:“你受伤了?”
“没事,不过是皮肉伤。”江流儿忙将手背在身后。
熊野子不死心,将强行将他手拉出来,一看,只见江流儿手背上清清楚楚的两排牙印!
江流儿忙将收抽回,道:“别多嘴!”
熊野子看他的模样,心中已猜出几分来,笑问道:“是被女人咬的?”
江流儿眸色晦暗,暗叹一声,怅然若失道:“不知道,她人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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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廊水榭,亭阁楼台,依山势而建。
夜烬一袭浅青色长袍,立于寝宫窗棂前,俯瞰墙壁四周围绕的一塘轻轻漾动的活水,眸光潋滟。
玉奴缓缓上前,在旁侧低声说道:“殿下,东帝驾到。”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串脚步声走近。
夜烬脸色平静如水,转身看向踱步上前的东帝夜云姿,上前恭敬行礼道:“母皇!”
“之前你跟朕说,只是微服出宫走走。可有人却看见,你出现在轩辕京城大街。”夜云姿启动唇,淡淡的语气,却分外有分量。
“母皇是听西帝说的吧?”夜烬语气懒懒的,却不客气地揭短。
夜云姿娥眉轻蹙,看向夜烬,道:“你明知西帝派人暗中监视东宫的一举一动,为何还不肯安守本分?”
“儿臣也不明白,母皇为何如此怕了西帝?论兵权、论权利,你与她平分秋色。若论起武功,那她更是……”
“烬儿!”夜云姿冷声将夜烬的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