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凯瑞心下狐疑,认为西帝胡玮婷不过是推托之词,只沉默不答。
胡玮婷见状,便又懒懒说道:“不过,既然朕早与贵国皇帝达成共识,必定会竭尽全力,帮贵国捉拿细作。倘若此人真是东帝的入室弟子,那么与她互通消息的人,很可能就是东帝本人。相信只要捉到这个细作,一切便会水落石出。”
齐凯瑞只得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便告退。”
“来人,送齐使者出宫!”胡玮婷扬声吩咐。
齐凯瑞便行礼告退,悻悻而去。
看着齐凯瑞远去,钱珅才道出心中疑惑:“方才齐凯瑞见陛下执意不肯现在攻轩,似乎有些怀疑陛下的诚意。陛下何不向他解释清楚,陛下尚未拿到东宫玉玺,因此一时间才无法调动青丘一半的兵马?”
胡玮婷斜睨了钱珅一眼,鄙夷地道:“朕可没这么蠢!北国蛮夷野心勃勃,朕宁可让他们怀疑朕的诚意,也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朕只能调动西宫的兵马。否则,难保北国不会倒戈相向。到时候,青丘岂非岌岌可危?”
钱珅恍然大悟,忙笑吟吟地给胡玮婷戴上一顶高帽,道:“还是陛下深谋远虑!”
胡玮婷眸中似含着一抹轻笑,垂眸看向手中的纸条,不禁又蹙起了眉头。
“‘17’?若那细作果真是冰刃,或许当初北国鱼肚中发现的‘71’小石子,可能真与夜烬无关。”
钱珅眼珠子转了转,恭恭敬敬地道:“奴才的想法,恰巧与陛下相反。”
“哦?”胡玮婷有些诧异,“说来听听。”
钱珅轻笑道:“冰刃是东帝夜云姿的入室弟子,自幼陪伴其左右,与太子可谓青梅竹马。倘若半年前,冰刃是受东帝之命潜伏在北国,却也不见得夜烬太子无法与她联系。”
胡玮婷若有所思,半晌才斜睨向钱珅,问道:“你还在怀疑,太子的病是假的?”
“西帝可别忘了,之前派去轩辕国捉拿薛扬的人无故被杀,而薛扬也神秘失踪。那时,夜烬太子正巧人就在轩辕国!”钱珅眼底折射出一道狡猾的冷光。
“可朕派人查过,平南王未雨绸缪,一直将太子留住在王府。太子根本没可能与其他人接触。”
“但是陛下也别忘了,太子可是东帝夜云姿的儿子!”钱珅鞠身低低说道,“太子虽然从未在人前显露过身手。但那日太子妃差点从高处摔下来,太子可是分毫不差地接住了她!以太子的身手,恐怕要悄无声息地出入平南王府,也未必是件难事吧?”
胡玮婷心中一怔,只听钱珅接着道:“况且,太医之前说过,薛扬十年前便研究“以气续经”之法。可究竟如何个以气续经之法,就没人知道了。毕竟那本《紫冥集录》究竟在何人手中,现在还是未知之数。不过,倘若那本医书早已落在太子的手里……那么,太子就算自断经脉再重新合上,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