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琰目光直直落在江流儿的脸上，威严的声音在洞内响起：“有没有空，聊两句？”
虽然石琰未必见过冰刃的长相，但是江流儿也怕他心思缜密，看出什么端倪，于是爽快答应，快步朝洞外走：“好，出去说。”
石琰目光淡淡地扫了薛扬、熊野子和冰刃一眼，却不以为意，未及多想就跟着江流儿出了山洞。
两人一直到了附近的江边。
面对广阔的江域，江流儿深吸了一口气，呼吸着自由的、潮湿的江风，如释重负。
“听说你是被江水冲来的？”石琰饶是语气平淡，也有种说不出的严谨。
“是啊。你们这些当官的，不是最看不起我们这些无名无分的克列族人吗？”江流儿睨了石琰一眼，悻悻地怼了一句。
石琰轻笑一声，“看来，并非朝廷对克列族有偏见。而是你对朝廷有所误会！”
“是不是误会都好。你叫我出来，不是想跟我开辩论会这么简单吧？”江流儿懒懒地回了一句。
“我是很好奇，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克列族人，这么会懂得如何医治瘟疫？”石琰轻飘飘地抛出自己的疑虑。
江流儿转身，目光淡淡地洒在石琰威严的脸上，“我之前已经跟栾长老解释过了，很多年前，我遇到一个大夫，是他教我的。”
“你说的大夫，是神医薛扬？”石琰追问。
“他是不是神医薛扬我不敢肯定，我只知道当时我染了这种病，就是他用这种方法治好我的。所以我记得。这件事，熊野子可以作证！”江流儿目光自石琰的脸上移开，重新转向波涛汹涌的江水。
“我听说，以前你们这个黑熊洞一直只有你和熊野子两个住。怎么现在，变成四个人了？”石琰循循善诱，淡淡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止是我们山洞，其他地方也增加了不少克列族人。你们朝廷不肯给我们分配土地，我们这些游民不东住一下西住一下，能怎么办？”江流儿语气轻慢，回答得不以为意。
石琰眸光微闪，道：“其实朝廷查出，此次瘟疫是人为造成。所以我才来问问你，看看你知不知病因。”
江流儿脸上划过一抹惊讶之色，“人为？那究竟会是什么人会这么做？”
“相信只要查出这次瘟疫的起因，很快便能找出真相。你可知，这瘟疫的来源？”石琰向江流儿问。
江流儿尚未缓过来神，只轻轻摇头，“我不知。”
石琰一滞，才又点头道：“那好吧！过几日夜烬太子大婚，我奉旨前去贺寿，明日便要动身离开肃慎国。你若想起来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江流儿浑身一震，看向石琰急急问道：“你说什么？夜烬太子大婚？他不是已经和轩辕国的纯阳郡主成亲了吗？”
“青丘西帝下旨，赐灵汐公主与夜烬太子成婚。之前村子里闹瘟疫，朝廷封锁了出口，也难怪你们之前会不知道。”石琰回答得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