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吧!反正都只是在外边,又不是很远。这夜深人静的,也没人看见。”玉奴说着,上前拉着那两个小侍卫便一起出了房间。
一时间,侍卫们喝酒的声音顿时响起。
夜烬一袭夜行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用黑布蒙上半边脸,斜飞入鬓的剑眉下凤眸深深,施展轻功,犹如狸猫骤然跃进屋内。
他轻轻走到灵柩前,垂眸望着郞凭的尸体,冷眸划过一抹内疚。
但只是一瞬,他便敛住难过,抬手检查郞凭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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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寝宫内,
胡灵汐一把揪下头上的喜帕,小脸上布满了阴霾,冲上高几便将上面的烛台、茶壶等全部抛在地上,“滚,滚!你们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瑾秋眉头深锁,忙摆手示意其他宫人退下。
胡灵汐趴在空荡荡的高几上,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新婚之夜,他居然还是夜宿在那个贱人哪儿!他居然这么羞辱我!”
瑾秋上前柔声劝道:“公主别伤心了。他不过就是个瘫子,公主愿意下嫁给他,已经是他几世修来的了。他不懂得珍惜,公主更犯不着为这种人怄气,反正是他的损失。”
“我胡灵汐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有得不到的?”胡灵汐要紧牙根,泪眼中折射出一道凶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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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华殿内室。
郞乔一袭黑发直泻纤腰,不施脂粉的脸上有些焦急,穿着白色亵衣亵裤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突然,房门似被一阵风吹开的声音!
郞乔回头一看,只见夜烬蒙着面、一袭夜行衣闪进屋来。
郞乔忙上前将房门关好,转身柔声向他问道:“怎么样?”
夜烬露在外面的剑眉紧蹙,轻轻扯下面罩,脸色有些凝重,“通常溺水身亡的人,因为会在水中拼命挣扎,所以指甲内会有或多或少的泥沙。可我检查过平南王的指甲,很干净。”
虽然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可郞乔还是惊得一个趔趄,失魂说道:“所以,义父果然并非溺水而亡。”
“我还在平南王的手腕和脚腕处发现瘀痕……若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他应该是被人绑住四肢,贴加官而死。”夜烬凤眸掠过一抹难过。
郞乔一脑补郞凭垂死挣扎时情景,眼泪顿时流出,捂住双耳摇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夜烬心痛的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难过的翕张着嘴,蹙眉道:“我答应你,一定会替你报仇!”
郞乔眸光微闪,忽似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夜烬推开,“今晚你的洞房花之夜,你走,不要在我这里。”
她的语气决绝,透着一抹冷漠与疏离。
夜烬微微一怔,“你还是在怪我?”
“是!”郞乔眸中冷光一闪,抬眸望着夜烬,“倘若当时不那么自私,只顾着自己。义父也不会被钱珅发现,而惹来杀生之祸!”
“当时情况危急,我若不走,被发现的可能不止平南王一人!”夜烬眉心纠结到了一块。
“以你的轻功,未必会被发现。是你,根本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而枉顾身边人的死活。你太可怕了!”郞乔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