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接下来的时刻,曹操立刻想:
““子言你忘记有一个人啦!
“啊?让君仔细说一下吧!”
“又有子言您呀,饶有这个颍川和汝南之才,又不是摆在我面前。而且今天,就让我曹操那么容易地攻下兖州吧,仍然在这里替我筹谋天下大事。”
“恰恰是子言您!”
“咳……”
陈池瞬间滞了下来,真的可以舔一舔!
“使君啊!我只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区区少年罢了!”
陈池赶紧转移视线,曹操周围的人,纷纷向陈池投来不屑的目光。
还是少年得志。
还是区区的。
过分谦恭简直是抽打她们的面孔!
脸皮薄得像戏志才那样,这一下立刻脸色有点红。
陈池接着又说:“颍川和汝南一带门阀虽早有许多投靠袁绍或袁术之众,但是随着自己这边满员,总有许多人才,可以被使君所利用,到时即使不提着名谋臣,光治国安邦,总归可以使使君容易一点。”
““还有,让君也能把招贤令叫来!
“招贤令是什么?”曹操问道。
陈池说:“这个世界上的手艺,能在战时起到辅助的作用,社会上的每一个行业、每一个人才、每一场战争,并不是仅仅拥有了兵力就能取得胜利的。”
““这句话昱不敢说。“是吗?那就请你先听一听。”“我知道你是一个厨师。”“你是做什么的呢?”“当然是厨师啦!程昱颇有见地,问:“久闻公子身怀一技之长。如有一技之长,何以作战时之辅?”
“这是仲德老师的误会。我的这手厨艺使使君食蝗安定后方局势
我此厨艺之手使典韦拜主为我守护、
这仅是笔者的一个实例。”
陈池神采飞扬地说:“战场之上,厨艺更像兵家以死相报。俗话说得好:一顿不食饥肠辘辘,如果同是食材,一边涩口难咽、一边润口让人垂涎三尺,哪边会赢呢?”
程昱挨怼两句,顿时不知如何回复。
陈池说:“一边只顾打仗,一边只顾赶快赢回来吃。你们说哪一边士气高呢?”
此中哪方会赢又有谁知呢?
不就是歪理吗。这不是说,吃得越多,就会越好吗?“我爱吃,而且是那种好吃的!““那当然啦!但似乎还有这么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理由,这种好吃不好吃,竟然关系到斗志?
小小年纪的陈池竟然是这样的心思!
陈池接着说:“那是小事。再举个例子,如果有个铁匠的手艺很好,做出来的武器百斩不绝,那谁能赢呢?”
““如果有一个人出奇地提高军弩的性能,让它能够连发的话,那谁能赢呢?
“如果有人能行刺,就像荆轲那样,偷偷潜到敌人面前,取他们的头,谁又能赢呢?”
“如果像我这样的人,能够挣到许许多多的钱财,把金银财宝摆在士兵面前,告诉士兵胜利自取。即使是死去的士兵还有抚恤的机会。谁能胜利呢?”
“我找到华神医,建了一所医学院。如果一方重伤员只等得了死去活来,而我在他手下等待着的却是生逢其时。谁能赢呢?”
大家完全服气!
陈池说的字字都很有道理!
曹操亦豁然起身,陈池的这几句话,是自己以前不曾想过的。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有本事总有自己发光发热的空间吧!
而我本人,以前的眼界,实在是太过有限!
““回去后,就广发招贤令了,有一技之长就能为贤!
曹操作了答复。
陈池点点头:
“事实上,人和也是关键。
“怎么了?”
“吾于曹营闻令君之令”。
大家看着陈池都有点纳闷了,你们讲人和、讲使君军令做什么呢?
唯有戏志豁然抬起头,看了陈池一眼,略显惊慌。
他才不愿意呢,真大胆!
“子言有所言,不如直说吧!”曹操还隐隐觉察到一些东西!
“围其后降者不赦?
哗哗哗哗哗哗啦啦地,山腰里的人豁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池。
他,居然真大胆!
此事由程昱呈请常令,戏志才、荀彧时亦以为有失当,却未能拗到曹操。
陈池则认为,戏志才的意见是正确的。
对于主公来说,就『人和』这一方面来说,就军令这一方面来说,只有这一条军令是相通的。
若与敌交战、包围后不降、
还在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反抗、
然后终于就算投降了以后吧!
还得诛杀!
以前在徐州的时候,曹操就用它,屠城2次,屠了徐州10万军民!
现如今在徐州,人们谈曹色变;
到了兖州,可谁也不敢提起这事,因为曹操对这军令,是极其重视的!
不允许别人置喙!
陈池说出这句话无异于在人前指责曹操!
正在骂曹操的屠夫呢!
都用不着什么语言!
提不起来了!
即使你立下赫赫战功也千万不要提起!
“子言呀子言!这事你们不应该提起呀!”戏志才暗道。
““子言这下在使君的心里,大概是不高兴的吧!戏志只是叹息。
大家还认为陈池一定是吃了些苦。
这句话你们背在身后说行吗?你们和曹操私聊时还可略加提及。
但是,决不能当出现这样一位帐下将领时再说出来。
““子言还小。
曹操周围的百姓也有此感受。
果然,就在接下来的一秒钟里,程昱走上前两步厉声喝道:“肆无忌惮!这是使君帐中的军令啊!竟敢责备军令?!”
形势突然紧张了!
越兮见势如破竹,目光刹那间犀利起来,就在陈池的旁边,不敢动!
可全身的肌肉早已紧绷起来。
但陈池好像没有看见大家的目光,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句:“军令如果责难不了,还军令做什么呢?”
大家立刻目瞪口呆,曹操面色,亦略显肃穆。
“好大呀好大呀,你们这样就是对我威信的质疑!”他暗暗说。
曹操看了陈池一眼,说:“子言,你是不是责怪我屠城徐州呢?”
陈池低着头说:“怕。”
然后抬起头答道:“不过是使君所为,有偏激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