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这船比我们的大多了,难怪不怕暴风雨。”那陈波也忙跟着笑道。
“这倒是的。”我笑道,“来,咱们进船舱看看。”
“来,哥带你们进去。”邵子龙冲我使了个眼色,他自然也看出了蹊跷,吆喝了一声,就率先走了进去。
我则抱着喜宝,跟在后面进去,把胡搞和宝子留下来,堵住了门口。
这一进船舱,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到处倒是斑斑血迹,把那陈波等四人看得脸色大变,霍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我疑惑地问。
“这……要不还是别换衣服了,我们这样就挺好……”秦燕白着脸道。
“那怎么行,感冒可不太好。”我关心地道。
秦燕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大哥,你……你们……”
话音未落,忽然间双手一挥,两团黑影分别朝着我和邵子龙就打了过来。
那陈波叔侄三人也在这一刻同时动手,两人扑向邵子龙,陈波则和秦燕一起向我左右夹攻。
我探手一抓,将那迎面袭来的黑影抓在手中,那是一枚拳头大小的铁球,眼见秦燕和陈波二人抢身扑到,当即把抓住的铁球给二人送了回去。
秦燕急忙双手一合,想要接住铁球,然而就在她触碰到铁球的瞬间,身形顿时打横飞出,撞上随后赶到的陈波。
二人一齐被那铁球给撞得飞了出去!
只听轰隆一声响,正好陈进和陈迟那两兄弟也挨了邵子龙一下,兄弟俩齐刷刷地倒飞了回来,跟陈波和秦燕二人撞个正着。
四个人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干什么,看我们船大,想打劫啊?”邵子龙阴沉着脸问。
“我……我们没有,我们是怕……”那秦燕口角溢血,急忙解释道,“怕被你们杀,这……这才先下手为强!”
“你们不是做生意的么,还会玩铁蛋?”邵子龙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铁球,冷笑道。
“我……我们出门在外,也得学点防身的东西……”秦燕急忙辩解道。
没等她说完,我就打断道,“老邵,把她衣服扒了。”
“这不太好吧?”邵子龙皱眉道,说着就一把拎起那秦燕,伸手扯住了她的衣领。
就在这时,那秦燕突然脸色一狞,口中飞快地吐出一个古怪的音节。
只是邵子龙下手却更快,一巴掌扇在那秦燕脸上,后者念出的咒文顿时被打断。
同时就听嗤的一声响,一大截衣服就被邵子龙给撕了下来。
只见那秦燕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却是纹满了一道道怪异的血色符文!
陈波叔侄三人大吼一声,还要暴起发难,被邵子龙一脚一个,踹翻在地。
“这玩意儿……”邵子龙盯着秦燕身上的符文看了片刻,说道,“是南洋的血杀咒。”
“那是什么东西?”我问。
“南洋降头术你应该知道,这玩意儿也算是降头术里面的一种,只是学了咱们的刺符术,把降头术中的一种符咒刺到了身上。”邵子龙解释道。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南洋降头术其实源自于降术,是多年前有精通降术的高手逃到了南洋,从此在南洋流传开来,形成了一个降术的分支。
如今这世上降术师已经极其罕见,反倒是南洋降头师名声大振,时有耳闻。
不过真要追根究底的话,其实这降术,还是起源于茅山术。
至于刺符术,本身和纹阴术齐名,是一种将符咒刺在身上的高明手法,变化莫测,学问极大。
刚才是我隐约发觉这秦燕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劲,这才让邵子龙把对方的衣服给扒了,倒是没想到对方是用刺符在身上藏了降头术。
这种手法最大的好处就是,发动起来极其迅速,让人防不胜防。
“原来你还是个降头师?”邵子龙啧啧了一声道,“现在做生意的人,可真够卷的。”
那秦燕被邵子龙制住,无法还手,脸色惨白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海神教,听过没?”我淡淡说道。
“你们……是海神教的?”秦燕等人脸色变了变。
“你们在海上挺尸漂着,就是故意让人把你们捞起来,好趁机上船。”我打量了四人一眼说道,“我之前还在想呢,怎么运气这么好。”
“我们不是……”秦燕还想辩解。
“不是那就宰了吧。”邵子龙探手一抓,地上的铁球顿时飞到了他掌中,掂了掂。
眼看他手中的铁球随时都要砸到脑门上,那秦燕急忙叫道,“是……我们是打算诈尸劫船!”
据这秦燕交代,他们这一伙人是专门在海上干这种买卖的,发现有船在附近经过,就故意落水漂在海面上,等着船上的人把他们救上去。
等上船之后,他们就突然发难,制住船上的人,抢劫钱财货物。
“我……我们只抢劫钱货,从不杀人!”秦燕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这么说,你们还挺好的。”我笑道。
“是真的!”秦燕急声辩解道,“只要他们肯乖乖配合,我们也没必要非得杀人!”
“你们之前上过这条船!”我突然说道。
秦燕猝不及防之下,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所以这船上的人,都是被你们杀的!”我寒声道。
“不……不是!我……我们怎么敢动海巡船……”秦燕失声道。
“不是你们,难道还是鬼?”我冷冰冰地道。
之前秦燕等人看到船上情形的时候,露出了极为震惊的神色,虽然很快掩饰了,但足以说明他们是见过这艘船的。
“真……真不是我们……”秦燕急忙否认道,“当时……当时我们的确用同样的法子登上过这条船,可我们上船之后,就发现……”
“就发现这是一艘海巡船,船上不仅有上百名联防队员,还有第九局的人。”
“我们是不会去动联防队和第九局的,所以……所以当时就准备找机会离开了……”
“所以船上的人死得一个不剩,跟你们没关系?”我面无表情地问。
秦燕惊恐地看了我一眼,“全……全死了?”
“干什么?你难道以为是我们海神教杀的?”我冷冷地问。
“不不不……”秦燕连连摇头,忽然间神色一变,叫道,“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