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子哼了一声，脸色也不好了。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我是做了这件事情，但我是为了谁啊？我要是不为了你我能这么做？你当我愿意干这丧尽天良的事情？”
“丧尽天良？”程璟笑了：“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做的还少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程老爷子明白了：“你就不是为了我养尸蛊的事情才摆这副臭脸的对不对？说说看，我还有什么事情招惹你了？”
“好！既然你要说，正好我也是不吐不快，我问你，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你不是知道吗？生你的时候出了意外。”
“只是因为生养我吗？她为什么会出意外？她是个修炼者，身体比普通人好了很多，生孩子能要了她的命？”
闻言，程老爷子愣住了：“你外公跟你说什么了？”
“你觉得呢？”
程老爷子看他这表情，还能不明白吗？他重重叹息，微微摇头：“没想到，还是瞒不住你一辈子。”
“是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对！你母亲的死，和我有关，她知道我背叛了她，背叛了我们的爱情，视爱情为一切的她，承受不住这伤痛，每天以泪洗面，最终在生你的时候，出了意外。”
“所以，是你害死了我母亲！”
“我不是有心的！我非常非常爱她，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过的女人。”
“爱她所以背叛了她吗？”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吗？我不是故意背叛她的，是那个女人趁我在外面应酬的时候喝多了酒，在我的酒水里面下了药，还故意让你妈妈知道了，我也不想的，你妈妈那个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虽然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但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甚至不让我再触碰到她一下，我也很绝望你明白吗？”
程璟拧眉：“你是被下药的？”
“当然了，我那么爱你妈妈，再说你妈妈多漂亮啊，我有了她我还能看上别的女人？”
程璟愣住，一下子不知道该埋怨他还是释然。
他不是故意的，作为他的母亲，可能无法接受，但是作为儿子，至少明白老头是没有背叛之心的。
“你外公没跟你说我是被下药的这件事情吗？”
程璟回想了一下：“大概是没机会说，我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非常愤怒了。”
程老爷子叹息一声：“所以你现在知道真相了，还怨恨我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情？”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母亲已经走了，我说了只是让你多一层遗憾罢了，原来你外公一直在埋怨我，也不怪他，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失去了女儿，无论原因是什么，结果就是这样。”
程璟没说话，但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程老爷子继续说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如今也都想开了，如果当时我不给自己安排那么多应酬，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说白了也是因为我太重利益这两个字了，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没长进，你母亲一定很失望吧？但是从今往后，我不会让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