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抬起头来,点了点头,嫡福晋温柔的样子,总是能够劝服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听嫡福晋的,她想。历史也许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她能做的,就是尽量,至于其他的,也许,冥冥之中是自由安排。今天也是只能到此结束。
只是,后面的历史会怎么发现,还有大约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是,大阿哥真的会因为谋反的罪名在牢狱里自杀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宛清要怎么办,嫡福晋要怎么办,宛清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办?
“宛如,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了,会没事的,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定数。”踩着没有被清扫的雪地,出了院子,她们走到了一个丁字的路口,一路沉默的嫡福晋转过头来,对着她说道,似乎是可以理解她心里面的恐慌,只是,她想,嫡福晋又能够理解多少呢?
“我知道了,嫡福晋,您这样一个人回去没事吗?”本想着送嫡福晋回到竹园,可是,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身上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的精神,听到嫡福晋的话,她只是抬起头来,懒洋洋的回答。
尽管心里是非常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可是,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不起精神来,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静素告诉她的故事,一会,又想到大阿哥最后的结局,不由间,悲从心中来,让她心里好生烦闷,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对谁诉说。
“宛如,你没事吗?怎么一出来一点的精神都没有,是病了吗?”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嫡福晋有些担心的问道,顺便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什么,我没事的。谢谢嫡福晋关心,我没有事情的。”她朝着嫡福晋笑笑,尽量的想要保持一个姣好的面容,可是,蓦然间,却是觉得身子很沉,头也在微微的发胀,有些的眩晕,但是,她还是强忍着,对着嫡福晋努力露出一丝的笑容,想要让嫡福晋放心。
“那就好,我去大阿哥那里看看,你快些回去,照顾照顾宛清,估计这会在宛清的心里是不好受的,毕竟是有身孕的人,好了,我走了。”看到她脸上的笑,嫡福晋有些担心的心态终于放下了,舒了一口气,对着她说道。
其实,嫡福晋也和她一样,对于刚刚听到的故事,心里有着无数的难言之隐,只是,她的是历史里大阿哥命运的结局,而嫡福晋的呢,也许,只有嫡福晋自己知道,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话都不能说,嫡福晋想,也许,自己是该放弃一些东西了,可是,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就证明之前自己所有的心态和举动都错了吗?
“不会的,不会的,这些都只是一个故事。”嫡福晋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听到的故事,那些知道的事情,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恩,宛如这就回去,嫡福晋路上小心。”她忍着头疼,沿着早已就能够被丫鬟们扫好的雪道上往回走,一边又会想着刚才静素讲述的故事。
如果说,静素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对于大阿哥杀死自己嫡福晋的事情,又是另一个见解了,可是,怎么会呢,历史上记载的明明是大阿哥杀死了自己的嫡福晋,可是,到了这里,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版本了呢,那么到底是历史书上错了,还是静素在说谎呢?
“静素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可是,历史书是怎么回事?也是,历史书上只有只言片语,只是一个笼统的记载,并没有详细说明啊,他确实是没有救她,也可以说是杀死了她啊,难道说历史结局是注定的,可是,事实却又是一番情景?”她一边走,低着头,故意不走在被清理出来的雪道上,而是,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听着雪被踩过,发出“渍渍”的响声,专心的想着自己的问题,越发的觉得自己头疼。
“在想什么呢?”正在想得出神,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畔,她吓了一跳,心想这是大阿哥府里家眷住的地方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呢,接着警觉的抬起头来,竟然看见大阿哥站在她的对面,没有随从,只有大阿哥一个人,“大阿哥吉祥。”
“恩,下雪了,你没有注意到吗?怎么不躲开?”听到大阿哥的话,她这才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开始悄悄的飘着雪花了,淡淡的,轻轻地,将整个大地染成了一片雪白。
“恩,我知道。”她撒谎,继而抬起头来,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悬在半空里,接着往下飘落的雪花,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于是,只是笑笑,看着落在手里的雪花说道,“大阿哥不觉得有雪下落的地方,一切都变得很干净吗?”
“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姐姐说你身子不好,这会子又在雪地里,看来是又要得病了。”大阿哥走过来,将自己身上的披肩脱下来,给她披到了肩膀上。
“我想到了《红楼梦》里的一句话,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她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笑了,想到辛悠的故事,在看到这样的雪景,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却压根没有注意到,大阿哥是听不懂她的话的。
“不说什么》?什么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不过,下雪天还真的是让人有这样的感觉。”大阿哥没有听懂她的话,疑惑的看着她,想要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哦,我曾看到一本书,说的是一个封建腐化的家族衰败,作者在书的最后用上了一句这样的话,将一切都压在了白雪的地下,让人觉得很是悲凉。”她笑着说道。
她怎么可能会说,这句话来自几十年后一个叫曹雪芹的作者之后,是在多少回里对“贾府”的判词,她当然不能这么说,只好撒个谎,轻描淡写的这样说道,终归是要给自己的话找一个源头。
“哦,我竟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一本书,看来宛如还真是一个才女,有机会的话,希望我也能够看到。”大阿哥转听的听着,良久,看着她,冷冷的说道,眼神却是温柔的。
“呵呵,看来大阿哥也是喜欢雪的,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她笑笑,想要问大阿哥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想想要是太过直接,像是大阿哥这样的人,怕是很难完全的回答她的问题,于是,她变换了方式。
“恩,算是,刚刚去后院看了看那边的梅花,正好走到了这里。”大阿哥眼神有些扑朔,是她自己头晕看错了,还是真的如此,只是她已经没有办法辨别,只是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怎么也听不下来。
“恩,那宛如告辞了。”只是觉得自己身体不适,想要快快离开,可是,刚一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宛如,你怎么了?”只是模糊的听见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人抱住了,没有摔倒在地上,这一点她是确定的,不然,她不会感觉不到疼。
“这里是哪里?”头还是有些疼。涨涨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在第一时间看着大阿哥豪格,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她朦胧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周围的东西全部都是黑色的,连同着地面都是用黑色的大理石的,而不管是桌子椅子都是黑色的大理石,连同着床的帷帐也都是黑色的,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冷。
“这里难道就是静素所说的大阿哥的住处,可是,大阿哥怎么会带我来这里?”看着大阿哥冷冷的背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的眼珠子一转,立刻反应了过来,可是,又不能准确的确定,毕竟,她是大阿哥的小姨子,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这里是你的卧房吗?”总觉得不对劲,可还是坐了起来。有点担心的看着大阿哥问道,只是,大阿哥留给她的仅仅只是一个背影,让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是,是豪格哥哥的卧房。”一个男人说话了,还是背对着她,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看那体型分明和大阿哥差不了多少的啊,可是,那个声音是那么熟悉,不是大阿哥的,她犹豫了一下,赶紧紧紧的盯着男子的背影,一身黑衣,难道不是大阿哥,可是,会是他吗?
“你不是大阿哥,你是?”她不敢喊出他的名字,尽管心里面已经确定是他了,可是,她还是不敢贸然的喊出他的名字,她害怕有一个万一。
毕竟,这里是大阿哥府,如果历史没有错的话,大阿哥最后是会谋反的,那么。可见大阿哥和他的关系不会很好,那么,自己心仪他的这件事情是坚决不能让大阿哥知道的,这个背影和大阿哥一摸一样,她害怕会是自己的错觉。
“看来你是将我忘记了,呵呵,真没想到你将我忘记了。”男子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她,透着窗户的光线,她可以清晰的看到男子脸上清晰的轮廓,那么的刚毅分明,可是,又是那么的严肃,给她一种感觉,是那么的遥远。
她坐起身来,看着不远处那张熟悉的脸,可是,感觉确是那么的陌生,她笑笑,发现,原来当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不断地在想念,挑选的都是自己喜欢的神情,会将他想得那么好,那么近,可是,当真的面对她的时候,尽管站的是那么的近,可是,确是那么的遥远。
她神情冷淡的看着他,竟是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一种表情去应对他,当见不到他的时候,距离是遥远的,可是,总会在心里想念着他,会感觉他是那么的近,那么近的,让她心情愉悦的想念着他,可是吗,真的见到了,真的近在咫尺的面对面,她才突然间发现,原来,她距离他还是那么的遥远。
远到让她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的去面对他,只觉得一切是那么的遥远,那样的不切合实际,像是在梦里一般,却没有梦里面梦见他的幸福感觉。
“还没有清醒么,看来你似乎不是很欢迎我,那我走好了。”看到她看着自己。一动不动,脸上竟然是没有表情,他有了一丝的失落,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个空闲出来找他,下定了多大的勇气,可是,她竟然是这样冷冰冰的表情,他无奈的笑笑。
心想,原来真的是自己想的多了,总以为这么就不见,她会想念她,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只是,确是没有办法责怪她的,于是,他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次见到她一面,也许,也就够了,他在心里这样的告诉自己。
“福临,你.”她着急的想要下床去拉住正在往出走的福临,一个着急。竟然来不及慢慢的下床,加上头还是晕晕的,一个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宛如。”听到声响,他停下了脚步,看到是她摔倒了,着急的叫着她的名字,赶紧转身回来,抱起已经摔倒在地上的他,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转过身去,想要离开,只是手却被她拉住了。
“你要走了吗?”看到他转身,她知道他又要离开了,顾不上许多,赶紧拉住了他的手,一心想着不要让他离开,可是,他站住了,却没有回答她,于是,她慢慢的起身,跪在床上,问道,“既然已经来了,这么着急走么?”
“不,只是来看看。”他的嘴角东东,感知着被她拉住的手,第一次有了温暖的感觉,那是之前在太后和皇宫里面感知不到的温暖,只是,他依旧是淡淡的说道,偶尔的,只是面部表情动了动,背对着她。
“我不想要你离开。”说着她放开了福临的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用双臂搂住了福临的脖子,就那样面对着背对着自己的福临,她跪在床上,从背后抱住了福临的脖子,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想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