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战报上面的统计来显示。
这三年的时间,格林格城大大小小总共经历了一百多场战斗,其中包括十次大型侵占行动。
在这三年时间里,总共丧失了五万名侦查士兵以及前哨战士的生命。
十几名科研人员猝死或是因为实验太过危险而死亡。
三名圣将级别的将军死于战场,在这战场之上葬送了上千名圣者级别的士官。
除此以外,士兵死亡数量已经突破百万之高,即便是和整个荒域的数量比起来显得有些不怎么起眼,但只有真正经历了战斗的人才会知道。
那整整一百万的士兵,到底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量。
那种情况,可就不仅仅只是堆尸成山这么简单就能够形容得了的。
这样子来说吧,曾经的格林格城和维尔镇两个大型城镇的人口加起来也不过五百万左右。
现在一下子就死掉了五分之一的数量,可以想象这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的损失。
除了人口损失之外。资金方面也同样是有着极大的损耗。
整整40亿金币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被挥霍一空。
战争一旦打起来,那么钱财这种东西它就像是被丢进了火堆里面似的,疯狂损耗。
都说战争是最劳明伤财的事情,当初别西卜没有怎么经历倒也不是很清楚,也就只有现在,当这份战报呈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才算是彻底明白了。
爱丽丝这家伙为什么明明是一个魔王,但是日子过得却比手下的贵族还要来得拮据的原因。
不是因为穷,而是前线的战争根本就容不得她像是那些被保护在高墙之后的贵族那般,大手大脚的花费,过着奢侈的生活。
她需要供给前线的物资,也需要为自己妹妹的研究提供资金。
一个不过只有二十多岁的少女就要承担这样子的压力,说实在话,看到这里的时候别西卜头一次有种有些心疼爱丽丝的感觉。
不过心疼归心疼,该斗嘴的时候还是得斗嘴。
要是一天不斗嘴的话,就总感觉生活少了那么几分乐趣。
所以说...我咋总觉得我这就是贱呢......
_(:3∠)_
“哥哥?”
门口处,灰发的少女停下脚步,有些愕然的看着坐在床边看着文件的别西卜。
然后走过去,直接从他的手里夺走了那一份文件,用手将他给直接压到了床上去继续躺着。
“不是说好了,在没有恢复过来之前都不要从床上起来的吗?”
少女便是这样子说着,皱起眉头,言语中带着一丝似责备又似担忧的语气。
说着,她还把被子给好好的盖在别西卜的身上,样子看起来与其说是妹妹关心哥哥,倒不如说更像是姐姐关心弟弟。
“啊啊,无聊嘛,报纸文件都送到手上来了,不看的话那不就浪费了吗?”
某人便是这样子被硬生生塞回了床里,一边这样子说着,一边还用着无奈的表情看向自己的妹妹。
曾经。
他有想过当自己拥有一个妹妹的时候那将会是一番怎样美好的人生。
如今,当这个愿望实现的时候他才发现,实质上妹妹就是妹妹,当你真正拥有了一个妹妹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这实质上和自己想象当中的那种感觉完全是不同的。
想象中:妹妹酱,好可爱awsl!
现实中:妹妹啊可爱是可爱,听话是听话,但怎么说自己都难以生起想象中那种禽兽似的想法。
比起想象中那种情感,现实中真的有一个妹妹的时候,那种情感却是更加的偏向于亲情当中的那种关心和怜爱。
这一瞬间,别西卜感觉自己顿悟了。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奇怪的属性消失了。
至于为什么他对爱丽丝就是没有那种怜爱的感觉,那大概是因为他和爱丽丝天生就不对付,就算是知道这家伙是自己的妹妹,他也不会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的原因吧?
毕竟......
严格上来说,爱丽丝还不算是自己的亲生妹妹来着。
“这是哪个家伙送进来的,我不是说过要让你静养吗,为什么他们还会进来给哥哥送这些东西?”
少女皱起眉头,似乎是对于这件事情稍微有一些在意。
好不容易才能够再次看到自己的哥哥,即便是失去了记忆,但是她也还是在别西卜的身上感受到了来自哥哥的喜爱。
她可不想别西卜又随便乱来,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垮了什么的。
“都是我让他们帮我带来的。”
别西卜笑了笑,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眯起眼睛看着天花板说道。
“毕竟我现在的性格本来就不是那种习惯老老实实呆在床上的样子,这一次让他们帮忙带这些东西也都是费了我好一番口舌的,他们也都是因为说不过我才勉强答应,既然是这样子,你也就不要怪那些人了,要怪的话就怪我吧,毕竟这是我让他们去做他们才去做的不是吗。”
“诶,阿琳也在吗?”
门口,斯雅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一份早餐走进了卧室里面。
她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幽尔娜琳,然后再看向别西卜,那眼神当中有着说不出的同情。
看着她脸上那微妙的表情,别西卜似乎是嗅到了一丝危险正在不断的逼近。
难道......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昨天偷偷对斯雅说的话。
“喏,本来还想给你藏着的呢,结果谁知道遇到阿琳了呢?”
这样子说着,她打开了饭盒,顿时一股辛辣中带着十足香气的早餐...哦不,应该是可以被称之为零食的东西呈现在了别西卜和幽尔娜琳的面前。
看到这一幕,别西卜嘴角狠狠一抽,狠狠的瞪了斯雅一眼儿。
同样的,少女也会回以了他一个鬼脸,然后露出了一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的表情。
现在没有人能够救得了自己。
别西卜无比肯定的想着,旋即,他默默的转过头,装出一副我已经睡着,不要打扰我的模样。
然后,他发誓,他接下来所承受的东西,已经是完全超过了他现在所能够承受的一个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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