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昨晚喝麻了,又特么断更了一天。)
黑着脸到军营转了一圈,张伟心情这才好了一点。
玄甲军加上辅兵快两千号人了,原本的地方肯定不够,所以又在营房外围修了一排木房子,由于人手充足,此时已经差不多快完工了。
张伟挑了一间进去看了一下。
内部布置虽然简陋,就几张新做的木床加衣柜,不过生活用品摆放的极为整齐,被褥,衣物什么的叠的也很规整。
“这才是军人该有点样子嘛。”
营房外面被平整出来一个大校场,此时玄甲军,辅兵,还有一帮蒙古人在训练。
玄甲军辅兵在练骑马。
蒙古人在练队列步伐。
赫连达达的那一个千人队搬过来也没多少天,要跟一帮连金人都打不过的汉人一起训练他们一开始还是很抗拒的,不过自从领了一次军饷,再加上跟着玄甲军炫了几顿肉之后,就绝口不提什么金人汉人蒙古人之别了。
这个年代,无论在哪国,有饷银领,有房子住,有肉吃,这特么是神仙才有的生活好吧?
傻逼才有意见呢。
蒙古人奴隶社会,既然是奴隶,下层士兵能好到哪里去?
经过十多天的训练,此时这帮蒙古人三大步已经有模有样,校场上各种口音号令震天响,热闹非凡。
“嗯,不错,你怯薛军明天也过来跟他们一起训练。”
科尔沁眼光不错,一眼就看出来这三大步乃是最上乘的练兵法,闻言毫不犹豫抱拳同意。
“谨遵驸马军令。”
玄甲军也要练骑马,这是张伟定的规矩。
纯步兵机动性太差,攻击力不足,所以得骑马。
历史上几支赫赫有名的重甲步兵其实都是骑马步兵,大唐陌刀军,岳家背嵬军,蒙古懒虎军,戚家军,包括后世的八旗军最精锐的其实都是下马步兵。
借助马匹的机动性穿梭战场,下马结阵,重甲推进,攻击力无限扩张。
张伟在旁边观看了一阵玄甲军骑马训练,发现非常有意思。
这些人手持一根长竹竿骑在马上,竹竿杵地,催动马匹围绕着竹竿转圈圈,马上骑士单手持竿,身随马动,以手臂为支点上半身在竹竿下钻来钻去,很是灵活的样子。
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当然不是一帮刚学会骑马的玄甲军能做出来的,所以校场上不时有人落马,惨叫声跟蒙古人那边洪亮的口号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属下拜见驸马。”
赫连达达兴高采烈的过来给张伟见礼,一副邀功的样子。
“驸马,你手下这些玄甲军经过属下训练,已经基本上熟悉了马背,只要过些时日,纵马奔驰亦不是什么难度。”
“这个训练方法是你想出来的?”
张伟诧异的看了这货一眼。
蒙古人作为马背上的民族,有点马上绝活他也不意外。
赫连达达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校场。
“驸马太高看我了,我可想不出这么快速训练骑兵的方法,这是我当年跟随成吉思汗西征,在欧罗巴那边一支叫什么条顿骑士团那里学来的。”
条顿骑士团?波兰翼骑兵?
张伟心中震惊,成吉思汗在世的时候发动了一次西征,最远打到了第色伯河,黑海里海高加索地区,兵临克里米亚半岛。
当时欧洲各国恐慌之下联合与蒙古大军在北高加索会战,面对巅峰蒙古铁骑,不出所料白皮们被打的满地找牙,赫连达达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与条顿骑士团交的手。
条顿骑士团又号称波兰翼骑兵,或者龙骑兵,在欧洲那边历史上都是响当当的强军。
“这个方法不错,以后骑兵就这么练。”
张伟心中欢喜,白皮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就比如说这种骑马训练方法,人在马上腾挪,重心摇摆不定,全靠一根竹竿撑着,一不小心就会被马儿甩下马背,对于不会骑马,或者刚学会骑马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地狱级的噩梦。
这也算是一种东西方融合的训练方式了。
想到这里张伟身体一震。
三大步法继承自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容克贵族,后世华夏军队学成消化之后,打遍天下无敌手,成就了天下第一陆军的大好名头。
东西方融合,你学我,我学你,大家互相学,学完就打,不带丝毫犹豫的。
蒙古铁骑之所以强,也跟他们与世界各地的军人交手,击败吸取了他们的精髓也不无关系。
张伟麾下待遇如此优厚,都不用特意宣传征兵,就有无数人争着抢着想加入,所以校场旁边还有一个征兵点此时正排着长队。
“校尉,按你定的标准,这长安能入玄甲军的可太多了,要不要都收了过来?”
聂雨乐呵呵的看着征兵点,脸上的喜意都快溢于言表了。
北地屡经战乱,百姓习武之风盛行,四大练能入门的简直不要太多,特别是一些大家族,族中后辈专职习武,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与来敌拼个你死我活,为家族传承博一线生机。
就比如说张伟现在就看到了一伙老熟人。
当初在安化门闹事,要把整个家族分到一个村的吴家。
世家大族就是这么来的,张伟哪里会留下这么个定时炸弹?所以定下规定,分田的时候给他们分开了,免得之后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
张伟记得这个家族自称是什么洛南大族,家中有良田千亩,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在长安他们也不敢闹事,被晾了几天之后,就有人忍不住跑来要当兵。
吴家十多个人此时聚在一处,居然在演练一道战阵之法。
四个人手持竹条编织的簸箕当盾牌,其余人等端着碗口粗的斑竹跟在后面结阵前行,随着一人大喝,十多根前端削尖了的斑竹往前一捅。
张伟眼睛微眯,感叹华夏儿郎之尚武。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阵法,江湖上单打独斗的那些所谓大侠来了,这一捅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校尉,我吴家是诚心要为校尉效力,还请收留。”
吴家领头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刚刚那声大喝就是他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