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了。死，我当然害怕，可是比起死，我更害怕活在这个世界上。”
“切！”金孝定定地看了梦雪几秒，随即又是嘲讽一笑。
“临时前，我想知道一些事，如果我问你，你能满足我吗？“梦雪又道。
她心里一直在盘算着，以其这样等死，还不如把所有心中的疑惑弄清楚。
“什么事？”金孝眉峰一抖，警惕地看向她。
“能让我死得其所，死得明白的事。”梦雪说。
语气没有丝毫犹疑。
“好，我答应你。尽管问吧。”金孝坐回到面对着梦雪的椅子上。
这里四面都是白墙，只有一门通向外界。连窗口都没有。
天花板上，好几个空调换气口在不停地运转着，发出重复而又单调的轻微响声。
梦雪在和金孝对话的时候，已经留意了自己身处的这屋里的一切。
她知道，如果硬碰硬，她是逃不出去的。
只有一门口。门外，她很肯定，那里一定有金孝安排的人在把守。
即使没有，在金孝离开后，他也必定会在外面上锁。
“怎么？不问吗？”金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梦雪才惊觉回神。
她想得太深入，差点走神忘记要做的最重要的事。
“你是嫉妒我吗？因为金贤喜欢我，所以你嫉妒？”
梦雪的问题，必须要狠狠地一针见血。
金孝脸瞬间绷紧，瞳孔也跟着收紧起来。
“看来，你还是懂我的。”他说，“好吧，我实话告诉我，是的，我是嫉妒了。因为我不想任何人把他从我身边带走。谁都不行。如果要强行带走，那么，必死无疑。”
好一个必死无疑。
好一个不让任何人带着他。
那么说，当年，程静呢？
梦雪眼睛惊恐睁大。
金孝却对着她笑得很是得意。只要她还会害怕，他就会开心。
“所以，你害怕我带走金贤，所以，你要我死。”梦雪说。
“嗯。就是这样。”金孝说。
“那么，程静的死，也是因为这样吗？”梦雪追问。
金孝眉心一蹙，眼里满是杀气地逼向梦雪。
“程静，那是她活该。”半晌，他像是回忆着什么似的，慢慢地才从记忆回来。
他说着。自个又笑了。
那种笑容像是笑自己，也像是在笑着别人。
梦雪看不明白，这一刻，她真的看不懂他了。
“你的意思是，程静是你杀死的？”梦雪继续追问。
“嗯。是的。她就是我杀死的。”这次，他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据我所知，她当时已经是和冷千默在一起了吧，她根本没有带走金贤，对吧？”
“她心术不正。她一门脑子的心思，都是想她的未来。她根本没有真心对待金贤。我老实告诉你吧，冷千默也不会知道，她对他到底做了什么？这个女人，眼里有的只是钱和权。她想劳劳地握住这两个男人的心，好好地利用他们。”
“利用他们？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梦雪是真听不懂了。当年，他们年纪还很小，程静也就只是刚满十八岁，刚成年。
这样的所纪，何来的利用，何来这么重的心机？
金孝哼笑了两声，又从椅子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沿着这里的墙边慢慢地走另一面墙的转角，紧接着，又从那边走回了这边。
梦雪就那样地看着他，视线一直都没有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