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关,夜幕降临。
月色浓重,斑驳的暗影在夜色中晃动。
蛮族高手如同鬼魅,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潜入青河关。
他们身形矫健,动作敏捷,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守关的水墨国士兵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依旧在城楼上打着盹儿。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蛮族高手们瞬间发动攻击,他们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在黑暗中如流星般划过。
守城士兵们这才慌乱地拿起武器抵抗,但为时已晚。
喊杀声、惨叫声顿时响彻青河关。
泾阳轩正在营帐中想姜兰的事情,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头一皱,立刻提起银枪,大步走出营帐。
他身着一袭黑衣,身姿挺拔,宛如黑夜中的战神。
银枪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意,连同他的声音一样冷。
“发生了何事?”泾阳轩沉声问道,声音如同洪钟,在夜空中回荡。
“王爷,有蛮族高手来袭!”
陈泽有些慌乱地跑过来,对他说道。
泾阳轩冷哼一声,“来得好!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走,杀光他们!”
说罢,他的眼睛突然泛红,气势陡增,戾气外泄。
吓得陈泽差一点就跪倒在地,这……王爷怎么变成这样了?
事态十万火急,陈泽哪敢多问半句,唯有紧紧跟随王爷,直面来敌。
关内关外喊杀冲天,夜幕下的火光突然冲天而起。
“着火了!着火了!”有士兵们大喊道。
陈泽回头一看,瞬间气得青筋暴起,“不好,是我们的武器库!”
说完瞬间就往武器库那边跑去。他边跑边大声呼喊:“来人呐,快去提水,救火!”
然而,还没等他靠近武器库,一个身形魁梧的蛮子高手如鬼魅般闪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蛮子高手手中长刀一挥,刀光闪烁,带着凛冽的杀意,直逼陈泽咽喉。
陈泽急忙抽出腰间佩剑抵挡。
“当”的一声,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陈泽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
而就在此时,又有人惊呼:“不好啦,粮库也着火啦!”
陈泽正暗自心惊时,一个血淋淋的脑袋突然从他面前划过……
他瞪大了眼睛,王爷刚才救了自己。
看着自家王爷发红的眼睛,他的功力已至武尊巅峰!!!
什么时候的事?!
泾阳轩冷眼看他,大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人救火!”
陈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去灭火。
泾阳轩的银枪所过之处,无不是人头落地,就是一枪穿心。
他犹如杀神般,在蛮兵群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血雾弥漫。银枪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凄厉惨叫。
蛮子们见状,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试图躲开这夺命的银枪。
躲在暗处的夏邪,看清泾阳轩的境界后,他眼神微眯,脸上露出意味深长地表情。
姜兰也隐匿在高处,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身着一袭黑衣,黑暗中找不到她的影子。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那精致而又冷漠的面容。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就是历史,我不能管……”
姜兰轻声呢喃,声音如同微风拂过。
她看到泾阳轩功力大增,却没什么惊讶地表情。
前两天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不对劲,现在姜兰也算看出来了,泾阳轩一定是得了什么秘法,速成的秘法可不是好东西。
姜兰温和一笑,心道:泾阳轩呀泾阳轩,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种邪门歪道的事,你真的就做了。还想拿“迷心散”迷我,今夜一过,就是你的死期。
她的眼神在黑夜里,突然变得炫彩夺目。
李刚和曹义斩首无数蛮子后。
李刚:“蛮子有内应,看来我们这里有间谍。”
曹义冷哼:“这还用你说,不然怎会对我们要害如此清楚。”
经过一刻钟的血战,蛮子刚被泾阳轩带领的人杀光之后,关外又异变突起。
“嗷……”
“呜……”
黑夜里,众人被野兽的嚎叫声刺得头皮发麻。
李刚:“他娘的,又是野兽,有完没完啊!”
曹义:“王爷,看来我们今晚要血战到底了!”
泾阳轩看着关外,眼神凶狠,他突然大喊一声:“杀,都给我杀!”
他身后的高手和士兵,一时被带动了气氛,“杀!杀!杀!”
城门打开,士兵们立即就和野兽们展开一场生死鏖战。
曹义李刚和其他将军也跟着冲了出去,泾阳轩正准备出关,身后一声巨响,他情不自禁个转头看去。
待看清是什么的时候,泾阳轩气得满脸发黑,巨兽竟然跑到他们关内来了!
夏邪!一定是他来了!
他气得牙痒痒,同时对姜兰和司尊产生了不满。
两个最强者,居然还没把夏邪弄死。
泾阳轩举着银枪,轻功运用到极致,便和那巨兽斗了起来。
巨兽武尊初期的实力,按理说泾阳轩应付得过来。
但巨兽长得像猪,却又能像猩猩那样站立起来,它皮糙肉厚,哪怕被泾阳轩刺中,它还是一样好好的。
不到一刻钟,泾阳轩便觉吃力,偏偏此时只有他一人在此,其他人也被那些野兽缠住,根本就脱不开身。
躲在暗处的夏邪觉得时机到了,一个闪身,便来到泾阳轩的身后。
“呼呼——”
金扇在夜里发出低鸣,察觉到危险的泾阳轩头一偏,险险躲过,金扇往回一转,泾阳轩来不及避开,擦臂而过,被割破的衣物上渗血而出。
“夏邪!”
泾阳轩咬牙切齿,他快速从怀里丢出一黑物,那黑物径直飞到偷袭他的巨兽嘴里。
“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炸声,火光冲天,巨兽被炸成碎肉残渣,飞得到处都是。
夏邪眼疾手快,远远地躲开了。
再看泾阳轩,黑袍沾满了巨兽的血肉,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泾阳轩露出那少了三个手指的左手,恶狠狠地道:“夏邪,你来得正好,我们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他的三根手指被夏邪切掉;原本蛮国该被自己收入囊中,偏偏夏邪从中作梗,以致于他到现在都还没当上太子——
他们的国仇家恨该是了解的时候了。
夏邪用金扇遮住半边脸,挑眉冷哼:“好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发动进攻,战斗在了一处。
躲在暗处的姜兰,看着两人越打越远的身影,无语望苍天。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姜兰温和一笑,“不都是你去死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