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宸成功逃窜,水二坠落半空在即将落地的时候,止住下落趋势直立身子立于原地,浑身积攒酝酿着滔天杀意。
“嗬嗬嗬~”如厉鬼冷笑,水二浑身破碎面部尽是刀剑刮痕,银白头发被焰火焚毁的干干净净,圆秃秃的脑袋冒着青烟。
她背生黄色羽翼,周围有着斑斑点点的枯叶图案。
“咫……尺……天……涯……”
一步化作轻风,身作虚无,突现在千米之外,仅存片息不到,再度出现在千米之外……
……
“果然可以!”冥剑兴奋的欢呼,觉得自己总算是起到了作用。
苏宸轻笑认可的点头:“是可以……”
他的脸色突然一红又转而煞白。下意识的捂嘴封堵。
“唔,咳咳……”
“咳咳……”
“咳咳……”
“你重伤了……”冥剑惊呼,猛地沉默下来,沉沉道:“也对如此奇特的力量,能够轻易导致你根基受创。
你所承受的力量太强了,快快卸去那个力量的加持,否则,你……”
“没关系的!”苏宸缓缓抬离手掌,只见掌心染血,血是黑色浓稠的,还散发出一股恶臭。
散火焚烧,将着污浊烧毁干净。
未到,营地,不可放松!
这是苏宸心中的警戒线。
他保持神力全力灌注,速度保持最高速状态。一边不断吸取灵石,黄泉道袍也在疯狂吸摄四周灵气,者之秘不断修复,可此次所受之伤,非是一部者之秘能够修复得了的。
……
天寨山。
千顶帐篷灯光齐亮,因为先前之乱的缘故,此地非但没有喧闹,反而更加宁静。
每顶帐篷间隔五米左右,距离不是很近,因而导致集体光线并不明亮。
“唰唰~”东西南,三个方向各有一道人影穿行在一个个帐篷之中。
“噗呲~”
“噗呲~”
血洒篷幕,烟尘扬落,灯光熄灭。
没有血液流溢,也无血腥之味。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抹杀,从外围开始扫荡,几乎三息一帐。
合计三百息不到,近乎三百顶帐篷灯光熄灭。
“撤!”
“毁!”
一声焦急的呼喊,在快速行动三人脑海中响起。
不管是正在杀人的,准备杀人的,还是刚刚杀完人的,都僵住了动作。
“撤?!”
这样的念头在三人脑中回荡,连质疑都无,三人立刻抽身沿途遗落一颗颗黑色圆珠,并刻画未知图案,将自己一路以来所杀之人都连上一条细线,做完这些过后,他们归入密林消失不见。
三人撤离不久之后,一个个圆珠幽光一闪,地下所刻画图案尽皆一齐爆发光芒。
“轰隆——!”
一声巨响,整座山巅冲出了一股炽热的波浪,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伴随着猩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仿佛朵朵妖娆艳丽的彼岸花,争奇斗艳。
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成片的山石巨树接连不断地坍塌,碎裂的石块木屑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或四射天际,毫不留情地砸向地面,射向仓皇逃窜至天空的人群,因为恐怖的速度和强大的破坏力,以致于鲜有人能够躲避,只有五十象之上的强者方可勉强做到。
而低于这个实力的其余强者们,因躲避不及时遭遇重创,殷红的血光四处飞溅,溅到了支离破碎的天幕,短暂的滞空仿佛盛开的红蔷薇,妖艳夺目。
天寨山体四裂五分,摇摇欲坠,火光烟尘冲天仿佛要冲破天幕。
“轰!”
山体倾倒,一座高达五百米的大山就此坍塌。
天空硕果仅存的只有伶仃数十人。五十象强者所剩也不多,有些因为撤离太慢,距离能量爆发地点太近,直接被爆炸能量吞没。
“是谁?!是谁?!”
“灭我羌族所部所有精锐,此仇不共戴天!”
火三疯狂的嚎叫,恐怖的声波振幅天地,除了木一,土四,其余人等头疼欲裂,于空中摇摇晃晃险些坠落。
“粗鄙而又精巧的阵法之术,精湛的炼器之术!出神入化的符篆禁制之术!”木一神情凝重,他倒是不心疼这群蝼蚁之辈,只是为缔造出这样恐怖威势之人忌惮不已。
造就此阵势之人,其布下的阵法之威的确恐怖,炼器之威也恐怖非常,而符篆禁制之术更是骇人听闻。
“神州大地,人杰地灵,无愧于为此界之主,我羌族这才刚刚出门,就被轻描淡写的抹除了所有底层……”土四面色青黄交接,以往若还有些其他心思,可现在接触的仅是神州之人所展现的冰山一角。
“此战,我土部撤退!让金部和北宫王族去斗吧。”土四没由来的一句,也不逗留就领着十几名土部族人撤离此地。
“哎,土四……王族之命胆敢不听……将会受到制裁……”木一摇头,他也想退出,这一次的遭遇,他感受到了神州之人的强大。可现在他既是进不的退不的前狼后虎都是险地。
……
“马钧这小子的手段真是不凡,我是小瞧他了!”
二十公里之外的山腰上,典韦三人正在驻足观看。
这样浩大的场面着实惊到了三人。
在极为推崇武道的典韦,赵云,阎行三人心中,无疑不是投下了一枚深海炸弹,掀起了轩然大波。
“我原以为马钧身兼炼器,阵法,符篆禁制三大职业,都是徒有虚表浪费时间,可万万没想到有如此威能。主公所看重之人果然没一个简单的。”典韦满脸敬佩,不知是在敬佩马钧还是苏宸,亦或是二者兼有。
“以后,这些职业的地位会比同阶之人要尊贵多……”赵云笃定道,以武力灭杀千万人不算什么,但是以一己之力灭掉一整座城池,乃至一个区域这就值得为之惊叹甚至惊颤了。
而,能够轻易做到这个就是阵法师,炼器师,这些看似手无缚鸡之力职业。
“走吧,此战所获足已让我幽冥军撤离此战……”
“况且,师傅那边的情况好像并不乐观……”
阎行催促道,鲜有的情绪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