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下次切莫在深入虎穴了!文和也不可在设此等险计,凭借朝廷气运,加上天道之碑,足够我们继续修行发展的了……”沮授神情严肃且语气郑重,他对于先前所发生的事,仍历历在目,不免感到心惊胆战。
那可是一位八十五象的绝世强者啊!
那一手乘虚御风的咫尺天涯,虽然不是攻伐强力的手段,可是却是一种类似空间跳跃的力量,千米之外取人首级,都不过一念之间。
水二疯狂的连续使用神通,撵上了苏宸,但好在被预料在先的贾诩,沮授配合马钧在此设伏,借以阵法,禁制,一口气镇压在此。
贾诩只是笑笑,并不作声。苏宸主动挑事,是他提议的。不过他也没料想,居然会引来这么一尊,这也算是出了一次事故吧。
“呃……”苏宸也觉得自己的鲁莽,有些不负责任,面对沮授的谆谆告诫也慎重对待:“我醒得了,沮先生不用担心,此事也不关文和的事,不过捕获这么一尊,我想可以用来……”
“咳咳……”
“咳咳……”
一张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至极,胸口剧烈起伏的咳嗽,让贾诩和沮授感到深深的担忧。就连马钧此刻也抬起头望了苏宸一眼,眼中闪着一种叫作紧张的情绪。
武师阶位几乎是百病不侵,身体完备,安康,就算年近极限,那段时间也一样健康,完全不用担心病患。
苏宸现在连咳嗽都止不住,由此可见到底身上负有多么重的伤了。
“唔~”苏宸咳了咳,强忍着胸中灼烧和喉咙奇痒的感受,开口说:“研究异术的事情交与两位先生和小马钧了。”
“主公放心,这万金油的秘术我等定会研究透彻……”
贾诩,沮授,马钧,三人齐齐应声。
羊神秘术,乃是万金油之术,几乎对于任何方面都有增益,虽然增益不大,但是在两两实力相当的人当中,多出这样的手段无疑是制胜关键。
羌族至高无上的秘术。合计五十部。
普遍流传只有五部,分别对应金部,木部,水部,火部,土部。
苏宸曾经获得金部残缺一部,勉强借鉴一些道韵徒得其表罢了。根本无法有效使用。
之后,才知道羊神秘术只可羌族之人使用,每一部羊神秘术对应每一个部族,无法多学多用。
这样的说法,在苏宸眼中不亚于笑话,他所遇见的羌族之人也并非都会使用羊神秘术,只是单纯的具备羊神秘术。想来其中必定有什么关键点。
他私自传授给贾诩,沮授,马钧三人,各一部近乎完整的兵之秘,已经能够助得他们拉开和其他人的差距,倘若再加上羊神秘术不难想象,自己的队伍势力将是何等的可怕。
因而他现在就是要他们三人寻找如何使用羊神秘术的使用办法,将这份力量化作己用。
“可惜兵之秘我等无法传授他人,也幸好兵之秘无法传授他人……”沮授幽幽的叹了一声。苏宸将兵之秘,者之秘私自传授给了赵云,沮授,贾诩,赵云,典韦,阎行,马钧,此外再无一人可获得此秘术的传承。
说来奇怪,关于九秘的传授,除了这几人以外就再也无法复制,而且即便可以复制也没有无法高效复制,九成已经是普遍,典韦特殊一些,者之秘复制了大约九成五。
而桥婉,桥莹最为古怪,压根无法复制兵之秘,只能复制者之秘,并且是完美复制。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者之秘对于她们来说效果远远比兵之秘来的有效。凭借医师的战力能力,排列极为靠前。
除此特点以外,还有就是获得这些九秘者根本无法复制给他人,而且只要苏宸自己愿意甚至可以动一动念头,就可以摧毁他们所获得的九秘。
这几乎就是一种制衡手段,若想获取足够实力就需要,保持一定的忠诚度。
“两位先生,马家,韩家,董家,姜家,杨家,庞家,此五家情况如何?!”
此话一出,贾诩和沮授身子猛地停住,整支队伍的前行也停止下来。
苏宸盯着两人,最终将目光放在沮授身上:“先生但说无妨!”
沮授迟疑片刻,在和贾诩简单商议后,还是缓缓开口道:“马家探查许久,不见根源,但总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拦,如今噬组织的探查能力堪称数一数二,势力几乎遍布整个凉,其余司州,幽州,兖州,豫州,荆州,益州,徐州,也皆有大大小小的据点,通过诸多州地各大地方传讯而来的消息,能够从侧面反馈推测出来。
马家之中,可能藏有一尊超级强者,那位号称马伏波(马援)的老大人真有可能应主公之言,并未死亡!
只是碍于一些原因,其不得已展露出来,恐怕就连马家自己人都不知道。
而韩门就没有那么隐晦难寻,稽查过往,韩门曾有五虎将,为数个朝代之佼佼者。
最强者有号称【西凉战天父】的韩德。初步估测为七十象之上的破界强者。
号称【碧血亮银枪】的韩瑛,初步估测七十象之上的破界强者。
号称【霸王乾坤刀】的韩瑶,初步估测为七十象之上的破界强者。
号称【无双方天戟】的韩琼,初步估测为七十象之上的破界强者。
号称【龙金落日刀】的韩琪,初步估测为七十象之上的破界强者。
而,韩遂家族,便是韩琪所在门下的家族。”
“哦,这群老家伙,居然真的存在,马,韩两家果然深不可测,否则怎么能够存活至东汉末期……”苏宸心中暗暗嘀咕。他早早就将所有最坏的结果算了进去,因而听到这些讯息反而不觉得有些什么惊人的了。
“继续说吧!”他见沮授欲言又止,示意继续说完未说完的话。
沮授点头,继续说:
“董家隐隐对应皇宫那位董太后,其余者并无其他。
天水姜家家主姜囧,承应我主之邀,愿意加入我州牧府下寻求庇护……
杨家,杨阜神秘非常,查询无果,其家族对于任何招揽都推脱不受,保持观望状态,姿态蛇鼠两端……
庞家,仅有一位叫作庞柔的先祖,至于庞德完全没有一丝消息,不过庞家乃是马家最忠实的队友,二者关系紧密相连……
此外,还探查到一些重要讯息。凉州水很深。
原来西凉有,西凉五剑神之说。
号称【幻阴摄魂剑】的杨秋,战力曾经就处在七十象之上,现如今未知不可考证。
号称【秋水无痕剑】的侯选,战力曾经就处在七十象之上,现如今未知。
号称【无名飞龙剑】的李堪……
号称【疾风断水剑】的梁兴……
号称【追风逐电剑】的马玩……”
“而,此五人与韩遂旗下八健将,并不是同一个人,但却是出自同一个家族的,据说,这五大家族的每一任家主,一旦升任就统一使用这个名字……”
苏宸神情莫名,他突然觉得自己这点实力真的有些不够看了。
“也就是说,这群老家伙其实背地里早已形成联盟,碍于某种原因无法出手……”他看向沮授和贾诩,期望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沮授沉默不语,将目光转向贾诩。
贾诩将诡扇一合一双充满智慧的双眼,陡然一黯,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古怪非常,一如犹如经历百世沧桑的悟道者,又如静坐苦禅之后的勘破世间至理,洞悉万物真谛持有绝对的理智和一种大彻大悟。
“主公,你要仗剑走天涯,可自去便是,凉州由我与董卓便可……”
贾诩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苏宸有些困惑摸不着头脑,可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主公,凉州之所以看似被我等掌控,实则并非如此,您的身份其实不是大秘密,我相信那位皇帝陛下就一定明白,那被您抓捕的桥玄之后监视之人也自然明白……”
“恕,贾诩斗胆,您的身份其实我私底下已经公布了,并向着整个凉州最顶尖的势力散播出去,还向着黄巾军高层逐一通知……”
“尤其是您身为童渊弟子,玉真尊者的徒孙,这件事也广为散播,因而,这个凉州方能稳如泰山……”
“你!”苏宸瞪大了眼,贾诩居然背着自己将自己这么多年来苦苦隐瞒的事实全部传播出去。而且是早早就传了出去。哪怕是为了巩固地位,摄服四方,这个决定也必须要和主人公商量和交代一下吧。
“请主公降罪!”贾诩半跪神情惭愧。此举无疑是臣子戏弄君王,欺瞒和擅自做主,这两项就足以致命。
也就是苏宸这几年来,在一众凉州豪族列强之中如小丑一般的在演戏,自己被蒙在鼓里自以为自己唱了一出好戏。
这种感觉只叫人荒诞!
“刘和也是属下,派人袭杀的!”
“嗯?!”一股子冰冷杀意四方弥漫开来,在场三人无一不觉得压力山大。
诸侯级别的骄阳天才,对上在场三人就犹如一条远古巨龙俯视三条鲤鱼。
其中区别不言而喻!
“贾文和!你做的很好!做的很不错!”
“今日起,所有人听命贾诩……”
队伍拆离。
苏宸离开了。
贾诩仍旧半跪着,其面前悬浮着一枚令牌,赫然就是州牧令。有此令牌,可完美操控五郡之地,任意调取各郡灵石,宝物……
“文和,你如愿以偿了!”
“可是,此后,你与主公间隙必定……”
沮授俯身欲要搀扶起贾诩,却发现怎么用力也无法搀起。
“这?!”
沮授惊疑,发现贾诩面色发青,豆大般的汗珠不断滴落。
重岳泰山,症状连带,一股奇特的力量禁锢沮授,重力加持将其也压弯了腰,使其半跪了下来。
“这是?!”沮授面色凝重,扭头看向贾诩。
“王……的……雏……形……哈……哈……一切……都值……得了……”贾诩咬牙,眼睛中闪过一缕狡诈的寒光。
沮授顿觉头皮发麻,他仿佛似第一次认识贾诩。
…………
绝情嗌地域,一座小山腰上。
苏宸碰上了刘平。两人遥遥相对,气氛稍显尴尬。
“你怎么来了?!想我了么?!”苏宸有些病态的笑着,随着他的笑声,他的皮肤开始通红。
刘平轻轻的摇头,面若寒霜,冷硬的开口:“是不是你?!”
“……”
“……”
苏宸笑容凝滞,他定睛的望着刘平,沉默不语。
“是不是你?!”
刘平愈发的激动,她那颗焦急的心高高悬着,急需要一个答案来稳固。可是苏宸这个态度让她更加发慌,愈加不知所措。
“……”
“……”
苏宸低垂着脑袋,神情未知。
苏宸的沉默一再的加剧刘平的慌乱,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走近苏宸毅然决然的扑入了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抱着,很用力。
苏宸缓缓的抬起双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
她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和你没关系,对吧?!”
轻烟薄雾,秋水眼眸,有期翼有哀愁有惊惶。
在这话出来的那刹那,苏宸身子下意识的一颤,他双眸渐渐闭合,一双手轻轻颤抖着,通红的皮肤渐显通透,隐隐可见一条条如岩浆般血液在流淌。
“这个答案重要么……”苏宸一双温柔的眼睛里,诡异的没有其他情绪。
刘平脑袋空白,绝美的小脸,血色全无,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我……不……不……”。
她逃脱苏宸的怀抱,退在一旁摇着头,双手紧抱,不敢再看苏宸,她自惭形秽,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快要冷死了,快要窒息了,快要疼死了,她的心快要停止了……
苏宸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嘴角艰难的扯起一抹笑意,上前几步霸道的将其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这种温暖,这种强硬,这种怜惜,给予刘平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一刻她释然了,她陡然清醒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她无法控制的哭泣起来……
这一刻,她是幸福的……
这一刻,她亦是悲哀的……
“逝者已逝,以后我会给你一个答案……”苏宸用以下巴顶着刘平的小脑袋,充满磁性的声音,借着肉体震动酥酥痒痒的。刘平小脸发烫,心都快醉了。
苏宸缓缓的松开了她,并将她推开,静静地看着她,逐渐笑容敛去,挂上了平淡。
那双温柔的眸子里,有着一抹刺眼的陌生。
“我们,结束吧!”
“……”刘平呆立原地,浑身绞痛,眼前一黑,身子一歪,软软的瘫倒在地。
苏宸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所至最终停留在那枚古朴的戒指上。
“公孙瓒,带她走吧。”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