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九年,新年刚到。
帝都洛阳爆发史无前例的超级“地震”!
当朝皇帝天圣子遭受奇袭,重伤“濒死”。
前代国母,董太后出山协助,统领朝政。
以九十六象之力成为了新的皇朝支柱。
不久,何进晋升皇朝大将军,得利未知力量帮助权倾朝野,与董太后一系相持不下。
就于立刘辩,刘协二人谁为帝展开斗争。
可惜,董太后的任何努力都是徒劳。
刘辩登基为帝之事早已定下,只静待刘宏之“死”!
只待一个恰当的时机……
……
冀州,广宗城。黄巾总部。
三大教主,四大神王,四大神王,神徒,神侍,汇聚一堂。某个旮旯里还站着一个小脸写满愤愤不平的太平教圣女,身旁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看守着她。
一身黄汗杉,搭配古铜色的皮肤,犹如黄铜浇铸一般,此人便是四大神卫之一的周仓。
他的气机牢牢锁定张宁,不使其乱走一步。
“大哥,刘宏怎么可能会死?!”
“一朝帝皇,饱受天地钟情,不会是假的吧?!”
坐于左右首座的张宝,张梁,一脸的猜忌,对于新年就到来的所谓好消息保持质疑。就是觉得那是陷阱用来算计黄巾军的。
左右重要人物皆是疑惑不解,皱眉苦思,他们都是大老粗对于这种阴谋诡计的东西完全不感冒,也没这个脑子去想那么多,烦恼事让大人物去抗就是了。
张宁倒是跃跃欲试,她有着属于自己独到的见解,想要开口说话,却是让一旁的周仓拦住了。高层次力量的压迫,使得她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终究是女性的地位低劣,在这个既是实力至上,男性为主的世界里,哪怕拥有多么强大的实力,都无法在这个世界获得应有的地位和认可。
更何况,女子对于修道一途的发展难上加难。男女平等,或是说女子地位稍稍高一些都不过是一纸空谈,自我臆想罢了。
“小姐,主教主同意您参加会议,但,并不允许您参与讨论!您还是安静的听着便是了……”周仓严肃的说道,与此同时松开了威压压制。
“哼!”张宁气呼呼的瞪了周仓一眼,心里大骂死板,也暗暗发誓自己要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踏破六十象的门槛,争取得到一定的地位,不让别人小瞧自己。
……
下方的讨论很安静,几乎就是张氏三兄弟之间的研讨大会。
“不知道啊!”张角头疼的揉眉,最近心绪烦躁,心头难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我知道啊!”
会堂突兀的走进两人。
堂内十几位高手齐齐转首凝目一看,心头齐齐一震。
“苏宸!!桥婉!!”张宁掩嘴低呼,眼中除了疑惑还有一丝担忧。这两人怎么会来,怎么敢来这里。
“苏宸!!”
“镇西将军!!”
“赵恒!!”
“凉州牧!!”
“幽冥首将!!”
“噬冥!!”
各种称呼,无一不是指向苏宸。
经过这样的变相对白,使得有些不明真相的人,也明白了此人原来有这么多身份叠加。
“桥婉,你怎么来了?”张宁乘此良机摆脱周仓来到了桥婉身边,直接忽视苏宸的存在,自然而然的牵起桥婉的手上下打量啧啧称奇的说着:
“你怎么又变漂亮了,而且,漂亮这那么多,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吗?!”
非是恭维之词,而是实实在在的话。高傲如张宁之辈,通常也不会刻意去赞美其他人从而贬低自己,这是真的出现了巨大的差距,是一种来自灵魂层次的差距,导致二人一临面就有种高判立下的差距性。
面对张宁这样突如其来过度的吹捧,桥婉多少还是欢喜的,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往苏宸方向瞥了了瞥,心里暗道某人的眼睛真的瞎了。
“怎么了?!好东西都不分享?!枉费我们当初同伴一场……好姐姐,快快告诉我吧……”张宁见这人走神,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不过她对于这变美的方法还是很想了解的,急切的爱美之心还是让她再度做足了姿态。
“没有什么方法,只是稍有突破罢了……”桥婉无奈。这种解释,似乎也符合情理,实力的跨越对于一个人的气质和容颜都会有些许增幅。只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她经历了一次涅盘,几乎是脱胎换骨才有这般深层次的变化。
张宁可不以为然,桥婉哪怕是直接拔高到了尊者也未必见得有这种变化,她也不恼怒,因为据她的了解,桥婉这个样子也不似故意不告知,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神秘的悄声问道:“难……不……成,你们?!”
那意味深长的表情让桥婉立刻联想到了那个东西。
“没有!!”桥婉尴尬不已,张宁这揶揄的表情,一副我看透你们的样子,当真让人害臊。
……
另一方面,苏宸已经对上了堂中之人。
“你怎么来了?!”张宝起身,一脸警惕。
“好小子,既然来此,就别回去了!”张梁嗜杀,尤其这段时间憋坏了,杀意更甚需要发泄发泄,而这个小子来此不说杀人与否,好好玩玩还是可以的。
张角不悦的瞪了张梁一眼,转而看向苏宸:“你怎么来了?!”
他能有此耐心,无非是苏宸来此悄无声息,让他心底有了一丝忌惮,继而小心谨慎起来。
“刘宏已死,发兵吧。”苏宸缓缓开口,语气之中隐隐带着命令的意味。
这如何使得!
在场四大神王,四大神卫,两大神徒,一大神使,合计十一人都是粗狂野蛮的汉子,一言不合就要横刀立马,暴起伤人。吹胡子瞪眼的架势,摩拳擦掌,撸起袖口裸露精壮的肌肉。
“好小子,怎么说话呢?!找死不成!!”作为发生第一人是何曼,神王末端之人就属他脾气最爆。
“胆敢和我教主教主这个语气说话,经过我的同意没有!”彭脱怒目圆睁,腰间的一柄大叉已经拔出。
“死!”
一个暴喝,神卫张牛角兽魂显征兆,头顶出现两根螺纹黑色巨角,挥舞着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已经突袭而至。
苏宸双眸微微一凝,瞳孔收缩继而猛地睁大,目光如剑,刺眼伤神!
“啊!”
张牛角呆立原地动作僵直,双目剧痛如被两柄利剑刺透双眼,“爆!”随着一声轻喝,只听噗噗两声爆裂声,其眼珠爆炸,残破眼珠碎块喷吐出眼眶,洒落在地。
他整个人蹲在地面双手捂眼,凄声痛嚎。
“目击术?!”张梁愣神。
“一念如剑,是乃剑意!”张角摇头,笃定道。转而是唏嘘,是不可思议。
“剑意?!!”
“剑意!!!”
彭脱,何曼哑然,继而惊恐,缩着脖子有些胆怯的瞄了苏宸一眼,原来自己先前不断地在死亡边缘徘徊。
“真有剑意么……”管亥和波才相视一眼,觉得匪夷所思。这种缥缈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
“剑意,剑道尊者的标志么……”周仓,廖化,裴元绍,都觉躯体发寒随时有一柄利剑抵在心口。
面前这位难不成是一位行走在人间的剑道尊者?!
“在下南华尊者大弟子,敢问尊者名号?!”张角自报名号,敲定了这一件事的真伪。他有把握这姿态模样必定是尊者,而且很可能是自己师尊那个层次甚至更高。
而这个苏宸必定不是原先那个苏宸,二者气息变化太大了,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发兵!”
苏宸没有回答,而是勒令张角发动黄巾军。
“阁下,不知尊者不可擅自参与天下大事么……”张角脸色难看,对方面子也不给,而且公然违反尊者之间定下的协议。
“我怎敢违逆天意,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天意使然,况且这群所谓尊者,都不过是纸糊……”苏宸淡淡的说道,蓦然间出手凭空一划,坐在首座的张角主座之位炸裂,衣物爆碎,衣缕飘散,全体飙血,栽倒在地,一道由右胸锁骨至大腿的一道足可深见肺腑的剑痕。
“大哥!”
“大哥!”
“主教主!”
“主教主!”
“咳咳~”张角大咳呕血,伏地挺身都不得。
“父亲!!”正在和桥婉对话的张宁见此景,发懵了好一会儿,这才顾不快速奔向张角,张宝张梁已然护持张角,其余人等拔刀以待,严防苏宸。
“发兵!”
苏宸再度重复,耐心所剩无几了。
“苏宸你别太过分了!”张宁见得自己义父的样子如此凄惨,火气顿时压制不住。
“蔡琰,你有心情关心你的好义父,为什么不去关心你真正的父亲?!”
容不得苏宸不去嘲讽,这个蔡琰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张宁,从而把自己是蔡邕之女的身份给忘记了。
有奶便是娘,这是苏宸对她最直观的感受。
“你是蔡琰?!”桥婉显然也为此感到惊讶,这么久她都没有发现这个太平教圣女就是那名失踪的少女。
曾经几何她也是见过蔡琰,对于她的影响并不深刻,仅是局限于段箐曾经有段时间与之交好,为人尚可有志气,就是太过于心高气傲,功利心太重。
“是,我是蔡琰,那又如何,帝都那个地方正是噩梦,那个所谓父亲并非我亲生父亲,我不过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罢了。
小儿被弃,大儿被易,这种生活你明白吗?!
自从我进入南华山那一日,我就不再是蔡琰了,我就是张宁,张角之女,太平教圣女!!”张宁悲戚自语,也不隐瞒了。她所经历的辛酸无人可知,唯有她自己明白。
她的亲生父亲并不是蔡邕,她只是一个从小就被抛弃的可怜人。她的生命是从蔡邕捡到她的那刻开始的,也是在那一刻结束的。
在她的眼中,蔡邕和其它家族之人的心思是一样的,视女子为筹码,为联姻工具。只不过是掩藏的比较深罢了。
她之所以这般要强是因为她要摆脱这种困境,不想要成为被任何人摆布的商品。
张宁的这番话也让在场所有人为之震惊,越来这位圣女小姐之所以如此要强的缘由是有如此凄惨的命运。刮目相看,也就局限刮目相看,终究还是无法以正常的角度去看待,更多的是同情冷淡不以为意……
唯有张角一人,默默地在女孩含在眼中的泪水看在眼里,脸上出现浓浓的关爱和怜惜。
张宁也感受到了张角所传递来而来的爱意,在心灵上总算得到了一点慰藉。
“呵!”这番看似震耳发聩的这话倒是让苏宸重新刷新了对此女的认知,但是他也没有道歉的意思也没有继续废话的打算。
在他的心里,蔡邕必定不是那种人,噬组织旗下成员遍布帝都,尤其是蔡邕府宅内,对于他的一言一行都有明确记录。
知晓未来趋势的他,更是知道蔡邕这一生的忠义诚信做到了极致。没有必要去解释,也懒得去解释,现在的他没有那么大的闲心。
“即刻发兵!”
留下一言,他一人转身缓缓离开。这一次的命令格外有效,无人敢于反驳,众人也在心中默认了发兵的指令。
桥婉临行之际素手一挥,强大的修复力笼罩张牛角和张角,可怕的修复力直接让两人恢复如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两人不知是得到了什么逆天机缘,居然成就了如此强大的实力!”张宝感慨万千,这两人实力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啊,要是能够得到这个秘密,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能……”张梁眼底里流露出贪婪阴狠之色。
“住嘴!”张角面色大变,一声暴喝,还是没止住。
“刺啦!”
一道剑光突兀的出现在大堂斩向张梁,张角召唤混元玄天剑格挡在前,一团妖云黑雾笼罩前方。
“铛啷~”
玄元混天剑断碎,黑雾一斩两段,张角右臂被斩断,断臂立刻化作血水。
剑气由断臂灌入身体,嘭嘭嘭,身体像被鞭炮炸过一般,血肉横飞。
张角重伤!
命悬一线!
而这一次将不会再有人来医治张角。
“快,请华医师救治……”张宝焦急的大喊。
整个大堂顿时乱作一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跌宕起伏的感觉简直是让众人心神焦虑。
广宗城的一个普通医馆里,一位正在打盹的老医师猛然醒来,他的双眼充斥着诡异:“仙种,你终于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