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多少天才能浇完水的桃园,三人轮流着,三天就浇完了。
也是从这天起,牛家村流行起了水桥,后山的竹子,第一次起到了这么大的作用。
接下来几天赵玥跟小火一直在砍柴,却发现只他们两的速度,还没有杂草长的快,前面砍了,后面的杂草没几天又冒了出来。
家里的柴房都堆不下了。
赵玥泄气的呆坐在树边,心想自己这真叫眼大肚皮小,把种树想的太简单了。
后面还要施肥,捉虫,越想越烦,最后脑袋都疼了。
小火怯怯道:“赵哥,你累了就回去歇着吧,我来做就行。”
赵玥瞅瞅他那干巴巴的小身子板,摆摆手:“我呀,也不指望你了。”
小火自责的低下头,晚上回家,因这几天牛四婶给帮了许多忙,赵玥和许氏都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赵玥拎着点东西来感谢牛四婶。
到她家的时候,正赶上牛四婶在外割草回来。
“牛四婶,怎么割这么多草。”
牛四婶放下背篓,“别提了,我家养的那几只鸡鸭,也太能吃了,一天就能吃这一大筐,唉,你这是要去哪?”
啰嗦了一句牲口能吃,牛四婶看到她拎的东西,顺嘴就问了一句。
“我就来你家的,前几天你和四叔,大壮,给我们家帮了不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谢你们,就去买了点东西,婶子,您别嫌弃。”
牛四婶这下可不高兴了,“我帮你又不是图你这些个东西,你要老这样,我可不敢在给你帮忙了,别人该以为我牛四家的就是那势利眼了,东西你拿回去,跟你娘吃吧,我不要。”
说着,牛四婶拍打着身上的草灰,又去拿盆舀水洗手。
赵玥跟着进了院子。
“婶子,我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可我也不能装不知道的,什么都让你白干吧,别说您了,我自己心里就该不痛快了,而且这些也不值钱,跟你对我们家的恩情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说着,她就把东西往屋里送,牛四婶手洗了一半,就去拦她。
“什么恩情不恩情的,都是邻居,哪什么恩情,你快把东西拿回去,否则,婶子真不高兴了。”
赵玥却一低身子,直接把东西放地上了就跑了,反正外面包的油纸,也不怕脏了。
“婶子,我还有事,就不在你家多逗留了。”
话落人已经跑到了门外,牛四婶拎着东西追出来,正碰上隔几家的牛武媳妇陈氏。
陈氏也是个好事的,她没看到跑了的赵玥,看牛四婶拎着东西出来,就笑嘻嘻的凑过来。
“四嫂子,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拎着东西,是要去哪吗?”
牛四婶不咸不淡道:“你看我这样,像是要去哪的吗?”
话落,转脸就进了院子。
陈氏被顶了,也不见生气,跟着牛四婶就进院里来了。
“我这不是看你拎着这么多东西,还以为你要回娘家吗!”
“这不年不节的,而且又是大晚上的,我回啥娘家?”
说着,牛四婶把东西送屋里就去喂鸡了。
赵玥跑出了牛四婶家就回家去了,刚刚她看到牛四婶割那么多草,突然想起来,自己能不能在桃园养鸡呢!
鸡吃草,拉的粪便正好做肥料,也省的她施肥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赵玥兴冲冲的就回家跟许氏商量去了。
许氏听说赵玥要在桃园养鸡,觉得可以试一下,毕竟她也没种过田,养过鸡,能把赵玥养这么大,都是靠刺绣挣的钱。
说干就干,第二日小火来做活的时候,就被赵玥制止了。
弄的小火忐忑不安道:“赵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知道自己做事慢,我可以不休息……”
赵玥见他这么紧张便打断道:“你想哪去了,我是有别的事让你做。”
不是不要自己了,小火略松口气,“啥事?”
“放鸡。”
“放鸡?”不是小火纳闷,而是他在赵玥家,连根鸡毛都没看到过。
“我打算买几只鸡在桃园,这样,我们就不用每天去除草了,你的任务就是看着它们,别让它乱跑。
当然,我肯定也会在桃园一圈围上篱笆,你只要看着它们,别把我桃树祸害就行了。”
“这么大的桃园,你打算买几只鸡啊!”
赵玥沉思了下,“先一百只吧!”
小火的下巴彻底合不上了,他长那么大,都没见过谁家养那么多鸡的。
赵玥顺口问道:“你知道谁家有小鸡崽子卖吗?”
“隔壁村的吴婆婆家,我听牛大娘说,她家的鸡就是在那买的。”
捂小鸡,可是个技术活,最主要是会挑蛋,蛋不好,就是再捂也没用。
所以,附近的就只有下溪村的吴婆婆会,下溪村离牛家村也没多远,走路个把时辰就到了。
赵玥让小火带路,她想去那吴婆婆家看看,小火却挠着后脑勺道:“我也没去过吴婆婆家,我去问问牛大娘吧!”
“不用,你知道下溪村在哪吗?”
小火点点头,赵玥一拍手道:“那就行了,我们自己问去。”
就这样,赵玥和小火两人,向着下溪村去了。
而离凌云城百里外的驿站,周大老爷面色阴沉的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人。
“少爷还没找到?”
那一地的人,个个脸色煞白,周大老爷一出声,他们就如受惊般的兔子,瑟缩着。
一人哆嗦着开口,“没……没有……”
“嘭”周大老爷猛捶下桌子,“再找,找不到人,你们都不用回来了。”
一群人呼啦一下都消失在屋里,管家唐伯弓着身子急急走进来,“老爷。”
周大老爷揉揉眉心,周瑾已失踪两日了,他两日不眠不休,担惊受怕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唐伯回来,周大老爷放下手,“说吧!”
唐伯道:“我们的人查到两日前有对可疑的夫妇驾着车往西去了,只是当时还有两辆马车往不同的方向,所以我们跟错了。”
周大老爷眯起眼睛,悠悠道:“两辆?所以这是有预谋的。”
唐伯道:“老奴也是如此以为,现下他们都去追了,可耽误了两天,再想追上,怕是需要点时间。”
周大老爷自责不已:“若不是分出人手救助那些人,瑾儿也不会在慌乱中丢失,查到那些人什么底细了吗?”
“是,老爷,已经查到,他们确实是普通落难的人,可落难原因怕是不普通,”
周大老爷冷冷笑了:“连老夫的恻隐之心都算计进去了,就为绑架我儿子?看来,这些人还真是算计不小啊!”
唐伯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他在周家半辈子,周瑾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却不知被什么人绑去了,他的心急担忧不比周大老爷这个父亲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