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渊一时间觉得池小鱼离他很远。明明两人之间只有几厘米，却如同被那道阳光和阴影的边界线隔开了一般，仿佛遥不可及。
“怎么了？”池小鱼见他半天不理他，有些奇怪。
她沉默半晌，“是阳光太晃眼了吗？”她笑着问道。
“其实我也觉得。”她自顾自地将窗帘关上，“现在可以了吗？”
顾思渊一愣，然后抱住了池小鱼，“这会是你的选择吗？”
“嗯？”
“没什么......”他抱着她的双臂渐渐收紧。
你愿意为了我堕入黑暗吗？这句话，他终是没说出口。（为什么感觉这么中二？）
*
总之因为池小鱼的特殊情况，顾思渊的生活上虽然麻烦了许多，但某人却似乎乐在其中。
甚至上课时，池小鱼也要和他粘在一块。
原本她还是好好地坐在顾思渊身旁的椅子上。
可是时间久了，周围杂乱的信息素刺激着池小鱼的神经，她开始觉得不舒服。
她心里乱乱的，渐渐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他们说什么都快要听不清了，脑海里只有——
“为什么还不结束？为什么还不结束......”。但是池小鱼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
顾思渊早注意到池小鱼有些不对劲。
他见人眼睛越来越红，眼框里的眼泪也越来越多，便直接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
对面的家教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两人的骚操作，可是又不敢说什么，毕竟池家他可惹不起......
顾思渊把小姑娘放到了自己腿上，池小鱼闻到属于他的味道才是回过神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顾思渊注意到她了，她反而更加委屈了......
池小鱼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流，却又不想被那个家教听到。于是便埋在顾思渊的脖颈处，哼哼唧唧地像个小孩子一样痛哭......
顾思渊感觉到颈间的湿润，无奈轻叹一声。
“今天的我都已经会了，之后的明天再说吧。”说完，顾思渊便直接切断了连线。
“好了，已经断线了。”他轻抚池小鱼的背，“不哭了好吗？”
顾思渊这一刻有一种在安抚自家被抢了玩具的奶孩子一样。
“你和...他上课，都不理...我......”池小鱼趴在顾思渊肩膀上抽抽噎噎道。
“不是你说要和我一起上课的吗？”顾思渊好笑道。
“可是我好难受......”池小鱼哭丧着脸。
她知道影响人家上课不好，所以就想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呆着。可他如果不理她，她根本就等不住......
池小鱼捧着顾思渊的脸庞，然后亲上了他的唇。
“顾思渊，我难受......”池小鱼刚哭完鼻子，声音软软糯糯的，
顾思渊眯了眯眼睛，“你说什么？”
“我想要。”池小鱼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抬起头想要亲上去——
顾思渊凝眉躲开，“你确定？”
池小鱼点了点头。
“快点！”她本来就不耐烦，这人还老磨磨叽叽的！
顾思渊见她又开始撒泼，于是把人强行按住。
凝着眉认真严肃道：“事后可不要后悔。跟我哭鼻子的话，我可是不会哄的。”
某人嘴上这么说，但实际要真有这事他还是得哄......
“才不会呢。”池小鱼撅嘴道。
闻言，顾思渊盯着她沉默半晌，然后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
池小鱼再醒来时，天都已经亮了。
她转头看了看正抱着她熟睡的顾思渊——
嗯？这个腹肌？
池小鱼的手在被子底下拿不上来了......
这人怎么这么快练出来的？也太逆天了吧！这才多长时间啊？
池小鱼刚想数数有几块——
顾思渊突然睁开了双眼，大掌抓住了她的小手。
“摸什么呢？”他声音有点沙哑。抬眼看到池小鱼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腹肌！”池小鱼惊喜道，说着还要把手伸过去。
顾思渊挑眉，“给你摸了有什么奖励吗？”他勾唇握住她的手。
“什么奖励？你都是我的人了！”池小鱼理直气也壮，“反正该摸的我都摸过了。摸摸腹肌又能怎么样？哼！”还跟她谈条件？
顾思渊看她一脸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可能这就是他的奖励？
“好，给你摸。”顾思渊笑着贴近她，再次把人抱在了怀里，“再睡会。”
“嗯。”池小鱼闻言，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底下的手还是放在人肚子上没下来......
*
因为有池小鱼这个不确定性，两人便索性直接关了他们自己这边的影像，只留声音和老师交流。
倒不是他们俩有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只是池小鱼总觉得这样有点奇怪。可能会大大影响她从前高贵美艳的形象......
于是现场两人的情况，就变成了这样——
池小鱼乖乖坐在顾思渊的大腿，然后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两手放在他身后玩着游戏；顾思渊左手轻抚着她的背，边听着老师讲课，另一只手边做着题......
两个人跟连体婴一样粘在一起。
当然这些家教是看不到的，他们最多只能听到声音。
因为池小鱼没怎么出过声，所以这些人一开始可能都以为对面只有顾思渊一个人......（怎么感觉这么说有点惊悚呢？）
“什么时候下课？”池小鱼在顾思渊耳边，张着嘴小声问道。
“马上。”顾思渊看了看手腕上的显示器。
正在上课的家教老师被吓了一跳，“额，那个，你在和我说话吗？”
“不是。”顾思渊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今天就上到这吧，做好的题我已经发给你了。”他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直接赶人走。
“......”对面的人突然被弹出来，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人家的作业写得还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