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清清粉面含春,娇羞无限,苏宇一时情难自制,缓缓低下了头。
白清清看到苏宇俊朗的脸庞逐渐接近,呼吸急促起来,气息有些不顺。
苏宇吹了口气,白清清的耳朵痒痒的:“我又不会吃了你,怎么这么紧张?”
说实话,结婚三年两人还是头一次距离这么近,白清清素日里也从未与男子如此接近,现如今苏宇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忍不住微微“嗯”了一声。
苏宇再也按捺不住,轻轻点在了白清清的樱唇之上。
不意身后传来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老板,这地上的纸钱该怎么处理?”
苏宇好气又好笑,只得抬起了头,依依不舍松开了白清清,原来是店小二阿景。也罢,看在他刚才跑腿叫来萧云瑞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了。
苏宇懒洋洋道:“把那纸钱丢了吧,难不成你还想送给谁?”
阿景慌忙摇了摇头,转身退下。
苏宇紧紧的抱住白清清:“娘子,你看……”
“苏宇,你这个废物怎么还不去接我们?”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从大门口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苏宇和白清清皆摇了摇头,因为来人正是他们的远房表妹邱静容。
苏宇懒得搭理她,拉着白清清出了酒楼大门。邱静容在后面气急败坏道:“苏宇,没听见我喊你吗?”
苏宇横了她一眼:“还不走?准备自己走着回去吗?”
邱静容嘟嘟囔囔上了马车,白清清暗自偷笑,现在的苏宇和以前的那个苏宇简直判若两人。
苏宇赶着马车去往玉顶山,等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已是深夜,“迎巧节”早就结束了,四周一片寂静。
空荡荡的山脚下,邱练空和朱紫凝在此已等候许久,两人又累又饿。
看到苏宇终于来了,朱紫凝忍不住出言讥讽:“原来是白家的女婿来了,真以为自己进入白家就是上等人了?竟然让我们在这里等你那么久,你这个车夫是怎么当的?”
白清清气急忍不住替苏宇分辩道:“姨母,方才酒楼里出了一些事情我们要赶去解决……”
朱紫凝更是火冒三丈:“清清,敢情你的姨父姨母还没有一家酒楼重要?”
苏宇甚是无语,今日过节山脚下那么多的马车不会再叫一辆,非要等自己从城里赶车到城郊来接他们?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不过转念一想再怎么说也是清清的姨父姨母,苏宇不想做得太过分,一言不发把他们请上了马车。
邱静容嘴里还喋喋不休:“这点事都做不好,清清,要我说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直接把他休了便是!”
苏宇摇了摇头,这家人的自我感觉太好了,总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欠他们家似的!
回到白家后,朱紫凝和邱静容添油加醋说了许多苏宇的坏话,柳铭瑄脸上挂不住又把苏宇喊进内室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
朱紫凝和邱静容这才志得意满回屋休息去了,倒是邱练空一脸的不自在。
白清清取下头上的发钗,解开发髻,用木梳梳理自己的头发,今日发生之事历历在目,苏宇的份量在她心里愈来愈重了。不再是以往的那个可有可无的人了,这个男人总归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姨母他们明日就要走,不再多呆几日吗?”
柳铭瑄点了点头:“再过两日就是‘乞巧节’,他们不想在这里过节。”
白清清松了口气:“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朱紫凝他们一家整整齐齐坐在了饭桌上,邱建良的伤也好了大半,不过由于那晚挨打现在变得沉默了许多。
邱静容眼睛一转,胳膊碰了一下朱紫凝。朱紫凝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放下了手中的碗:“妹妹,姐姐此番前来还有一件要事。”
柳铭瑄拿出帕子擦了擦嘴:“不知姐姐有何要事?”
朱紫凝犹豫再三方才一咬牙道:“妹妹,你姐夫本是名门世家子弟,后来家道中落,姐姐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现如今,建良、静容年纪不小了,一娶一嫁都要花费不少银子……”
说到这里朱紫凝的眼眶红了,拿出帕子来擦了擦眼角。柳铭瑄一脸无奈:“姐姐此番前来,妹妹也提前准备了一些银子,原想临别时再拿出来赠与姐姐。”
朱紫凝欣喜若狂:“太好了,妹妹!你看我们姐俩都想到一块去了!”
白清清快要疯了,人如果无耻起来可以什么都不用要了,脸面对她来说简直太多余了。
柳铭瑄闻言微微一愣:“妹妹准备的不多,也只有五……”
她的话还没说完,朱紫凝截口道:“五万两银子啊,妹妹你这太客气了,姐姐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咱们姐妹还用得着那些虚礼吗?”
柳铭瑄差点蹦了起来,如若不是白清清拉着她,她早拍案而起了。这都什么事啊,五万两银子,你以为我们的银子都是白捡的?
邱静容也是一脸惊喜,邱练空倒是于心不忍,可是朱紫凝转身瞅了他一眼,他只得识趣闭上了嘴。邱建良自顾自喝酒吃菜,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柳铭瑄看了一眼白清清,白清清知道这是示意她去准备银子。白清清也是忿忿不平,五万两银子让我去哪里凑啊?
白清清出了门,一眼看到了坐在马车上的苏宇。忍不住顿了一下脚,苏宇看着白清清着急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慌忙跳下马车,伸手擦了擦她头上的汗。
“究竟发生了何事让娘子如此生气?”
“姨母他们一家索要五万两银子想作表兄的彩礼,真把咱们白家当成名门大户了!”
苏宇淡然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苏宇,五万两银子在你眼里都不算什么吗?”
“娘子,方才阿景来报,说萧公子按约定提前送来了十万两银票。”
“真的吗?”白清清极为兴奋,萧公子这银子不正好是雪中送炭嘛!
“怎样?娘子,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尽早把他们一家给送走了。”
白清清忍不住笑嗔道:“看你说的,听着怎么像是在‘送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