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狐”的话音刚落,甬道两侧的高墙之上又是飘然落下一人,对着楚宇微一拱手道:“殿下,卑职有礼了。”
看到此人来了,“心月狐”一撇嘴道:“他们都不敢来吗,非要你来?”
楚宇不禁定睛一看,眼前竟是一个妙龄少女,身穿绿衣,体型娇小,长的是唇红齿白、清丽可人。
楚宇不觉微微一惊道:“原来镇抚院这样的地方竟然也有女子。”
闻言“心月狐”忍不住哼了一声,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看着“心月狐”的表情,楚宇不觉甚是好笑。
少女拱手行礼道:“卑职镇狱属‘毕月乌’,乃是镇抚院镇狱十八卫之一。平日里多承‘心月狐’兄长多多照顾,否则镇抚院此等虎狼之地哪有小女子的容身之所。”话音未落,已是两眼通红,甚为动情。
楚宇看了一眼“毕月乌”,不禁一时心有感触道:“你说的也是,当真是难为你了。身为女子竟在此处混迹多年,委实不易。等将来孤王顺利接管镇抚院后,必定为你寻个好去处。”
话音刚落,“毕月乌”已然蹦蹦跳跳跑了过去,双手宛若八爪鱼一般紧紧抱住了楚宇。一时美人入怀,楚宇顿时手足无措。
“心月狐”看着“毕月乌”的表演,心里不以为然。“毕月乌”右手间寒光一闪,一根银针已然出现在了她的指缝间,悄无声息刺向了楚宇。
“心月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倘若“毕月乌”就此得手,说明楚宇尚无识人之能。
不料,只听得“毕月乌”一声惊叫,指缝间藏银针的右手已被楚宇一把紧紧攥住,楚宇微一用力,银针已然落地。还未等她开口,楚宇更是微微一笑,一把扯开了“毕月乌”的上衣。
“毕月乌”又是一声尖叫,双手紧紧挡在了胸前:“殿下怎能如此失礼!此后让小女子如何自处!”
“心月狐”微微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楚宇双手抱肘道:“小哥就别再演了,不得不说你此番男扮女装竟如此逼真,差点就骗过我了。”
“毕月乌”缓缓松开了双手,面无表情道:“你是怎么识得我不是女子?”
楚宇狡黠一笑道:“小哥,下回装女子之时记得身上多搽一点香粉。除了这一点,其他的毫无破绽。”
“毕月乌”一跺脚,从地上捞起楚宇扯下自己的衣服飘然而退。看着一直站在自己面前的“心月狐”,楚宇不禁好奇道:“狐兄,莫非你还有别的事情?”
闻言“心月狐”不觉哑然失笑道:“殿下,‘心月狐’不过是我的外号,别叫我狐兄。我的本名叫诸葛杰,殿下可直接叫我诸葛即可。”
楚宇看着面前长长的甬道忍不住问道:“诸葛,为何眼前这条甬道看不见头?”
“心月狐”诸葛杰拱手道:“眼下殿下已过三关,可以稍事休息。”
楚宇不觉诧异:“诸葛,莫非你们还准备了好几关吗?”
诸葛杰微微犹豫道:“这个卑职人微言轻,不敢乱说。”说完伸手拦住了楚宇,指向了右侧:“殿下,这边请。”
楚宇转身看向了右侧的高墙,不知何时甬道的右墙之上出现了一个木门。诸葛杰上前一把推开了木门,楚宇跟了过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庭院。
庭院内摆着一张小小的案几,两张圆凳。案几之上还摆着一坛酒和四碟小菜。
楚宇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微变道:“好酒,原来是‘梨花白’!”
诸葛杰耸然动容道:“殿下也识得此酒?”
楚宇极为兴奋道:“‘梨花白’乃是采用梨花盛开之时的花苞,加上去岁落在梅花之上的雪水精酿而成。此酒初成需三年,小成六年,大成九年,真正味道最佳之时需历经十二遍寒暑。”
听着楚宇对此“梨花白”名酒如数家珍,诸葛杰不禁瞠目结舌,一时竟接不上话。
楚宇继续说道:“此酒饮用之时更有讲究。”
诸葛杰不由得拱手道:“愿闻其详,还请殿下指教一二。”
“‘梨花白’需用冰块镇酒,饮用之时用内力缓缓化开,待三分冰七分水之时饮用最佳。此时‘梨花白’的酒味如梨花盛开,层层叠叠,芬芳清冽,让人不免沉醉其间。”
楚宇的话音刚落,远远的传来了叫好之声:“原来饮用‘梨花白’此酒竟有这许多讲究!”
楚宇淡淡一笑,大咧咧在案几旁坐了下来。看着诸葛杰站立一旁,楚宇奇怪道:“诸葛,你不一同坐下?”
诸葛杰看着楚宇恭恭敬敬道:“这是镇抚院为殿下摆下的酒席,卑职哪里敢与殿下共席同座?”
楚宇看着面前的菜色精美,从酒坛里倒出来的“梨花白”酒香四溢,早已按捺不住,忍不住食指大动,大吃大喝起来。
转眼间,一坛酒已然见了底,四碟小菜更是盘盘一扫而空。
诸葛杰看着楚宇抹了抹嘴,很是满意点了点头道:“殿下想必此时已是吃饱喝足?”
楚宇甚为满意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道:“多谢各位盛情款待,不知下来还有何比试?”
诸葛杰微微一笑拱手道:“此项比试已过,殿下似乎已然输了。”
楚宇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诸葛杰道:“什么比试?为何我却输了?”
诸葛杰看着眼前的空酒坛和四碟小菜道:“这些酒菜都是下过剧毒的,为何殿下不疑有他竟然坦然自若吃下?”
楚宇揉了揉肚子道:“莫非这一关竟是用毒?”
诸葛杰指着“梨花白”的空酒坛侃侃而谈:“那坛酒里最少下了五种毒药,五种毒药药性相抵,所以你从酒里根本尝不出来任何问题。至于那四碟小菜,每碟菜更是下了五六种毒。”
楚宇微微吃惊,还未来得及开口,诸葛杰身后已经出现了一个黑影,双手微拱道:“卑职镇狱十八卫‘尾火虎’见过殿下,不知卑职这点心意殿下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