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故作惊讶道:“那么还望白夫人日后定当不要后悔。”
柳铭瑄直接往旁边闪身退开了两步,一副生怕沾染了楚宇的表情:“后悔?看看你的穷酸样,我们家清清休了你当真是明智之举!再说今日可是齐家齐越公子的大喜之日,你为何会来到齐府,莫不是浑水摸鱼走进来的?”
楚宇哼了一声道:“怎么说我们也是齐越公子请进来的。”
柳铭瑄心下微微好笑,齐越公子请你进来的?等到你知道白清清嫁与齐越为如夫人的时候,到那时想必才是最有趣的。连你的最后一点念想也都化作了泡影,活该当一辈子穷鬼!
看着楚宇一副傻乎乎的表情,柳铭瑄甚为鄙夷道:“那就请你好好的在这里观礼,见识一下新娘子的花容月貌。以后未必还有此等福分能参加这样名门望族的喜宴,今日干脆就吃饱点,省得吃了上顿没下顿。”
听着柳铭瑄如此恶毒的话语,楚犴早已是勃然大怒,几乎按捺不住自己。如果这个疯婆子不是大嫂的母亲,他早就会直接冲上前好好教训她一顿!
似是感受到了楚犴身上突如而来的戾气,楚宇微微暼了楚犴一眼:“时辰不早了。”
而后两人直接起身,楚宇已经等不及了,眼下此刻白清清定然已被带入了齐府之中。自己如若再不出手,清清可真的就变成了齐越的如夫人了。
两人刚刚出了大厅,看到齐府之内众多仆从们人来人往,场景甚是忙乱。想来今日乃是齐越的大婚之日,一下子又要迎娶两位夫人,府内一时手忙脚乱也是正常的。
楚宇早就打听过了白清清身为如夫人的院落,所幸由于白清清房门被锁,安排侍候她的下人均躲在了别处偷懒去了,白清清如夫人的院落此刻竟是空无一人。
楚宇带着楚犴两人大摇大摆走进了白清清的院子,看着上房的大门紧锁,楚宇心中微动便想抬脚上前。
不料此时走过来了几个仆从,几人说说笑笑,想是此处的下人回来了。他们看到楚宇和楚犴两人站在院子中间,均是大惊失色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楚犴一闪身挡在了楚宇身前:“就凭你们也配管我们的事?”
那几个仆从纷纷吆喝了起来:“大胆!这两个人莫非是疯了不成,穿的如此穷酸,怎么还想觊觎我们公子的夫人不成?快快把他们拉过来!”
楚宇听到他们说的太不像话,不由分说直接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一眼便瞅到了站在屋子中间正黯然伤神的白清清。
白清清听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慌忙转身看去,没想到一眼竟然看到了楚宇。
由于自己心中早已是百般委屈,看到了楚宇之后白清清竟然一时情难自已,猛然冲上前去一把紧紧抱住了楚宇。
虽然白清清方才在房内折腾了半天,早已是云鬓凌乱,粉白黛绿。此刻又是抱住了楚宇一番痛哭,真个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一瞬间整个院落中的人无不被白清清痛哭之时那绝美的容颜所震慑,心中均是暗自赞叹,难怪齐越公子定要娶她为如夫人,原来此女长的竟是如此冰肌雪肤,容光照人。
就在众人看的是如痴如醉之时,一个恼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两个人在做什么?”
白清清闻声缓缓放开了楚宇,楚宇不禁心下一阵剧痛,原来她竟然这么在乎齐越的感受?
看到了齐越,白清清气不打一处来,粉面含威道:“齐越,今日你为何会做下如此不耻之事?”
齐越甚为恼怒,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柳铭瑄已经冲了过来。当她看到和楚宇站在一处手挽手的白清清,慌忙上前拉起了白清清的手。
不料白清清看到了柳铭瑄更是火冒三丈道:“母亲,今日之事究竟何意?”
柳铭瑄看到白清清身边的楚宇,慌乱之下更是口不择言道:“母亲哪里有什么别的意思,母亲也是为了你好。”
白清清直接将柳铭瑄的手一甩道:“母亲,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心里有愧吗?把女儿骗到齐府,不过是为了让女儿做齐越的如夫人!如此羞耻之事,母亲此刻竟然泰然说来,丝毫没有惭愧之意!”
柳铭瑄一听白清清如此说她,气得是涕泪横流,直接坐在了地上撒起泼来:“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长大,现如今你竟然开始嫌弃老娘了。母亲也是为了你好,嫁与齐越公子做如夫人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嫁给这个穷酸流落街头吗?”
白清清心中忍不住一阵阵的冷笑,难为你们都被他那人畜无害的表情给骗了。还穷酸,倘若你们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不知又当如何?也罢,既然如此索性我就陪你一起装!
白清清直接瞪了一眼楚宇,意思是你还挺能装。既然如此,我就陪你一起演给他们看!
白清清直接上前大大方方拉起了楚宇的胳膊道:“今日我就是要嫁给这个穷酸,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会是!”
楚宇听到白清清如此当众坦白心声,不觉心中微微感动,用力直接将白清清搂在了怀里。
齐越看着楚宇和白清清两人如此当众相拥,压根就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不禁气得满面通红,素日英挺的面目已然变得十分狰狞可怕。
“大胆!把他们俩给我分开!”齐越濒临疯狂,用尽全力大声喊了起来。
齐府的仆从慌忙直冲上前,不料还未走到楚宇身旁,楚犴早已动手直接将这些仆从撂翻在地,横七竖八躺了一院子。
见状齐越愈来愈是恼怒无比,毕竟此时萧公子早已返回京城。白清清更是失去了倚仗,所以他才费尽心机重金买通了柳铭瑄。
未料此刻竟然横生枝节,楚宇带人直接打乱了自己的一切安排,眼看今日的喜宴就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齐越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