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颇为赞同点了点头,确实白清清虽是有夫之妇,崇州三年时光由于父皇的刻意压制隐瞒,无人敢提。
此时清清就是尚未出阁的姑娘,住在齐王府诸多不便,幸好长公主考虑的甚为周全。
由于长公主自小习武,府内更是有诸多护卫,所以清清的安全不用多虑。
想到这里,楚宇拱手行礼道:“那一切就有劳姑母了。”
临走之时看着清清依依不舍的表情,楚宇笑道:“我每日都会前来看你的。”
楚潇然一顿足道:“瞅瞅你们这小两口难舍难分、依依不舍的样子,老七你要是日日都来,姑母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仪昭容一脸宠溺看着楚宇、清清两人,所谓天伦之乐大抵如是这样吧。
楚宇直到出了长公主府,依旧是满脸笑意,楚犴忍不住感慨道:“方才我在宇哥的眼里看见了光。”
楚宇的嘴角微微上扬,明知故问道:“你小子看到的是什么光?”
楚犴正待回答,身后传来了阵阵喧哗之声,似乎是一群人冲了过来。
楚犴慌忙挡在了楚宇的身前,楚宇小声道:“小犴,现在本王不过是一个不被重视的皇子,不再是以前手握重权的监国,哪里还会有人意欲刺杀本王。别过于风声鹤唳,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话音刚落,一群府兵模样之人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当中簇拥着一少年公子。
少年公子身穿白衣,明明生了一副俊俏模样,却不知为何莫名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
当先的几个府兵手拿腰刀在那里驱赶路人,众百姓均是敢怒不敢言。
楚宇眉头微微一皱,楚犴一撸袖子道:“宇哥,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横行霸道。”
由于看到楚宇和楚犴均是寻常装扮,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忍不住悄声提醒道:“‘京城四虎’来了,小兄弟还是赶紧躲一躲。”
楚犴好奇道:“什么是‘京城四虎’?”
中年人小声嘀咕道:“眼前这个可是‘四虎’中的老二,赵王侧妃的亲弟弟,刘砾岩。”
他的话音刚落,已经有几个府兵瞅了过来,中年人吓得顿时噤若寒蝉,悄悄躲入了人群之中。
楚宇看着刘砾岩满脸骄纵的表情,摇了摇头。此人他也算见过几面,想想赵王楚昭阳是什么人,他的小舅子还能怎么样?
楚宇微微哼了一声,带着楚犴就要转身离去。不料,刘砾岩眼睛贼亮,已经看到了楚宇。
“我就说今日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原来是见到了我们的监国齐王殿下。”
看着楚宇微有怒意,刘砾岩却是丝毫不嘴软,径直上前挡在了楚宇面前,微一屈膝,行了个礼,脸上却是毫无恭敬之意。
“小的参见齐王殿下。”
看着刘砾岩一副戏谑的表情,楚宇淡淡道:“罢了,今日本王还有事,赶紧速速让开吧。”
刘砾岩指着楚宇哈哈大笑起来:“真的还把自己当作监国齐王殿下,以为自己有权有势,还能胡作非为吗?”
楚宇看着他,表情渐渐冷了下来:“刘砾岩,请注意你自己说的话!”
刘砾岩却是愈发肆无忌惮,直接蹬鼻子上脸:“齐王殿下,说你两句怎么了,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往昔那个万人之上的监国吗?”
“本王现在虽然不是监国,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欺上门来的。”
看着楚宇平静如水的表情,刘砾岩愈发以为楚宇怕了他,手指头都快戳到了楚宇的脸上。
“你真的以为自己还拿着天子剑,可以号令天下,文武百官均是惧怕于你,赵王殿下可以任你欺辱吗?”
话音刚落,楚犴已经按耐不住,正待上前揪住刘砾岩,却不料一阵冷风飘过,只听得刘砾岩已经狂喊乱叫了起来。
楚犴忍不住定睛看去,刘砾岩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给丢在了前方路口中心的一根旗杆之上,四肢腾空,手脚胡乱摆动,犹如一只被高高挂起的螃蟹,看起来甚是可笑。
带头的府兵有一个名叫杜宾的,壮胆走到旗杆跟前,一看吓了一跳,刘砾岩只是腰带被挂在了旗杆之上。
仅靠腰带恐怕无法一直将其挂着,估计时间一长,腰带断裂刘砾岩就会跌落在地。
旗杆虽然不高,也有个四五丈,如若掉落在地,非死即伤。
杜宾忍不住看向了楚宇,只见他双袖微摆,在自己的身上拍了拍,显然方才就是他动的手。
楚宇抬头看着刘砾岩道:“怎么样,什么时候不再像疯狗一样乱叫唤了,本王就把你放下来。”
刘砾岩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能拿我怎么样,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一无家世,二无靠山,你敢动我吗?”
楚犴微微摇头,像刘砾岩这样死鸭子嘴硬的倒是头一次见。
都已经被人高高挂在了那么高的旗杆之上,竟然还不求饶,嘴上一点也不放松。
楚宇看着“高高在上”的刘砾岩,玩心大起,既然你想玩,我们就好好玩一玩。
电光火石间,楚宇已经顺手抽出了楚犴的佩剑,一剑砍在了旗杆之上,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以为旗杆马上就要断开,忍不住惊声喊叫起来。
楚宇一声长啸后怒喝道:“小兔崽子,还不认错吗?信不信,我把这旗杆砍断让你摔个半死!”
刘砾岩心下早有悔意,只是自己身为“京城四虎”之一,凭着自己往昔的胡作非为,哪里就肯如此轻易低头认错!
想到这里,刘砾岩嘴上丝毫不放松道:“赶紧放我下来,今日你要是不把小爷安安全全……”
话音未落,只听得楚宇又是一剑砍在了旗杆之上,粗如儿臂的旗杆又是“咔嚓”一声响,刘砾岩吓得浑身发抖,犹如抖筛子一般。
楚宇只听得“滴滴答答”的声音,循声看去,原来刘砾岩已经吓得小便失禁,顺着旗杆乱流。
楚宇微微皱眉,后退了两步,抬起袖子赶紧挡住了口鼻,这腥臊之气真够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