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奎托斯眼睛快要喷火了。
他被气的快要爆炸了。
从他成为凛冬城的城主以来,还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自己的儿子和爱将,就在自己的面前,眨眼之间,一死一伤。
这让他城主的威严何在,这让他今后要如何统御下属!
奎托斯眼睛中泛起精光,身后背着的狮子几乎要凝成了实质。
但他却无可奈何,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无力感。
有鲁本大主教在这里掣肘,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韦修。
除了恨得牙痒痒之外,没有任何能做的事情。
“收手吧,奎托斯,今日的事情,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鲁本一声大喝,身子化作闪电,手刀猛地挥出,顷刻间就击打在了奎托斯的巨斧上。
奎托斯向后退了几步才停了下来,头上的白发全部散开,额头上渗出鲜血,狼狈地喘着粗气。
韦修看着已经碎成烂肉了的锁龙和已经被废掉了的小奎托斯,嘴角挂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用这场大胜,告慰那些死去的百姓们的在天之灵吧。
南宫晴甩了甩激光剑,看着韦修,脸上带着傻笑,就连脖子上不停收紧的项圈带来的窒息感,她都快要感受不到了。
她拍着韦修的肩膀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南宫晴终于和修罗并肩作战了!”
“韦修,咱们两个阴阳合一,刀剑合璧,天下无敌!哈哈哈!”
正在此时,一道鹰啼在天际响起。
猎鹰盘旋到了城主府的上空,叶莲娜显露出身形,看着破烂不堪的凛冬城,喃喃自语:“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两名主教都被击败了,是谁做的,鲁本吗?”
她的眼睛里泛着深蓝色的光芒,那是洞察术的光芒。
她的视线里,从锁龙和小奎托斯身上散溢着的污染,接连不断地朝着韦修和南宫晴的身上缠绕过去。
“韦修……他怎么在这里?他不应该正在罗塞尔城,组建他的那个什么血仇会吗?”叶莲娜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是他对付了两个主教?他不只是一个执事吗?”
“他是怎么越过那力量的鸿沟的?”
叶莲娜吞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她一开始只是以为韦修具备超凡的分析能力,可以突破死海涨潮。
结果却发现,韦修还具备能够无副作用吸引污染的能力。
本以为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够同时精通六系神术,就像天神一般,为所有的教徒答疑解惑。
到了现在,他竟然还可以越过主教和执事之间的实力鸿沟,将两名主教都斩落在当场。
这已经不能够称之为天才了,整个祸乱教会历史上所有的天才加到一起,都做不到如此的惊才绝艳。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如果说之前的叶莲娜,对于所谓神子这个概念还有一丝怀疑的话,她现在已经彻底的相信了这一切。
除了神子,任何其他的原因,都无法解释韦修身上发生的事情。
但,他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是已经发现了这城市里隐藏的秘密了吗?
叶莲娜看着陪南宫晴傻笑的韦修,心头不仅仅是震惊,更还有着几乎要沁入身体之中的恐惧。
察觉到了叶莲娜的目光,韦修抬起头,人畜无害地笑了笑:“叶莲娜大主教,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别来无恙啊。”
“神子大人您也真是的,为何来这凛冬城,却没有告知我们一声,您的安全怎么保证啊?若是在这里出了问题,歌德雷大主教就该暴跳如雷了。”叶莲娜微微颔首。
“呵呵。”韦修笑笑没有说什么。
要是自己死在这里了,歌德雷估计得连夜烧高香,在马赫雕像面前磕上几百个吧?
不过马赫那个触手女神,也不是会收香火的类型吧?
“叶莲娜!”一声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重新化作人形的比安卡飞到了叶莲娜的面前。
她的站位非常讲究,就卡在韦修和叶莲娜之间。
身体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比安卡可是知道,之前那场好不容易阻止下来的混沌虫灾,始作俑者可就是眼前的这个科学怪人。
现在凛冬城又一次爆发带有强悍污染性的混沌灾难,结果这家伙竟然又来到了这里。
若说叶莲娜和这里的混沌没有关系,她比安卡反正是不会相信的。
比安卡决不允许叶莲娜伤害小韦修。
“呵呵,比安卡大主教,没想到你也来了啊。”叶莲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调整着身位,慢慢落到了奎托斯的身旁。
她的这个站位,已经足够表明她的态度了。
叶莲娜轻轻拍了拍奎托斯的肩膀:“老家伙,好久不见了啊。”
奎托斯轻咳一声,把斧子往地上一插,挺直腰杆:“歌德雷呢,他怎么没来?”
“他自然有他自己的事情。”
听着二人的对话,无论是鲁本大主教还是韦修,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眯了眯。
鲁本是没想到,奎托斯作为自己家族分支的族长,竟然还能和叶莲娜和歌德雷扯上关系。
而韦修则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局势的变动。
原本自己这方是鲁本和比安卡两名大主教,奎托斯那边是他自己一名。
但现在叶莲娜来了,就又变成了二对二的均势了。
这潜藏在凛冬城的混沌怪物,现在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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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里,节制者隐匿着身形,猩红色的眸子从城主府内的众人脸上,一个接一个的扫过,最后停到了韦修的身上,唏嘘地自言自语:“没想到这个狗币的成长速度竟然这么快。”
“这样下去,说不定马上就要追上我了啊。”
“上次见面还是需要我保护的弟弟,现在却是已经让几名大主教头疼和棘手的人物了……”
“喵,你说什么呢喵?”克里斯蒂娜从节制者的胸前探出脑袋。
“没事儿。”节制者揉了揉蒂娜的猫头,嘴角扬起笑意:“只是觉得这个狗币,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