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个朝代，皇上选秀都是从世家女子当中挑选，很看重地位，只要是罪臣家的女子，根本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自宁补充道。
说到这里，自宁猛然睁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老人。
“你说的唯一一条路，该不会是！......”
老人看着子宁震惊的表情，点了点头，又长叹了一口气（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叹气。）
“不错，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不是，说出来啊，你倒是说啊，你俩在这打哑谜呢？”自琮的好奇心再次泛滥，他着急的催促。
老人看了自琮一眼，好像是在奇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还有人不懂。
“就是内官，这是唯一的办法。”
自琮：Σ(⊙▽⊙\\\"a！！！
臧予寻：Σ(⊙▽⊙\\\"a！！！
自宁：e\\u003d(′o｀*)))唉
小鱼：(⊙_⊙)?
啥啥啥？啥叫内官？
小鱼在心里下定决心，等下学期，不管打雷下雨，发生任何事情都阻拦不了她上学的脚步了。
太欺负人了，这一次，她必须拿回属于自己的小学文凭，幼儿园文凭都已经不够看了！
还是自宁，猛然想起，小鱼可能听不懂，于是耐心的解释：
“内官，就是在后宫服侍皇帝和妃子的官员，以前是泛指女官，不过清朝不允许女子当官，所以这里他说的是太监的意思。”
小鱼：Σ(⊙▽⊙\\\"a！！！
太监她还是大概知道什么意思的，好多电视剧里都有演，迟来的震惊...
老人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不过很快就重新抬起，因为除此之外他想光复姜家，再度入朝为官，别无他法，没什么丢人的！
“所以老爷爷，你去当太监了？！！”小鱼惊讶的张大嘴巴。
这个爷爷和她在电视上看的太监可不一样，电视里的太监都是没有胡子，而且白白嫩嫩的。
尤其是声音，个顶个的尖细，这爷爷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太监！
老头子看起来十分惊讶，这小家伙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他是不是太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老朽怎么可能去当内官？老朽还要入朝为官的，净了身还如何使得？而且内官只限6-18岁入宫，老朽是万万不可能去当内官的！”
“所以，你是想？...”自宁试探着问。
“不错，如果能生出一个儿子，送进宫里去，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老头回答。
“你想让你儿子去当太监！！！”小鱼再次惊讶了。
老头的表情略显尴尬，不管在哪个年代，送儿子去当太监，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儿。
“内官...内官...别说的那么难听，身为我姜家的子弟，光复本家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若不是我确有把握通过科举，再度入朝为官，而且年龄又实在太大，让我去做内官，我也是愿意的。”
小鱼露出怀疑的眼神，赤裸裸的盯着老头，满脸的不相信。
老头再次叹气（叹气xN）。
“只可惜啊，天不佑我，不愿赐予我姜家一线曙光啊...”
“你没生出儿子？”臧自琮问的很直白。
老头点了点头，这是他一生的惋惜，他死的时候已经年过古稀，却还不死心，想再试试，结果直接死在了床上...这不是重点，暂且不提。
“我这一生，先后娶了三个女人，加上买来的丫头，一共五个女人，都没生出儿子啊...”
“你有五个老婆！！！”小鱼再次震惊。
今天的故事，对于小鱼来说，还是有点太炸裂了，小家伙这会下巴都快惊掉了。
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么多不该承受的信息量...
老头却是一脸理所应当，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并不是五个都是正妻，两个正妻，一个妾，剩下两个是丫头。”
“不对啊，就算是你们那个年代正妻也只能有一个，你怎么两个呢？”自琮问。
“一个是我从京城带过来的，后来自戕身亡，我才又续弦另一个。”
臧自琮‘哦’了一声，这样就说的通了。
不过他的好奇心促使他继续问了下去。
“那你第一个妻子，为什么要自杀呢？”
“那年，我们刚被贬，她就怀上了孩子，结果生下来却是个女儿，不是我不愿意给这孩子活路，这孩子剩下来就是罪臣之女，以后入了奴籍，是要沦为官妓的。”
接下来的话，老头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
“如果姜家出了一个官妓，那才真的永远没有脸面重入仕途了，所以我才...”
“你才？？？”自宁问。
“溺死了她。”
小鱼：！！！！！！
“所以你妻子自杀了？”自琮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老头点点头。
“所以才说女人成不了大事，要想光复，就必须付出代价，只有儿子，才能派上用场，她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此时臧家的人，五脸震惊，只有李招娣在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也不敢出声打扰，只能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依靠大家的话来猜测发生了什么。
“而且以我当时的情况，根本无力抚养太多的孩子，如果每个女儿我都留下，那就不可能再有钱去买丫头生儿子了。”老头还在自顾自的说。
那个年代，买媳妇、丫鬟之类的是不犯法的，这确实没办法站在现在的社会角度去批判。
不过他的话让人不得不在意，听他这意思，生了不少女儿啊...
臧自琮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问：
“你一共生了多少女儿？”
老头一愣，好像没料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他的眼睛出现短暂的迷茫。
“呃...我记不清了，大约十几个吧。”
他尝试去回想，但事情过去实在太久，而且他确实也没认真关注过这件事，所以只能给出一个非常笼统的数字。
臧予寻听着，捏紧了拳头，他看着小鱼，难以想象一个人会杀死自己十几个孩子，还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