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刺史韦康听闻马超来攻,大惊,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忙召众将前来商议,参军赵昂道,“刺史大人不要惊慌,马超虽然英勇无比,但我们只要不出城迎战,马超纵然英勇也无济于事,现在我们应立即飞马派人向长安求救,关闭四门,城上多备弓箭及滚木雷石,以防马超攻城。”
话音未落,只听一人以宏亮的声音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闭城据守岂是大丈夫所为!未将愿领兵出战马超!”众人转头去看,见是大将姜冏。
姜冏字仲奕,乃是天水郡冀城人氏,后蜀国大将军姜维之父,冀城第一武将,官至功曹,使得一柄家传的五虎断魂枪,在冀县乃至天水郡颇有名气,此时姜维已经十二三岁,在父亲姜冏的传授下也已经熟练家传枪法。韦康见是姜冏,知道他武艺高强,可想想马超那也是一员虎将,且手下还有庞德、马岱这样的战将,感觉姜冏不是敌手,便道,“姜将军精神可嘉,可是马超勇冠三军,恐将军难以敌手,我们还是坚守为妙。”
姜冏厉声道,“末将请愿出战!不胜则军法处置!”
参军事赵昂也道,“末将愿从姜冏将军一同出战!”
韦康见手下大将如此英勇,不觉心喜,道,“好,那就由姜将军带三千人马出城迎战,本府就在城头为你们观敌了阵。”
冀城城下,马超正在讨敌叫阵,只听城内三声炮响,城门打开,吊桥放下,一员大将金盔金甲、手持一柄五虎断魂枪率三千人马冲出城来,在马超的面前停下,列开阵形,马超不认识姜冏,见姜冏威风凛凛,暗自称奇,便问身边的大将任养道,“此是何人?”任养道,“回将军,此人乃姜冏也,天水冀城人,有万夫不挡之勇。”
“哦……他就是姜冏……”马超早听闻其大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马超推马上前几步,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姜冏回道,“天水姜冏也!你可是马超马孟起?”“正是。”“马超,想你也是将门之子,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裔,不思为国效力,为何要举兵造反?”马超道,“当今天下汉贼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残害忠良,欺君罔上,人人得而殊之,将军英武绝伦,不思为天下讨贼反而要助纣为虐,是何道理?”
姜冏道,“曹公为匡扶汉室也是谓为国尽忠,怎可凭己私而罔议曹公,我劝马将军还是率军返回,守一方水土而造福百姓还不好吗?”马超刚要答话,便见马岱推马上前,对马超道,“大哥少和他废话,待我擒他。”说罢推马上前,抡刀直取姜冏。姜冏一个海底捞月,五虎断魂枪直击在马岱砍来的大刀上,只听一声响亮,马岱的大刀被震回,差点脱手,马岱正惊骇之时,姜冏的长枪已到面门,马岱一低头,头盔已被挑掉。马岱大惊,回刀便砍,两人战了不到十合,马岱料敌不住,拨马返回本阵。
庞德欲推马上前,被马超喝住。马超见姜冏枪法与众不同,恐庞德一时也难以取胜,便推马上前,虎头湛金枪一举,直取姜冏。
两员大将便战在了一起,两枪并举,各有其招,战有百十余合不分胜负。两军的将士们都看傻眼了,一个如出水蛟龙,一个如猛虎下山啊,两个人是越战越勇。城上的凉州刺史韦康看着姜冏如此勇烈不觉心喜,担心长时间打斗下去姜冏有失,忙鸣金收兵,姜冏虚晃一招将马拨到一边,冲马超道,“马将军,刺史传令返城,我们明日再战如何?”
“好!我们明日再战!”马超收住战马,望着姜冏断后,三千兵士跑步进城,不由暗自敬佩姜冏带兵有道。
姜冏返回冀城,刺史韦康为他摆下了庆功宴,一时是满城欢喜。而马超则是十分郁闷她返回了营寨。他本想只要冀城内出兵应战,他可轻而易举地斩将夺城,却不料冀城内竟有如此人物,冀城作为凉州的治所所在,城池已是十分坚固,又有如此猛将守卫,恐怕冀城难以攻取啊。马超正在忧郁之时,张鲁部将杨白进见,杨白献计道,“将军,姜冏英勇,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啊。”“哦,将军可有妙计?”“有,明日交战,将军可如此如此……”杨白贴着马超的耳边说了几句,马超大喜。
次日,马超又来挑战,姜冏、赵昂、杨阜率五千兵出城迎战,马超喊姜冏交战,两将战有一百余合,马超拨马败走,姜冏紧追而上。
赵昂见马超枪法并没散乱,知道马超诈败,必是一计,忙冲姜冏大喊,“姜将军不要去追,小心有诈!”姜冏哪里听他所说,匹马追赶马超而去。马超的军队也如潮水一般退去,赵昂、杨阜恐姜冏有失,忙挥军追上。追过了马超的营寨,正往前追着,忽见从马岱、任养引五千羌兵从左边杀岀,庞德引五千西凉兵从右翼杀出,两下截断了姜冏他们的退路,马超又率军杀回,三下夹攻,将姜冏、赵昂、杨阜及五千兵马围困在当中。
“快杀回城去!”赵昂冲着姜冏大喊道,姜冏一马当先,长枪左右刺杀,奋力杀开条血路,保护着赵昂、杨阜冲出重围,回头一看,兵士们竟一个也没有跟上,姜冏冲赵昂、杨阜喊道,“你们先回!待我回去救兵士们!”“不要!不要回去!”赵昂大喊,可姜冏哪里肯听,单骑又冲了回去,正遇庞德,两下交战,片刻,任养率羌兵赶到,合击姜冏,姜冏战马受伤倒地,姜冏尤自步战,任养见一时难以将姜冏擒获,便令放箭,可怜姜冏盖世英雄竟死于乱箭之中。
赵昂、杨阜见马超兵又追至慌忙入城,此次所带出的五千兵士皆陷于马超之手。马超本想生擒姜冏,却不料姜冏已死于羌兵的乱箭之中,倍感惋惜,于是下令将姜冏的尸身送至冀城之下,凉州刺史韦康派人出城接入发殡。
暗淡的松子油灯光之中,十三岁的姜维一身白衣跪在父亲的灵位前,姜维母亲从内室中走出来,双手搭在姜维的肩上,轻声说道,“孩儿,作为一个将军只有武力还是不行的,你还必须有智谋,象你父亲,如果他能看出那是计谋的话,他就不会去追……”
“是,孩儿明白……”
冀城的这一战不但令韦康失去了姜冏这么一员虎将,还损失了近五千人马,冀城内区区不过六、七千多人马,这一战几乎所剩无几,韦康几天内都茶饭不思,城外马超天天都来挑战,于是他便再次召集众将商议对策。赵昂道,“我们派出去长安搬救兵的人已快一个月了,想信夏侯渊将军不日便可到达。我们当前只可坚守城池,多备滚木雷石,绝对不可出城再战。”韦康道,“可我们兵力不足,如何坚守城池?”杨阜道,“冀城之内我宗族亲人不下千人,我即刻都将他们召集起来,刺史大人再动员百姓,这样只要我们坚守月余,长安兵到,定能击退马超。”韦康转忧为喜,下令组织百姓上城守备,而杨阜则集结了宗族.士人上千人,由从弟杨岳统领,在冀城之上筑起堰月楼,日夜轮番坚守。
再说韩遂自潼关兵败退回金城,一年之余没有战事,也得到了喘息。韩遂本是金城人,早年在金城起兵,因此韩遂在金城还是很有威望的,韩遂一回到金城,不过月余便又集合起一支万人的兵马,正待磨刀霍霍之时,许都传来儿子及众亲人被曹操杀害的消息,韩遂对曹操更是恨之入骨,此时马超的信使来到,约韩遂共同攻打冀城,韩遂当即答应,待马超信使走后,韩遂便找来大将阎行、成公英前来商议进乓之事。阎行道,“主公,想当初我们和曹操相安无事,可是受马超的怂恿与曹操对抗才以致大败,让我们丧失了关中地区,也与曹操也结下了仇怨,现马超又来怂恿主公出兵攻曹,主公万不可再受马超的当了。”韩遂沉思起来,片刻才缓缓地道,“可我们不结连马超又怎能与曹操和平相处?曹操杀了我儿子及众亲人,此仇不报枉为人世!”阎行道,“可曹操势大,即是我们再与马超联合,也打不败曹操,恐怕到时我们连金城也保不住了。”韩遂又陷入了沉思,好大一会儿才道,“你们先退下吧,让我好好想想。”
阎行和成公英退下后,韩遂一个人在大厅内走来走去,他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再与马超联合还是独善一隅,如果不是曹操杀了他在许都为人质的儿子的话,韩遂还有可能归顺曹操,可如今曹操杀了他的儿子,韩遂又怎么能在曹操手下共事呢?韩遂左右为难,真是后悔当初与马超联合对抗曹操。
正在此时,成公英又返了回来,韩遂望着他,一股亲切感由然而生。成公英虽不及阎行跟随自己时间早,可成公英忠诚、稳重,而在这方面上阎行却远不如他,特别是阎行在许都为人质的父母没被曹操杀害之后,韩遂便感到阎行似乎有曹操有种密切的关系,因此,韩遂便对阎行有了介蒂之心,现在身边唯有对自己忠心的也只有成公英一人了,所以,如今韩遂见到成公英便有一种亲切感。
“见过主公。”成公英施礼道。韩遂上前拉住成公英的手,道,“来来,公英,快坐,快坐。”成公英坐定后,韩遂又道,“公英啊,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成公英道,“主公,难道你就甘心在杀子的仇人手下做事吗?”韩遂把牙一咬道,“宁可去死也不可受其辱!”成公英道,“主公既然这么想,为何不下定主意去联合马超呢?”韩遂忧郁地道,“我观阎行有亲曹之心,恐阎行会半道起事,那我们岂不不打自乱了?“成公英道,“主公所忧甚是,想那阎行的父母与主公的公子及亲人同去许都为人质,可曹操单杀了主公一家人而没杀阎行的父母,这就说明阎行与曹操有亲密的关系,现阎行又反对主公联合马超抗曹,主公,阎行其心莫测啊。”韩遂道,“阎行跟随了我这么多年,我不相信阎行会背叛我,曹操不杀阎行父母,这必是曹操的离间之计,我们切不可上了曹操的当。”成公英道,“当真是如此,主公也不可不对阎行加以提防。”韩遂道,“我想好了,升任阎行为西平郡郡守,并且,我还要把我唯一的女儿韩莹莹嫁给他,这样不怕他不回心转意。”
成公英听后惊讶地望着韩遂,感觉到韩遂似乎被阎行给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他竟这么偏爱于阎行,升任他为西平郡郡守不说,还要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他?成公英有些不解,“主公,升任他为西平郚郡守这已经是一步险棋了,您怎么还要将女儿嫁给他?万一………”韩遂一抬手道,“我不想万一,我只想把他的心拉回来……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先回去吧。”“唉,”成公英无耐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成公英走后,韩遂又将阎行叫来,对阎行道,“阎行啊,我知道你的苦心,如果不是曹操杀了我的亲人,我有可能考虑归顺曹操,可现在,我与曹操有杀子之仇,我又怎么可能归顺到他的手下为他效力?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阎行刚要说话,韩遂打断了他,继续道,“你听我说,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不离不弃你对我还是忠心的,这样吧,我升你为西平郡郡守,并且,我还要把我女儿嫁给你,你看怎样?”
阎行听罢感到惊异,对于自己力劝韩遂不要再结联马超对抗曹操的事韩遂不但没有怪意,反而要升任自己为西平郡郡守,西平郡那可是个大郡,隶属凉州,管辖西都、临羌、安夷和长宁,治所在西都(今西宁市),那可是整个凉州除凉州之外第二个大郡,地理位置尤为重要,而且物产俱佳,让阎行更加不敢相信的是,韩遂要把女儿嫁给自己,片刻间阎行便感到有些愧疚,脸面发热,拱手对韩遂道,“主公,您升我为西平郡郡守我已经很知足了,万不敢再奢想娶您女儿,阎行不敢接受,请主公收回此意。”韩遂平静地说道,“阎将军武功超群,且对我忠心不二,小女嫁于将军也是她福份,你不要谦虚了,就这么决定了,择日我要为你们举行婚礼。”
阎行还想推却,却见韩遂目视着自己,目光坚毅且充满了疑虑,也只得答应下来,他当即跪地叩头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阎行有礼了。”韩遂转忧为喜,双手将阎行扶起。
韩遂在给阎行和女儿举办完婚礼后,着令阎行起程去西平郡去上任,于是阎行便带着家眷去了西平郡,阎行虽然是升了官职,但当时却失去了在军中的领兵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若想重新加强自己的兵力也非易事,不过阎行自有他的办法,他在到达西平后即刻写信传给他的亲信部下,同时他又在西平广召兵马,所以,不到一个月的工夫,阎行在西平便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部队,随即派使者去长安联系夏侯渊,和夏侯渊约好要合击马超与韩遂。阎行离开韩遂的身边来到这偏远的地区,实际上已经摆脱了韩遂的控制,阎行俨然一下成了一方霸主。
再说韩遂,把阎行打发到西平去守西平郡之后即刻带兵马去会合马超攻打冀县,可他的兵马刚到陇西郡,一日正往前赶着,忽见正前方有一支约五千人的兵马迎面而来,旗帜上书写着一个斗大的“阎”字,当前一员大将一身羌人服装,头戴毡帽,身披乌金甲,腰挎弓箭,手持一柄镔铁长戟,正是阎行,韩遂心中不由一惊,两军离一箭之地时阎行将长戟一举止住军队,提马上前几步,横戟立马拦住了韩遂。
韩遂与成公英提马上前,韩遂斥问道,“阎行!你不在西平郡镇守为何要带人马跑到陇西来拦截我?”阎行冷笑一声,高声回道,“岳父大人,我再三劝告你不要和马超联合你偏不听,你们是打不赢的,听小婿一句话您快撤军吧,不要去做无谓的牺牲。”
韩遂怒道,“阎行,我对你不薄啊,你三番五次地阻挠我去和马超联合抗曹,是不是你已私通了那曹贼?”阎行道,“岳父说的多难听啊,什么私通,现我已归顺了曹丞相,若岳父还能回心转意,我定在曹丞相面前替岳父美言几句,保准岳父能做凉州之主。”韩遂怒道,“呸!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今天我就将你拿下已解我心头之恨!”“哈哈哈哈,”阎行笑了,大声道,“现马超不在,谁又能耐我何?”
成公英推马上前,挂住长枪,左手摘弓,右手已取出三支利箭并把一支搭在了弦上……瞄准了阎行,这种箭术叫做“连珠三箭,而不是三箭齐发,手握三箭单射,省去了抽箭的时间,是一种很高级的箭术,十分厉害,在当时三国之中除成公英外也只有董卓会使用这种箭术,董卓也因此箭术而称雄西凉。
就在成公英拉弓搭箭瞄准阎行的时候,从远处飞奔来一匹战马,马上有一红衣少女,身子前倾、打马如飞,长发在脑后漂扬飞舞,犹如一团火焰一般奔来,她远远地高声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韩遂见是女儿韩莹莹,不等发话相问,女儿已飞马而至,吁住战马,冲韩遂道,“父亲,你们不要相互撕杀!”
阎行见妻子韩莹莹飞马赶到,恐两军发生冲突伤了韩莹莹,心中甚急,忙冲她大喊道,“你来干什么?快点回去!”话音未落,韩莹莹已骑马挡在了他面前,冲他哀求道,“夫君,你带军回去吧,不要阻拦父亲他们,任他们去便是。”阎行道,“父亲与曹丞相作对这是在自取灭亡,我不忍看着凉州的兄弟们白白去送死!”
韩遂对女儿大喊道,“莹莹,你不要管我们的事,快快闪开!今天我就要生擒这逆子!”阎行听闻恼怒,紧握手中长戟,冲莹莹道,“你闪开!我不会和他们撕杀的。”“夫君…-”“快闪开!”韩莹莹见阎行怒视着自己,只得闪到一旁。阎行推马上前,见成公英已拉满弓弦正瞄准自己,便道,“成公英,我知道你箭术高明,今天我们就来比试一下,看看你的箭快还是我的戟快!”说吧,推马上前,挺戟直奔成公英。成公英瞄个正准,首发一箭,箭如流星,直冲阎行的面门而去,阎行眼快手疾,当的一声将箭拨掉,还没等撤回戟来,第二支箭又到了,阎行慌忙一低头,那支箭已将他的毡帽射飞,箭身裹挟着一阵劲风,使阎行不由打了个寒战,正当阎行正惊慌之时,成公英的第三支箭已经射出,阎行暗道这下可完了。正在此时,就听韩莹莹大喊了声“不要……”就见韩莹莹打马已冲到面前,韩莹莹残叫一声,那支箭已穿透她的身躯又中阎行的心口,两个人顿时掉下马来气绝身亡。
韩遂惊叫一声跳下战马疾步跑到韩莹莹的尸身旁将韩莹莹抱起失声痛哭,成公英大惊,就在此时,只见阎行的几员部将见韩遂抱着韩莹莹痛哭,想趁机杀死韩遂,便率军杀了上来,成公英又连射三箭,射死领头的那三员大将,招手一挥,率军也杀了上去,两军混战,阎行的那支军队没了主将,不多时便被杀散。成公英不及收拢军队拨马来到韩遂身边,跳下战马跪倒在韩遂面前,道,“主公,是我杀了小姐,请将军治罪。”韩遂哭道,“将军何罪之有,要怪就怪我,不该起兵去联合马超。”“主公……\"韩遂止住悲痛,下令将韩莹莹与阎行埋葬,清理战场,此时残阳西落天色已黑,西方的天边一片血红,劲风哀叫,荒草起伏,韩遂传令就地扎营。
残淡的灯光之中,韩遂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双目紧闭,他在思索着自己自从金城起事以来近二十年的期间所经历的大小战事,曾经雄据一方又几起几落,到如今却家破人亡人心离散,韩遂心痛万分,不觉胸口难受,吐出一口鲜血……“主公……”成公英惊叫一声,韩遂缓缓地抬了抬手,“不要紧……不要紧……”“主公,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韩遂思索了一会,声音细弱地道,“我观马超也是有勇无谋,和他起事必会失败,单以我们的力量也难与曹操抗衡,不如去投刘备,我观天下英雄,也只有刘备才是真正的英雄,要么我们去投刘备吧。”成公英道,“刘备虽是英雄,但远在荆州,路途遥远不说,我们还要经过曹操的地盘,祸福难料,以末将之见,主公不应该放弃在雍凉建立起的威信而投奔他人,我们不如暂回金城养精蓄锐以观世变再作道理。”韩遂想了会儿有气无力地道,“撤军,回金城。”
次日,韩遂躺在一辆马车上在成公英的护送下返回金城,从此一病不起,不久便离开人世。成公英统领了韩遂的部众,在金城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