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林伽语那还得了！黎昭昭下意识一个回身拦住赵衍，几乎半抱住他：“世子爷走错了！后面什么也没有！”
推推搡搡地将他推走了。
黎昭昭把赵衍从东边带到西边，又从西边带到南边，走了一大圈什么地方也没去成。
“世子爷，我想看别的行吗？”
黎昭昭怕赵衍生气，向他解释。
“你想看什么都可以。”赵衍不疾不徐地走着。
黎昭昭仰头望着他，笑弯了眼睛：“世子爷，您好像比从前更好了。”
“嗯。”
赵衍应道，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确定哪些是太孙赵宣誩的眼线，哪些是舒华公主的人。
“世子爷，你有没有发现，我也和从前不一样了。”黎昭昭将手放在身前，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走路。
“是不一样。”赵衍侧身看她，“长大了些。”
“我今年十七岁了。”黎昭昭很高兴赵衍发现自己长大了。
“十七了。”
赵衍没算过她的年龄，此刻乍一听有些对不上。
黎昭昭点头：“嗯嗯。”
“是到了该稳重些的年纪。”赵衍语气恳切。
黎昭昭跟上他的脚步：“我知道我是不够稳重，和别的世家女比起来……差了一点点，但是、但是我若成婚了，肯定会变得稳重起来。”
“好。”
赵衍应道：“有这份心便足矣。”
他好像没听懂她想说什么，黎昭昭抓紧了裙边，抓得久了皱成一团，她这才发现，自己今日穿的这条黑色骑马装很不合时宜。
别人都穿着各色鲜亮罗裙，只有她穿得灰扑扑。
都怪她没长脑子，不知道打听打听今天为什么来公主府赴宴。
黎昭昭只能给自己强行续上一口气，继续对赵衍道：“世子爷，我十七岁了，到了该成婚的年纪。”
这句话的确让赵衍脚步一顿，继而往前走：“你还小，不急于一时。”
“您还记得楚柳荷吗？”
黎昭昭小声地举了一个例子：“她比我还小一岁呢，一年前嫁入七王府成了侧妃，已经生下一个小孩，下个月便要摆满月酒了。”
赵衍眼皮一跳，皱了眉头。
“我比她还大一岁呢。”黎昭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赵衍似乎想到什么事情，眉头紧锁，往前走了几步，叹息声传入身后黎昭昭的耳朵里：“女子过早成婚生子不妥。”
“恐有性命之忧。”
他一向清冷的语调有了起伏。
赵衍怎么总跑题。
手里握了半个拳头，黎昭昭气闷地边走边道：“世子爷，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想说成婚生子，也不是想说楚柳荷。”
不管他听不听得懂，飞快地继续说：“他们都说今天这个宴会和百兽园是为你而设，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也被下了请帖。”
黎昭昭一个跨步站在赵衍身前，指了指自己：“是舒华公主下请帖叫我来的，你明明见到我的时候问过我了。”
听完她的话，赵衍的眼眸抬了起来，与常人不同的蓝色瞳孔愈发深邃，渗透出幽暗的光。
“丫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没挑明，似乎是想确认她的想法。
黎昭昭被他看得呼吸一窒，气息急促起来：“就是……就是能不能考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