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曼骑手们在苏成的带领下沿着多瑙河洗劫了匈牙利境内的村庄,制造着恐怖与不安。
当特拉雅诺斯与贝拉的军队赶到时,灵动的库曼骑手早已离去,只留下燃烧的村庄与城镇。
“国王陛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必须前往君士坦丁堡,将罗马帝国从赛里斯魔龙的利爪下解救出来。”
特拉雅诺斯看着熊熊燃烧的村庄,不耐的对身后的贝拉说道。
最初的愤怒消退后,他就已经醒悟过来,自己是不能在这片无意义的土地上逗留太久的。
但无奈对方是自己最重要的盟友,才拖延到了现在。
“可是,专制公殿下,你们都不在的话,谁能抵挡凶残的鞑靼人?”
“我们已经尽了义务,,现在请用你们自己的剑,保卫自己的家园。”
“可。。。。。。”
贝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特拉雅诺斯阻止了。
“国王,只要我攻破魔龙的巢穴,你的麻烦就会消散的。”
说完,打着凰旗的希腊士兵齐齐渡过多瑙河往东而去。
这一切也落在了附近游荡的库曼轻骑眼里。
“特拉雅诺斯走了?”库曼轻骑将消息带回后,苏成的脸色凝重起来。
君士坦丁堡的城墙能抵挡住希腊人自己的刀剑吗?
“凯撒大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可泰安打了个手势,让轻骑退了下去后说道。
既然特拉雅诺斯走了,苏成也没有了留在这里牵制的意义。
“你们。。。。。。”
“我们将践行誓言,库曼之火将在背信者国王的土地上熊熊燃烧。”
“那样你们还是无根之草,不如和我过河去,等平定叛乱,我会请求巴塞丽莎将多瑙河北岸的摩拉维亚敕封给你们。”
苏成的话让可泰安与众多的库曼首领们迟疑起来。
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提议。
自从鞑靼人西征后,失去家园的库曼人在匈牙利、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波西米亚与东罗马帝国之间徘徊。
牧民们以给各方势力充当雇佣军的方式艰难谋生。
在库曼首领们的迟疑中,悬挂青龙旗的东方战舰缓缓到来。
伊比鲁斯骑兵们卷起旗帜,先一步上了船。
跟在最后的苏成催动马匹时,可泰安叫住了他:
“等一下,罗马帝国的凯撒,我相信你是可靠的人,但我不会勉强我的同伴。”
随后这位库曼可汗对身后的首领说道:
“我不想放弃与凯撒的友谊与新的家园,但我也不会让你们背弃誓言。
愿意去保加利亚的就随我上船,若是想留在匈牙利践行誓言,我也绝不阻拦!”
话音落下,库曼首领们纷纷争论起来。
苏成站在船边无声的等待着。
只要他还在特拉雅诺斯身后,这位举起反旗的贵族就不能全力向东。
而在君士坦丁堡,正上演着无比讽刺的戏剧。
城墙上的赛里斯佣兵们正拼死保卫着城墙,而攻打它的,是举着凰旗与鹰旗的希腊农兵。
城内人心浮动,厚厚的阴云笼罩在了城市上空。
苏文拿着龙渊剑,夜以继日的在城墙上巡视。
现在他手里只有一万七千守军,一万五千人在城墙上,勉强能将这道宏伟的三层城墙铺满,剩下两千人则用来守卫布雷契奈宫、大皇宫等城内的重要据点。
好在高大的城墙和各式先进的器械帮了大忙。
苏文用诸葛弩封锁了从引水渠护墙通往北段城墙的道路(当初亚历珊德拉就是通过这条险峻的路线从都城出逃的)。
女皇从鞑靼人那得到的射石炮被搬上了城墙。
恐怖的轰鸣声中,即使是最坚固的攻城塔也受不了几下石弹的冲击。
八个城门上还架设着高大的回回炮。
无数燃烧着的猛火罐、石弹纷纷落到了进攻的士兵头上。
这些恐怖的器械对于进攻方士兵的震慑,丝毫不下于不会熄灭的凤凰之火。
在不竭的箭雨和恐怖的石弹下。
城下的奥雷斯特斯伯爵连续攻击数次,却依然没有攻破城墙。
“城里的罗马贵族们呢!当初约定推翻赛里斯魔龙重建共和的义士呢!他们在哪里!难道真的要我们剥去万城之女皇的战甲,他们才会欢迎我们吗!”
营地内的奥雷斯特斯暴怒不已。
他们一路疾行,沿途攻破无数堡垒,现在手里的攻城器械早就不多了。
结果这些原本应该箪食壶浆,迎接王师的勋贵元老们却个个默不作声。
他手上不过是临时招募的三万步兵,连日的进攻又折损不少。
这样何时才能进入这座富庶的都城?
“伯爵大人,我们发现,虽然城墙上飘扬着帝国的鹰旗,但上面没有一个罗马人!
守卫城墙的都是赛里斯人!恐怕城内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我们的同袍应该是接近不了城墙了!”
侦查回来的游骑匆匆向奥雷斯特斯禀告,将发现告诉了他。
“什么!他们不是都在西西里与多瑙河吗?或者都去了美索不达米亚,怎么会在这里,禁军呢?”
奥雷斯特斯说完就痛苦的闭上了眼。
肯定是那头魔龙将禁军调换了,去美索不达米亚的,是真正的禁军。
这是一个已经布好的局。
通过与鞑靼人的争斗引出国内潜藏着的对手。
而他与特拉雅诺斯对这头赛里斯魔龙的虚弱深信不疑,一头扎了进去。
特拉雅诺斯还在匈牙利耽搁了宝贵的时间。
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奥雷斯特斯无比痛苦的看着,沙盘前那道曾经令他与所有人都无比骄傲的城墙。
现在它成为了这些“帝国义士”们必须跨越的障碍。
“通知各部,明日起。建造器械,暂停攻城。
等到专制公殿下到来后,全力攻击中段的圣罗曼努斯门与北段的布雷契奈宫!”
与之前几乎所有的挑战者一样。
奥雷斯特斯选择了城墙最薄弱的两处,也是至今无人成功的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