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两人问道,死死的盯着姬夜,蓦地,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震。
“是你,姬夜,不,不可能。”男子道,随即又是一阵摇头。
“你们把她怎么了?”姬夜再问道,淡淡的声音,含着可怕的威能,让得两人身体一颤,皆是一口鲜血喷出,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
“灵魂攻击。”
两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各自的圣域展开,一片火海,还有一方赤地,不过瞬间,有剑斩破虚无,将将两人的圣域一分为二。
“怎么可能?”两人神色骇然,看着面前静坐的姬夜,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他真的只是刚破入圣境吗,他们二人可是圣境三重和圣境四重,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不仅是他们,后面的海山帝主也是一脸的呆滞。
随即就是心有余悸,还好是选择了臣服,没有像那东天帝主一样硬磕。
他不过圣境二重,比这二人还弱,刚才那一剑就足以斩他了。
“你想干什么,我们是姬家的人,你若敢杀我们陛下一定不会饶过你。”
两人威胁道,看着姬夜平静的双眸,莫名一颤,看着姬夜他们竟是有一种面对陛下的感觉,但陛下可是凡尘仙,岂是面前人能比的。
“是吗?”
姬夜道,虚空有钟声响起,两人灵魂一阵震颤,姬夜一指指出,洞穿了女子的身体,女人的灵魂逃出身体,被藏在虚空中的古钟吞噬。
噬魂钟,是二十几件道器受损程度较小,仅次于魔剑的道器。
“你敢……”一旁的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这一幕吓住了。
瀚州大地上,姬家人为尊,他竟是敢杀姬家人,他指着姬夜,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将她关入圣狱?”姬夜再问道,魔剑出现,横在他的头上,恐怖魔意涌动,压得一片虚空都在颤栗。
“这是我姬家的事,不是你能触及的,知道了对你并没与好处。”
魔剑下压,与他的身体不足一寸之距,他神色一变,话音顿转。
“她是一个疯子。”
他喊道,姬夜眉头一皱,看向他,他看了一眼魔剑,咽了一口口水。
“她利用陛下产子,取了陛下的血脉,与她的血脉融合一起生出了一个孩子。”
一句话,不仅是姬夜震住了,一旁的海山帝主也震住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太……太彪悍了。”海山帝主说道,太渊圣帝,那可是凡尘仙,世间至强,能与仙战的存在,竟是被一个女人给强上了。
虽然这男子说得还比较委婉,但姬夜和海山帝主都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
一个女人强上了太渊圣帝,用太渊圣帝的血脉和自己的血脉生出了一个孩子。
“她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男子再说道,想到那女子时又是一脸的愤怒,那女子,还有那孩子的存在就是姬家的耻辱。
“的确是一个疯子。”
姬夜说道,想到了大夏国外那剑客对他的告诫和紫真对他的苦劝,他终于算是明白了,不仅是太渊圣帝,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也忍不了吧。
被一个女人强上了,并非是有感情,只是借种,真是一个疯子。
就算是姬夜数千万年的阅历都想不到她如此到底是为何,想到了曾经继承的原主的记忆,姬夜一阵摇头,两个凡尘仙的孩子,怎么就活得这么憋屈。
“敢强上太渊圣帝,至少也是一个凡尘仙吧,真想看一看由他们血脉诞生出来的孩子还有多么妖孽,该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天才了吧。”
海山帝主道,看向了一旁的姬夜,目光一停,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僵。
“不会吧。”
姬夜,也姓姬,却并不被姬家人认可,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是你吗?”
姬夜凝神片刻,看向了天际一侧,那是太渊圣朝的方向,目光微凝。
从蛮荒开始,他就一直感觉着有着一双无形的手似乎在引着他前进,那个人似乎一直在看着他,关注着她的每一个举动。
事出皆有因,那个女人绝不可能只是为了生一个孩子就去强了太渊圣帝,疯了,更不可能,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想要这个孩子为她做什么。
到底要做什么,姬夜还想不明白,但只要见了她想必一切就能明了了。
再回过神来,姬夜看向面前的男子,挥手,抹去了他的命,一步,横渡虚空,带着海山帝主离去,片刻之后,这一方世界颤动。
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天空中,刻满岁月痕迹的脸,一双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瞳孔,让得一方大地的人都忍不住跪了下去。
“魔的气息。”
他凝眉,一道无形之刃斩向虚无,远在百万里之外的姬夜身体陡然一颤,一口鲜血喷出,一旁的海山帝主看着他,有一抹担忧之色。
“怎么了?”他问道,姬夜摇头,看向身后天穹,脸上有一抹笑容。
“看来你还不止一般的凡尘仙。”姬夜说道,莫名的话,让得海山帝主一顿迷惑。
“姬夜,你真是姬家人,那个凡尘仙和太渊帝主所生的孩子?”
鬼差神使的他便是问出了这个藏在他心里许久的问题,姬夜看向他,点头。
“算是。”
海山帝主微怔,算是,那到底是不是,他越来越听不懂姬夜的话了。
半日后,太渊圣朝边界,姬夜和海山帝主走了一个边城中。
一个阁楼中,药儿正在炼药,感受着旁边一道熟悉的气息出现,他转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药儿,怎么样,炼出来了吗?”姬夜说道,看向她面前的丹炉,感受着里面澎湃的药香,微微摇头,中品道丹,她竟是花了不过几日的时间就炼出来了。
道丹,已经有了夺天造化的力量,与一个圣人的珍稀程度都差不多了。
总听得人说他是天才,其实药儿的天赋一点都不比他低,唯一欠缺的就是无法修炼,任姬夜用了无数的手段都不行,她的身体就仿佛一个漏勺,上面灌入了灵气,下面瞬间便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