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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允爅端着一小方胭脂盒,凑近抽了抽鼻子,没闻出什么名堂,“胭脂不都一样?”

肃王手里正拿着那日念儿心血来潮在街市上买回来的胭脂盒,镶珠点翠煞是好看,闻着味道也不过是寻常姑娘身上的脂粉味儿,分不出有何特别之处。

杨不留平日里也不好这类胭脂水粉的物什,诸允爅在她身上闻见的始终是那股淡苦而回甘的药香味,浅淡的味道闻上了瘾,再闻这寻常的脂粉味儿,难免觉得甜的腻人。

肃王殿下徒有其表的风流壳子在姑娘家的精巧物件儿上败下阵来,白宁和周子城抻着脖子瞧,接过来也一头雾水的闻了半天,煞有介事的猜测道,“肯定是那种无色无味的毒……不过什么毒擦脸上能变成这德行?”

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纪,恨不得涂脂抹粉美成天上的仙女儿,好不容易缓了缓情绪,这俩臭小子一开口,念儿简直快气恼得张牙舞爪的扑过去。

“不能一概而论的说是毒药,要是剧毒,你们这么闻来闻去的,还不早就一命呜呼了?”杨不留伸手拨开小丫头忍不住捂脸的手,安抚的笑了笑,“闻这味道,脂粉里应当是点了几滴野漆树的树液,混在胭脂或是粉盒里。这种野漆树恼人的很,多数人碰一下都会发痒生疮,念儿这幸亏擦洗得还算及时,晚上我抓一贴药,差不多七八天就能好。”

本还打算抹一指头试试的诸允爅飞快的放下胭脂盒,跑到盆架前两只手戳在水里泡着,忽然道,“……你说多数人?有人碰了没事儿?”

“嗯。”杨不留递了帕子给他,伸手讨来胭脂盒,指尖挑了一小块胭脂,轻轻抹在自己的手背上,伸到他面前晃了晃,“既然不全然算是毒物,效果自然也因人而异,有的人即便触碰过也不会有任何的症状。我小时候跟我师父碰见过,我师父胳膊上痒了好多天,我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杨不留胆子大,碰见稀奇古怪的东西任性妄为惯了,诸允爅看着心惊,赶忙捞起她的手泡进水里,“什么好东西吗?这你也试。”

白宁和周子城古古怪怪的瞥着拉拉扯扯的两位主子,压住唇角偷着笑,面对面的眨了眨眼睛。

念儿毁容的倒霉事儿姑且放下,诸允爅先允了替她主持公道的事儿,转而问起白宁周子城这几日跑来跑去查出了什么名堂。

白宁屈起手肘杵了周子城一记,周子城当即从前襟儿里掏出一张沾得油渍麻花,揉搓得乱七八糟的信纸,呈递到肃王手里,“我跟白宁这几日比对着殿下之前誊抄的名册和记录在卷宗里的报案人,从头到尾核实了一遍,除却有两位姑娘殿下许是见过但不记得,其余几乎全对上了,就只有一位跟殿下熟识的姑娘没毁容受伤,也没报案登记在册。”

诸允爅当即凝眉,“谁?”

“玉韶姑娘。”白宁点了点破纸上没做勾抹的名字,“信音坊的玉韶姑娘。”白宁挠了挠脑袋,又补充了一句,“信音坊同殿下熟识的也就是含烟姑娘和玉韶姑娘……不过,含烟姑娘许久之前赎了身,如今下落不明,玉韶姑娘也不知什么原因,压根儿没受影响。”

……信音坊。

诸允爅略一皱眉。

应天府烟花柳巷纷繁堂皇,信音坊善曲,尤以含烟玉韶两位姑娘抚琴琵琶最为婉转曼妙。肃王年少时倒是不少伙同京中纨绔公子跑到那脂粉香气里泡着,不过那时候都是半大孩子,七分不懂八分羞涩的,肃王骨子里又是被他老师从小浇灌到大的肃正端方,胡闹也有限度。坊里的老板总惦记着沾点儿朝中权贵的光,含烟玉韶这才时常抚琴助兴,与他攀谈不少。

含烟温婉,玉韶妩媚,两人性子迥异,姐妹相处倒是一团和气。

……哪儿出了问题?

诸允爅把手中的信纸递给杨不留,暗自叹息,继而问道,“案子发生的顺序可已查明?”

周子城点头,又从前襟儿里扯出一张破纸,“发现毁了容的姑娘们大多日子记得很清楚,我跟白宁还特意打探了一下案发前一日里姑娘们……在房间里接待过的客人,没发现有甚么重合的异样。”

烟花柳巷多半是熟客,诸允爅摇了摇头,并不介意,“这么多姑娘,都去照顾一遍生意还不如直接在脑门儿上写着他有问题。”

周子城红着脸,打探消息时,被姑娘们缠着不放的温软酥酥麻麻的让人打不起精神,诸允爅看着他嗤笑了一声,一扇子敲在他头顶,抖着破纸道,“你跟白宁俩人怎么不把这纸吃了呢?祸害成这幅德行。那些深宅后院里案发的顺序确认过了吗?”

“打探的不太顺利……”白宁应和了一声,很是垂头丧气,“都是王公大臣家的闺女,发生这事恨不得埋在土里,我们偷偷摸摸的打听恐怕还得费些力气。”

周子城站在一旁捂着脑袋搓了几下,兀自接道,“不过最后一个发觉毁容的确认是礼部尚书的小女儿,殿下回京那日才出的事,而后至今为止,并未再有毁容的案情发生。”

“但凡能跟本王扯上半点儿暧昧关系的姑娘无一幸免,再不收手,这凶犯岂不是丧心病狂?”诸允爅余光觑着杨不留拈着两张破纸愈发深沉的神色,反思了一下自己方才可能用词不当,正要开口,就听见白宁偷偷摸摸的跟周子城嘀咕道,“杨姑娘不还没什么事儿呢么……”

诸允爅直接踹了他一脚。

杨不留看着这两张一言难尽的信纸叹了口气,“姑娘们的粉盒可还留着?”

周子城摇了摇头,“烟花柳巷里做的都是靠脸的营生,这种毁容的物件儿官府不留证,她们也便都嫌晦气随手毁了或者扔了。”

杨不留并不纠结,点了点头又道,“可打听到姑娘们的胭脂水粉从何而来吗?”

周子城半摇不摇的晃了晃脑袋,“有的是姑娘自己买的,有的是客人为了讨欢心送的,之前一直用着,都没什么,后来毁了容还当是哪位客人家里的夫人报复呢……姑娘们倒不觉得此事跟许久未见的肃王殿下有何联系,反倒是外面风言风语传得邪乎,她们说甚么也没人乐意听,只能这么搁着。”

诸允爅歪头瞧着杨不留若有所思的神情,“想到什么了?”

“胭脂。”杨不留指尖轻轻敲了敲胭脂盒,“野漆树这东西不该是寻常做脂粉能用得上的。既然都是毁容,那便先看看究竟是不是巧合。正好……先去这胭脂摊子瞧瞧。”

前几日查案借阅卷宗都是偷着来,如今令牌口谕傍身,肃王自然要先去京兆府点一卯,折腾折腾那个阮绍。

念儿觉得脸上生疮见不得人,杨不留便带着白宁周子城,循着那日往陆阳家去的街巷往回找,隔得八丈远就瞧见小丫头生动描述的那位脂粉摊主——脸颊上挺大的一个痦子上长了一撮儿毛。

杨不留点了点头,白宁和周子城便当即一左一右隐秘候在摊主身后。

脂粉摊子今儿还没开张,小老板当街吆喝左拉右拽没揽着客人,细细碎碎的骂了几句乡巴佬不识货,转而绕回摊子后面“嘎嘣嘎嘣”的嚼冰糖。

杨不留不动声色的靠近,缓慢的停住脚步,先随手捻开一个粉盒瞧了瞧,觑得老板留神,佯装惊讶地低呼了一声,捻声细气的说道,“老板,你这胭脂好漂亮啊……”

平日里见惯了杨不留云淡风轻的白宁扑哧一乐,默默地扭头避开周子城丢过来的那万般嫌弃的目光。

杨不留被这臭小子笑得一磕巴,小老板砸吧着一嘴细碎的糖块儿,见缝插针的恭维起来,“姑娘好眼力,我这进的胭脂水粉,可是跟那些个大户人家夫人小姐用的脂粉一模一样呐!”

杨不留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还是觉得跟这类惯常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主儿打交道,没必要装得那么热忱,便笑了笑,浅淡的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捻起脂粉盒,一个一个打开搁在鼻子底下嗅上一嗅,似乎在挑甚么似的,捡了几盒搁在身前,其余的放回原处摆好。

小老板瞧着这丫头兴致缺缺的神色,几百个不乐意的瞧着她翻来覆去的挑,“诶,你到底买不买啊,这是人家擦脸的东西,你这闻来闻去的,别脏了我的买卖。”

这话让他说得长腔短调阴阳怪气,周子城可不乐意见自家主子受委屈,撸胳膊挽袖子的要往前凑,被杨不留勾了勾手指轻轻压下火气——杨不留不急也不恼,轻飘飘的笑了笑,“挑好的这些我都要,老板,你可别是不想做我的生意。”

小老板半晌没回过味儿来,痦子上那几根毛凌乱了一会儿,弯腰讨好的接过递来的银子,喜不滋儿的请杨不留慢慢挑。

杨不留不疾不徐的动作忽然一顿,觉得似乎是翻找的差不多了,便点了点身前儿挑好的这几个小盒子,笑着问道,“老板,问你个问题呗?”

小老板屁颠儿屁颠儿的探了探脑袋,“姑娘你说。”

“我闻着这几盒胭脂似是跟寻常用的胭脂味道不大一样。”杨不留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小老板的表情,轻声道,“这脂粉里,可是有甚么独特的配方?还是说,老板进货的地方,同旁人不大一样?”

小老板登时愣在当场,胆战心惊一哆嗦,这才发现自己像是惹了谁家的大佛,扔了银两拔腿要跑——孰料步子没挪上半丈,脖子上就搭了一片冰凉,小老板吓得腿软,掉头准备逃往另外一个方向,愣头愣脑的直直撞在一位带刀护卫的身上。

肃王府玄铁一亮,小老板骇得一翻眼睛,当即明白过来这尊大佛从何而来,直接趴在地上。

想一想似乎又觉得自己这讨饶讨得没甚么诚意,索性膝行几步,试图扑到杨不留的腿上……

白宁实在是见不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耍赖磨叽,刀尖儿一拦,把他隔开在离杨不留两步远的地方。

小老板吵吵嚷嚷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是有意拿假货糊弄您——”

“谁是你姑奶奶。”杨不留略一蹙眉,不怎么待见这么个便宜孙子,“说说吧,我挑的粉盒,里面的脂粉全被点了毁容的漆树液,这么多件儿,你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

白宁拎着那贩卖假货的小老板扔到京兆府时,正巧撞见阮绍恭恭敬敬的尾随着肃王嘀嘀咕咕的念叨。

阮大人的十日之期迫在眉睫,摸不着头脑的急了一溜儿的水泡,也不顾甚么罪过不罪过,追着肃王求他彻查毁容案之余务必多多指教。

这么一位迎风招摇的墙头草,一句话里半句掺水半句含糊,肃王睨着他那一脸的狗腿子相,没应也没回绝,只说他如今戴罪之身奉旨查案,还望阮大人多多体谅。

阮绍点头哈腰的做感激涕零状,“三殿下为人宽厚刚正,下官先行谢过。”

诸允爅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狠狠地皱起眉,“阮大人,你这是何意……”

肃王被他这一声谢道得心惊,皇帝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他扔到京兆府,本就是半压半迫,肃王自己还没拎清,诸荣暻此举究竟是为了给阮绍施加压力,还是寻个机会让他就坡下驴?

赵谦来的案子打从在广宁时起,温二和杨不留就一再的让他回避,毕竟事关秦守之,肃王一旦偏要与秦相并肩立于一个对立的位置,新仇旧怨算下来,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肃王深深地看了阮绍一眼。

如今案情避无可避,甭管洪光皇帝究竟是何心意,眼下阮绍十之八九是想把他牵扯进去的。

……问题是怎么牵?不管不问他能奈他几何?

白宁尚未听得肃王与阮绍交谈之言,只是离得老远瞧见诸允爅脸色不善,本能地执礼打断,想回护主子周全,“启禀殿下,此人正是贩卖带毒胭脂的小贩,现已供认出进货作坊的地点。”白宁俯首说完,抬头看向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阮绍,这才恍然似的补了一礼,“阮大人。”

阮绍识趣,差人驾着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贩,拖进公堂审问画押,诸允爅这才问道,“怎么揍成这样?”

白宁朝着小贩的背影啐了一口,“说说话就抱着杨姑娘的腿不撒手,耍流氓。”

“你跟周子城都在场,还看不住这么一残废?”诸允爅抬起折扇敲了他一记,“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直接腿打折。”肃王闪身踱步,抖开扇子风流倜傥的走了一段路,忽然回身拽住抱头痛呼的白宁,让他在前面带路,“不留在哪儿等着呢?”

“小作坊啊,她说我跟他们兵分两路……”白宁捏着指头算了算数,“这会儿估计都把人逮住了。”

诸允爅闻言,一时顿住,“小作坊有几个人?”

“没几个……”白宁见不得他家主子虎下脸,吞咽了一下才敢出声,“小贩说有一个卖货的,两个做活的,小作坊的老板一般亲自去搜刮深宅大院扔掉不要的脂粉,平日里不跟他们在一处,偶尔才……”

“才你个头!”诸允爅头也不回地跑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把白宁拎住,“还不赶紧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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