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感知到了持扇男子的状态,那被穿身灭婴的状态,再加上身侧的一道锐利破空之声,年轻妇人惊变的面容,侧退之余,业已来不及施展其他可以应付的手段,迅速地,她当然想到了灵域,也就只有灵域了。
灵芒晃闪之际,年轻妇人注意到了袭击自己的竟然只是一名中阶修士,但她尚未辨清楚对方确切修为,再看到攻击自己之物,一支血签竟然在追击之时,逐渐化大身影,变成了一条血色游蛇,随后便是血龙,猛然冲到了她的灵域前。
而她方才晃闪的灵域显然已经挡下了这威猛的冲撞,但是,当这血龙再度冲击而来之时,她所依靠的灵域,居然一下子就被强压回了体内,并且倏地,血龙枪业已咬吞了年轻妇人的纤纤手臂,直接的穿腰而过,连元婴也没有逃得出来。
至于那边的苍发老者,看到了持扇男子倒地,还有年轻妇人被袭击,他的心头猛然一沉,那边血龙枪撞击了一下年轻妇人的灵域时,苍发老者想要离开,但是,他脚下猛然疾点,却发现自己的身周,竟然蒙起了一层墨色的玄膜。
“空间幕墙?”
苍发老者的心头再是一跳,但是,就在下一刻,业已无法脱身的苍发老者,居然还感应到了一种庞然的神力,施压下来业已将他的身上骨头压得“啪啪”直响,而他抬头而望。一个巨大的血玺竟然向他轰然落下。
灵域无法触发,苍发老者连忙祭出他的一件金盾,一把玄黄银枪。但是,这种坠下的庞然神力,玄紫色的轩辕神力竟瞬间让其枪断盾毁,连反噬之冲都还没有来得及,苍发老者便成了一滩血浆,并且被化灵血玺给完全吸收了。
至于那年轻妇人,薛震猛然地冲那边招了下手。血龙枪带着其储物指环而回,两物很快就迅速返回到了薛震的袖袍之内。
经此一役。血龙枪还误伤了三四个修士,其他的修士见到这种场面,当即四散,有传送离开的。有涌出大厅的,混乱不堪,更可气的是,持扇男子与年轻妇人的残尸竟然也被人趁乱收走了。
薛震则并未打算现在离开,但他的脚底光芒闪烁,竟然出现一抹淡淡的缱绻流芒,转眼不见了。而那位万姓仙君也出现了,他是听到巨响而来,甚至还没有查看各人的魂牌。
他见到的是一个白衫少年。金仙压制到下境界中阶修为的修士,身上完全没有他所知道薛小子的痕迹,不过。他查看了另外两人已死的魂魄,还有这白衫少年的淡定斯然,不是薛小子还会是谁。
这万姓仙君冷眼而望,不少的修士仍然在他身边穿过,想了想,冷声而言:
“薛小子!你不走?”
“为何要走?”
“你认为能够与本座一决高下?”
“不能!但想试试!”
“哈哈……”
对于这种狂然的笑声。薛震有点熟悉,却是相当陌生。只见薛震所化白衫少年转眼已经恢复到了自己原来的面目,红脸,灰白长袍,并且,死死盯着对方,冷声而问:
“梵血炼道是你之所为?”
“……”
“血刹狂疫是你之所为?”
“……”
“炼念神术是你之所为?”
“……”
这三个问题,薛震刻意询问,万姓仙君没有回答,神色也没有变化,薛震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万姓仙君不作答复就是最好的答复了。
“为什么?”薛震再声发问。
此刻的万姓仙君却仍然是冷容在面,他原本面上的怒意已经消去,而该位仙君则在这个时间,调出了一把白色长剑,剑身纯白,剑柄纯白,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特色了。
猛然间,万姓仙君竟然冲薛震挥去一剑,划出的剑弧居然横斩了两个修士的头颅,锁定了薛震,除此之外,还有好几名的修士。
对此,薛震也只能视而不见,只见他催起手上的白骨陷兽阵,抵挡消减着那挥划过来的巨大剑弧,而那边的万姓仙君消失了,原地留下了一条逐渐消失的墨丝。
“居然还能瞬移!”薛震暗暗地思忖道。
这身前的剑弧业已消解大部,但见那位万姓仙君业已在薛震的头顶上面出现,并且,脱手催出一剑,一道极为凌厉的白色剑虹,倏地冲着薛震激射而来,那种速度之快,薛震根本反应不来,加上法则的锁定,亦无法避闪。
就在这个时间,薛震的灵域祭出,但是那白色剑虹依旧而来,径直地穿入薛震的灵域,仍然刺向薛震的躯体,只是受域力的推挡,速度稍缓。
就是这么个稍缓的工夫,薛震体内的血龙枪再度激发,主动激发,就在薛震身前不到半尺位置将白色剑虹完全挡住了,而薛震也受此蛮力所推,被击飞出了十余丈之外。
见到是这种状况,那位万姓仙君施诀冲身而来,猛然地以一个闪影般的速度扑去薛震,并抓起了被飞弹出来的白色长剑,冷目看去薛震,倒飞出去的薛震,显然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而薛震则暗暗地松了口气,假如不是血龙枪主动出现护主,恐怕他现在已经是重伤之体了,而对方的白色长剑,薛震似乎已经知道是什么宝物,心头微震,但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
只见薛震注视着奔来的万姓仙君,也就是不到十分之一眨眼之间,薛震的某道心诀催去,那道疾闪而来的身影竟然就在薛震眼前消失了,而且是在一抹禁光撩起的瞬间消失了。
同一时间,消失的万姓仙君,原本追去的就是那么个红脸小子,但是眼前一花,竟然出现到了一个大型的金色世界,不但四周变了模样,还充斥着无数的金光丝缕,“嗖”一下居然就穿入万姓仙君的护体灵光,将他衣衫切去了一角。
“禁阵?薛小子竟然能在这里建起禁阵?”
万姓仙君不觉强皱起了眉头。但是他现在必须要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充满着浓浓杀机的禁阵,看不到任何的出路,“嗖”的一下,他的衣衫又出现了一道寸许的口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