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景黛也有几分委屈,自己都已经够不要脸了,怎么还没把人追到呢?
她景黛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再怎么也算上乘,性格不差功夫不差家世不差,他不应该看不上啊。
今天娘在房间里跟她说的话她都明白,虽然只是勒令她这段时间不准进宫,没有阻止她和张舒继续接触,可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满。
她不想亲娘对张舒有意见。
“我看你就是在犯傻,”张舒叹了口气,揽着她的肩膀给她把被子扯高了些,“我就是个奴才,有什么好?”
景黛依偎进他怀里,嘟囔道,“就是好。”
张舒耳尖,听着她的话,笑问道,“好在我是个太监,好在我名声差,还是好在我每天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我这人认死理,认准一个人就不会变,哪怕你一点都不好,我也不会放手!”
张舒简直要被她无赖的态度逗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会无理取闹?”
“现在发现也不迟啊,”景黛半阖着眼,心跳隔着胸膛传入她耳中,声声有力,“张公公,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
张舒摇摇头,嘴角的挂着浅浅的笑意,没有再说什么,转而拍了拍她的背,“时辰不早了,睡吧。”
“我睡了你是不是就走了?”
“我走的时候一定跟你说。”
“好。”
景黛安静了两秒,突然又说道,“你说话算数,如果我没醒,你也得把我叫醒。”
张舒无奈,尾音拖得长长的,“好——”
忙了一天,他也很累,听着耳边渐渐绵长均匀的呼吸,合上了眼。
张舒靠着床头,景黛靠在他身上,不知不觉就睡到了天亮,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惊醒了沉睡中的人。
他该走了。
“景黛……?”
张舒推了推她,景黛迷迷糊糊地说了几个字,仿佛又要睡去,可就在两秒后,突然清醒过来,抬头看着他,眼神迷蒙。
“你果然没走。”
景黛埋首在他怀里蹭了蹭,跟猫儿一样撒娇,弄得张舒僵了半天,“天亮了,我该走了。”
“嗯……”
景黛这时候倒也听话地松了手,缩进被子里,“谢谢你昨晚来看我。”
张舒笑了笑,“好好养伤。”
他轻轻开门走了出去,转身,刚好碰上早起晨练,又担心女儿伤势,前来探望的景仁远。
看到对方,纷纷愣住。
还是张舒先一步反应过来,拱手作揖,“见过景大人,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没、没事,”景仁远摇头,“不、打扰。”
他昨晚是一点都不知道。
张舒不久留,打过招呼绕过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幅度扭动着胳膊。给景黛枕了一晚上,麻了。
景仁远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脑子嗡嗡的,他家的白菜被猪拱了??
并且这只猪还在房间里呆了一晚上,大摇大摆地离开?
看张舒这架势,也不可能是早上才来的。
他有些头疼,走到景黛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正欲睡回笼觉的景黛应了声,“谁啊,直接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