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尖锐且刺耳的嗤笑打断。
“哈哈哈!”
那笑声在这寂静的指挥室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审判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光幕中一脸不屑的三长老。
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不解,目光愈发阴沉难看。
“哈哈!我说审判长,你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真的很怕!”
三长老一边大笑着,一边夸张地用手捂住胸口,脸上的嘲讽之色毫不掩饰。
他的笑声再次响起,“哈哈,啊,哈哈!”
那刺耳的声音如同尖锐的利器,一下下刺痛着审判长的神经。
审判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将目光从三长老身上移开,再次落在其余几人身上。
这一看,更是让他气愤不已。
只见五长老竟然一脸轻松,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眼前的危机与他毫无关系。
五长老还轻轻晃动着身子,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
至于那位六长老,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竟然充满了怜悯。
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坠入深渊、无可救药的可怜虫,让审判长心里一阵发堵。
只有那位二长老,仍旧一脸平静。
神色沉稳得让人难以捉摸,可越是如此,越让审判长感觉不安。
审判长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他恨不得冲过去,将这几个混蛋狠狠教训一顿。
脑海中闪过无数疯狂的念头,如果还能与现实世界建立联系。
他现在就会,毫不犹豫地按下那个,象征着灵魂追杀的按钮。
让这些在他看来毫无道义的家伙,付出惨痛代价。
只可惜,命运仿佛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他已经彻底与现实失联,并且四周还被虫族大军层层包围。
如同一座无形的牢笼,将他困在绝望的深渊。
审判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心里明白,哪怕此刻对着这几个家伙破口大骂,也丝毫改变不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处境。
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不甘。
没有理会还在一旁张狂大笑的三长老,而是将目光缓缓落到二长老身上。
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老二,你也是这样的态度吗?”
听到审判长的询问,二长老轻轻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在这压抑的空间里悠悠回荡,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无奈与沧桑。
过了许久,他缓缓耸了耸肩。
脸上露出一抹略显无奈的苦笑,开口说道。
“审判长,我很想支援你和四号基地,这种想法一刻都没有停过。”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追忆。
“但你应该清楚,我们已经加入华夏大军。”
“从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起,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
“而今,我们几位长老,只能坐镇在这指挥室里,像被束缚住手脚的木偶。”
二长老抬眼看向四周,指挥室里灯光昏暗,仪器发出的微弱光芒在墙壁上投射出诡异的影子。
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如今的困境。
“至于我们的指挥权,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全部移交给华夏人。”
他摊开双手,脸上的无奈愈发明显。
“所以,对于您的询问,老夫也实在是有心无力,深感无奈啊。”
听到二长老的回复,审判长的瞳孔微微一缩,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
那帮家伙投靠华夏人,这个态度他们早就表明过,他并非毫无心理准备。
可真正让他震惊的是,华夏人的动作竟然如此迅速。
他们才刚刚宣布投靠华夏人,这才过去短短几天,指挥权就被完全剥夺了。
审判长心里明白,以二长老的为人,这样的事情是绝不会欺骗自己的。
残酷的现实就像一记重锤,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击碎。
审判长背对着指挥室,那闪烁着冰冷蓝光的仪器墙。
灯光昏黄而黯淡,在他脸上勾勒出深深浅浅的阴影。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空间里游移不定,最终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格在光幕里二长老的脸上。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过了许久,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你,能不能让华夏人跟我联系!”
“我,我愿意与他们合作!”
那声音沙哑而疲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掏出来的。
却又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听到审判长的回话,整个光幕瞬间陷入死寂。
指挥室里,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让人喘不过气来。
唯有仪器发出的微弱“滴滴”声,在寂静中单调地回响,更添几分压抑。
不说其余几位长老,就连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二长老,此刻也愣住了。
双眼微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位对组织忠心耿耿、将组织荣耀刻入骨髓的高层。
本应像一尊永不倒下的战神,继续带领他们与华夏人抗争到底。
可现在,他竟然主动提出谈判?
这简直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曾经那个走路都带着风,眼神中满是骄傲与不屑的审判长。
他的骄傲呢?
他难道不该高举组织的旗帜,不顾一切地守护那份所谓的荣耀吗?
几人呆愣在原地,足足过了好几秒才渐渐回过神。
二长老眉头紧锁,嘴唇微抿,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这时,三长老先是发出一声嗤笑,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像一把利刃划破寂静的空气。
他微微仰起头,脖子上的青筋因为激动而微微凸起。
脸上挂着近乎扭曲的嘲讽笑容,迫不及待地出言讥讽道。
“呵呵!审判长,其实我还是更喜欢看你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戏谑与轻蔑,仿佛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
“我觉得,你没必要向华夏人投降!”
“再怎么说,您可是第三级会员,也是组织之中,仅剩的三级会员!”
三长老刻意拉长了音调,加重了“仅剩”两个字的语气。
像是在审判长的伤口上撒盐,提醒他如今那特殊却又摇摇欲坠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