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福的人在法国查了3天都没有凌野的踪迹,他此刻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桌上凌泽里和凌野小时候训练以及长大的照片。
手下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有些胆战心惊的提出了疑问,
“主人,你如果借用x组织的话,你自己也会有危险,毕竟当初是你隐藏了凌泽里的身份。”
周鸿福沉默了一会,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样,“去通知他们,就说零还有个孩子在世,被培养过,小姑娘的射击水平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他们会不惜一切想要得到她,就说我会帮他们一起找到她。”
“对了,小姑娘的信息都被傅泊丞抹去了,直接把傅家的信息给他们,他们会追查的。以他们组织的作风,为了得到一个人,会不停的追查到底,甚至不惜追杀到底,如同当年一样,如果凌泽里不死,我们怕是没有这么风顺。”
手下有些疑惑,“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照片和视频公布,这样他们自己查不就好了。”
周鸿福不急不缓道:“傅泊丞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这些照片只能掀起几分钟的浪潮,还不是时候,直接通知那边组织来得更好。”
手下继续把手机里黄诀打来的电话递上来,“黄诀那边现在被傅泊丞一直追查,他说要你的保护,不然被傅泊丞抓到的话就要全部抖出来。”
周鸿福眼里寒光一闪,冷冷道:“保是保不了,已经送出国去了,就看他自己的运气了,傅泊丞既然在国外有了势力,看来他掌握了很多,我还以为他在国外躲了14年,没有想到还培养了势力。”
周鸿福说完往沙发上靠去,阖着眼,脸上有些愁容,淡淡道:“查到林淑媛的墓地在哪了吗?”
属下摇摇头,“查到的墓地是假的,傅泊丞故意放出来的。”
周鸿福闭着眼,像是无奈的轻笑了声,“我的弟弟真的比我想的还要精明,这场战斗最终会是谁赢呢。”
“看来我对他的了解只是以前的他了,现在的他更是让人琢磨不透了。”
接下来的几天,傅泊丞在江城一直被周鸿福搞事情拖延,不仅是各个公司的问题,还有老太太的事情,他忙得每天都是连轴转。
然而如他所料,x组织确实找上来了。
本来计划最多五天就返回法国,却足足拖到了第11天,还是在顾璟宸的帮助下才勉强跟x组织谈好条件先回法国把人带回来再商量。
——
十多天过去了,凌野在法国每天都跟着克里斯神神秘秘的,张悦都产生怀疑了。
而且凌野每天回房间洗漱完倒头就睡,似乎是累到全身疲惫,可是凌野总有理由搪塞她。
傍晚,林渊来到城堡,没有看到凌野和克里斯,也觉得奇怪。
“小野呢?”
张悦看到林渊,显然有些激动,终于有个熟悉的面孔了。
“她在楼上呢,克里斯把她叫上去了。”
她说的是实话,凌野每天都是在楼上和克里斯待着,她都怕克里斯撬了傅总的墙角,克里斯那张面孔长得确实太过于妖孽。
林渊听了眉头都蹙着,那张疲惫的面庞有了冷意。
可他上楼敲门进去的时候,凌野和克里斯确实在房间里,而且她手里还拿着一本西方文学在安安静静的看着。
“林哥哥,你回来了。”
凌野看到林渊,脸上都是兴奋,可是没有傅泊丞的身影,眼底的一抹失落一闪而过。
林渊跟克里斯打了招呼,也在一旁坐下,看着凌野道:
“这几天怎么样?”
凌野合上手里的书,神色平静,“挺好的。”
克里斯示意凌野出去,他们俩有事要谈。
凌野回到房间,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好像想他了,脑子里都是他发怒的样子,冷眼的样子,还有温柔的样子。
想着想着,她起身找出纸笔,趴在床上,开始一笔一画的描摹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盯着手里的纸张,嘴角上扬。
张悦突然推门进来,把她吓一跳,床上的几张纸都没来得及收,直接把被子盖起来。
“藏什么呢,我可看到了。”
张悦狐疑的看着床边一脸慌乱的凌野。
凌野摇了摇头,“没有。”
张悦走到床边,想伸手去揭开被子,凌野制止了她的动作。
“张姐,我就是随便画了点东西。”
张悦坐在床边有些不信,“什么东西我不能看了?”
凌野略显尴尬,“就随便一些东西。”
张悦忽然震惊,“小野,你不会跟克里斯真有什么吧?”
凌野赶紧摇头,“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
“逗你玩的,不管你做什么,我相信都有你自己的苦衷。”
张悦看她那么紧张,就不再逗她了。
凌野看着张悦的手机,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张姐,我想给小叔打个电话。”
张悦似在思考,傅泊丞现在应该下飞机在来的路上了,凌野还不知道,算是给她一个惊喜。
“不可以,傅总可是交代过的,你不能碰一切相关的电子设备,我可不想失业。”
凌野就知道如此,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连手机都不能看了,越来越不安。
还有傅泊丞在国内干什么,安全吗?
想到傅泊丞让她签的那个协议,难道照片全都公布在网上了,所以不让她看手机?
两人继续在房间里闲聊了好一会,张悦看了看时间,傅总应该也差不多到了,便起身出去了。
凌野继续在纸上画着未完成的作品,眼皮越来越重,起身往浴室走去,今天没有去基地,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响着,门口进来的男人,他俊美的脸上似乎还有些憔悴。
傅泊丞视线最先落在浴室的门上,然后才走到床边看着那些纸张,眉头微微蹙着。
他拿起凌野画的那些画,他有那么丑?怎么把他画成这样。
可他眼尾居然在上扬,原来他在她心里还有这么多面,画功是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