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涯愣了下，似乎是第一次被人拒绝。
“理由！”夜无涯冷声问，一身的黑袍遮不住他身上的寒气。
崔嫣很想去死一死。
不爱就不爱，还得找个理由。
夜无涯，你是土匪吗？
眼见夜无涯已经到自己跟前了……
“我甚至，连你的真容都没见过，阁下的情，崔嫣无福承受。”
这个男人霸道极了，他身上的气势，如同千斤巨石般，压得人踹不过气来。光是说话就很难受，当他的女人会直接折寿吧。
夜无涯也好，萧钰也罢，两个人都是极其危险的。
萧钰站起来了。
夜无涯冲他抬了抬手，还是看着崔嫣。
“什么时候发现的？”夜无涯没有否认。
他确实做过易容，但他自认伪装得天衣无缝，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日相处，崔嫣便知道这张脸不是真容。
夜无涯望着她，眼里是势在必得霸道。如同一只敏锐的猎豹，发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
崔嫣啊，这样的你，让我如何放过！
“随意猜测罢了。”没想到真的有人皮面具这样的存在。
猜测？
夜无涯面具下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对上夜无涯的眼，崔嫣说，“这样一双精明无比、熠熠生辉的眸子，为何会生在这样一张平淡无奇、过目即忘的脸上。所以我想，这应该不是你的真容。”
就如同沙漠里仙人掌开出娇艳欲滴的玫瑰，瘦小的瓜藤结出硕大的西瓜。
咋一看确实没什么，但一细想便觉得不搭了。
“原是这样。”夜无涯淡淡道。
只是，换做旁人，也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观察他啊。
“倒是个聪明。”夜无涯修长的手在脸颊边缘来回摩擦，“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撕毁所有伪装。”
崔嫣是他的，不过是真容罢了，就是身份，他也可以如实相告。
“无涯！”萧钰怒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他面具下的脸要是被世人知晓，不光是夜无涯，所有跟他有关的人都会万劫不复。
可是，他却愿意为了崔嫣拿下面具。
“不要……”崔嫣惊呼，连忙制止夜无涯的动作，“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我还想多活两年。”
柔软的小柔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夜无涯呼吸紧了一下。
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很大。
“那现在你可以答应了？”
“啊？”崔嫣放开夜无涯，一脸懵。
“做我的女人。”夜无涯第三次重复。
崔嫣：“……”
夜无涯什么逻辑，这人就不跟你讲理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崔嫣说，“不瞒阁下，崔嫣心有所属。”
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夜无涯不会因为这个恼羞成怒杀她吧。
“心有所属？”夜无涯眼角撩起，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得知崔府的秘密。
官宦人家的千金都是养在深闺，就算出门也是重重保护，别说接触外男，就连府上的兄弟也见得极少。
崔嫣会心有所属？
随即，夜无涯又释然了，眼前这个明媚如画风华万千的女子，哪里有半分传闻中的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