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我也很难受好吧。
“此事涉及本宫,又关乎三弟清誉,父亲还是查查吧,别贸然把人打死了。”崔嫣建议道。
“也好。”崔浩然点了点头。
顾家着实欺人太甚!
崔嫣说,“既然此事涉及三少爷的奶娘,不如将她叫过来问问。”
崔福有些为难,说,“回禀娘娘,三少爷的奶娘已经死了……”
“死了?”崔嫣凝眉,“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奶娘头部受了创。”崔福道。
崔嫣盯着地上脸色通红的张三和李四,犀眸里精光闪烁,又道,“慕容先生,给他们查查吧。”
众人很有默契地一同别过了脸。
这两个男人衣不蔽体的,要是寻常女子,别说盯着看,就是不小心瞥到,都会害羞得掩面,恨不得剜去双眼。崔嫣倒好,大大方方地打量,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怯和不好意思……
这还是个姑娘吧?
慕容柏得令,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子,拿出两枚银针,分别从张三和李四的头顶上扎下去。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两人的鼻尖,待他二人眸光清明之后,才将瓶子收起来。
慕容柏收回银针查看片刻,又掰开两人的瞳孔看了下,说,“娘娘,是三扈子。”
三扈子?
崔嫣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清澈的眸子如坠冰川,森寒无比。
还以为是萧钰动的手脚,没想到竟是顾氏的手笔。
如此猛药,是怕他们不能毁了她么?
顾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抬起眼看崔嫣,这姑娘还是眉目清秀、落落大方的模样,身上哪有半点杀意?
崔嫣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先生,三扈子是什么药?又有何说道?”
话一落,除了崔向宇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地上这两人一看便是中了媚药,三扈子肯定是见不得人的腌臜东西呀。他们真的很想问崔嫣,姑娘,你不用避讳一下么?
慕容柏站起身,擦了擦自己的手道,“回娘娘,三扈子是春药。中药者神智不清,意识混沌,只有通过长达数个时辰的交合才能将药性解除。因为药性过于猛烈霸道,于人损伤严重,轻则难举重则不育。”
崔嫣极品,慕容柏比她更极品,丝毫不顾忌在场还有众多女眷,说得详细极了……明明是大胆出格的污言秽语,偏偏他说得一本正经、面不改色,让人苛责不了。
“我用银针暂且封住了药性,但终不是长久之计。过不了一个时辰,他们便会再次发作。”
可以这么说,这两人,今天就算大难不死,以后也做不成男人了。
好吧,这下子,连崔浩然这个男人也忍不住别过了脸。
慕容柏似全然不知,又道,“中药者,要三个时辰后才会发作,此药因此得名。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张三和李四这会儿早就醒了。听到慕容柏的话,他们大抵明白自己是被顾氏给算计了。